一根烟抽完，教官许君敏就说等下总教官那边还有个会，就先走了。
这个时候，林凡手机消息提示音弹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秦沐沐学姐发过来的，说自己下午没课，打算要来给林凡送水。
林凡随手回复：“现在做学姐的都这么内卷么，还自带送水业务的？”
秦沐沐疑惑的问：“内卷是什么意思？”
林凡这才反应过来，2008年似乎还没有“内卷”这个用词，就随口解释说：“就是夸你这学姐做的称职。”
秦沐沐眯眼笑道：“只给你一个人送。”
林凡淡然笑了笑，就没在回复了。
……
下午的军训可不比早上那样轻松，教官复习完军姿就开始教齐步走和正步走。
练齐步走的时候还算轻松，可是一到练正步的时候，就需要抬腿定型，就是抬腿定在半空中定住不动，过程十分痛苦，新生们一个个叫苦连天起来。
徐文华抬腿定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林凡，见他还中稳稳当当的，忍不住问：“卧槽，林凡你不累么？”
林凡小声说：“累啊。”
徐文华好奇说：“累你怎么都不动？”
林凡没搭理他。
过了十几秒后，徐文华哭丧着脸，一只脚站不稳，在那边摇摇晃晃的，继续问：“林凡，咱站多久了，教官不是说就站十分钟？”
林凡面无表情回答说：“手表摘了，我也不知道。”
徐文华都快哭出来了，啧啧说道：“我怎么感觉我站了有二十分钟了，教官是不是诓我们。”
这句话一说完，徐文华感觉整个身体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马上就要往侧边倒去，这身子还没倾斜，一个“卧槽”就先脱口而出。
结果一看人没倒，属于是“卧槽”早了。
“后面的那个‘卧槽’的出列。”许君敏在队伍前面，用很洪亮的声音说道。
其实许君敏一早就听见徐文华在底下叽叽喳喳的讲话了，只不过一看他说话的对象是林凡，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现在徐文华做的实在是太明显，而且这事儿牵扯不到林凡身上，许君敏直接就重拳出击了。
“到！”
徐文华一听教官叫自己，摆出一张苦瓜脸，从队伍里出列，心里直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不过也没办法，都到这种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卧槽卧槽的给谁听呢？你留下原地俯卧撑五十个，其余人解散休息二十分钟。”
“是！”
徐文华都快哭出来了，也不敢和教官较劲，往后撤了一步，整个人趴在地上，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其余同学一看，纷纷向徐文华投来了感谢的目光，原本还有三分钟没站稳，他这一声“卧槽”，倒是让大家提前休息了。
队伍一解散，大家纷纷走到休息营地，休息营地是公用的，除了林凡他们班外，也有不少班级在那里解散休息。
此时，秦沐沐半靠着营地的桌子上，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走过的男同学目光都不自觉被吸引。
“嗳，你看那个女孩好好看。”隔壁班一个较高的同学对着另一个较矮的同学小声说道。
矮的同学顺着指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女孩手上拿一瓶矿泉水，穿着一件纯白的印花T恤，下半身穿着超短裙。
长发披肩，嘴上涂着口红。
“看样子是给人送水的？”矮的同学嘀咕的说道：“也不知道那个狗日的这么好运。”
“而且还是学姐。”高的同学补充了一句，因为没穿迷彩服的都是学长学姐。
“真不是人！”两个人一想，同时摇起了头。
此时林凡已经从训练场走到休息营地，秦沐沐从人群中捕捉到林凡的身影，马上从桌子上站直起来，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过去递给林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怎么样学弟，有没有感受到军训的快乐？”
林凡接过水，拧开瓶盖抿了一口，啧啧道：“学姐要不要过来一起训，也算是重温一下快乐。”
“大可不必。无福消受。”秦沐沐笑着摆了摆手，连连飙了两个成语。
……
中午的军训时间，是从中午两点到傍晚六点，按照流程集合等总教官训话，然后正式解散。
一解散，林凡就到食堂吃了个饭，环顾了一圈，都没看见姜滢的身影，就只好一个人吃饭。
吃完饭回宿舍洗了个澡，然后坐在电脑桌前码了六千个字，接着就是就往床上一躺。
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打开扣扣消息浏览起来，发现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18：30陈宁宁：林凡，你军训累么？
19：43秦沐沐：学弟，睡了么？
19：50姜滢发来好友申请。
林凡先通过了姜滢的好友，然后和陈宁宁聊了起来，谈了恋爱的陈宁宁丝毫没有做班长时那么强势，反倒是柔柔弱弱的，一直在那边说军训好累好累呀。
林凡一边安慰一边承诺，说军训完就到国庆长假了，到时候带你出去旅游。
陈宁宁在屏幕眨着大眼睛问：“真的吗？”
顿了一会，又有些失落说：“可是我爸爸不会让我出去诶。”
林凡开玩笑说：“没事，到时候我去见老丈人一趟，把这件事说清楚。”
陈宁宁嘟着嘴回复：“什么老丈人嘛，我们都还没结婚呢。”
林凡打趣说：“这么快就想结婚了，也好，那就趁着国庆把婚结了。”
两个人在手机上一阵腻歪，一直到晚上九点半，然后陈宁宁说军训太累她困了，互道晚安后，就跑去睡觉了。
林凡退出了和陈宁宁的聊天框，然后点开了秦沐沐的聊天界面。
林凡：怎么，学姐要请吃饭么？
秦沐沐很快就回复：“可以啊。晚上出来？”
林凡撇了撇嘴，说了一句“下次再说”，就没回复她了。
秦沐沐有些失落。
至于姜滢，加了林凡好友后也不说话，林凡也没多想，聊完天后就从床上下来，从行李箱里开了一包新华子，到廊道开始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