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跟陆沧溟回来,大刘跟飞飞都颇有些意外。
两人自幼跟着陆沧溟,十分清楚他家王爷,别说哄姑娘了,连好好与姑娘说句话都不曾有过。
但没想到他还真挺出息,这么短时间就将王妃哄回来了。
陆沧溟带着祝卿安去了书房。
大刘跟飞飞默契十足的一前一后看守着书房,不让任何人靠近。
陆沧溟将书房门关上后,指着书桌对面墙上的字画道:“玩过填制游戏么?”
“少时玩过。”
祝卿安不解道:“王爷这可不像填制游戏。”
所谓填制游戏,并不常见。
但祝卿安的父亲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她小时候便跟着爹爹一起玩过。
填制,其实也是字面上的意思,在木盘上找可以填制的地方。
填制正确后,便能获得奖励。
“你把画当木盘看。”
经他提醒,祝卿安便真的将字画当木盘来看。
只看了一遍,祝卿安便找到了两处可填充的地方。
她在屋里巡视一周,在帷幔的绶带上,看见了与老虎眼睛相似之物。
祝卿安走过去,试着取下来装上去,没想到竟能安上。
在一个摆件上,祝卿安找到了小鸟的嘴,并且安装成功。
可字画并无变化。
祝卿安回头看陆沧溟。
“还有一处,要我告诉你,还是想自己寻找答案?”
祝卿安玩心被勾起,好胜心也被勾起。
便要自己寻找。
她在字画上摸了半天,一边找一边思索。
陆沧溟将这机关设置得如此隐秘,所藏东西必然也十分重要。
既然是重要物件,能解开机关的锁匙必然也没那么轻易获得。
可前两样都在书房轻松获取了。
那最重要的这一项,必然被陆沧溟藏在身上。
想到这,祝卿安回头看了一眼陆沧溟,再回头看字画。
祝卿安专注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摸了摸字画上的题字。
最后她的手停在私章上。
这私章是用小篆雕刻的侯卿二字。
祝卿安有些不相信的回看陆沧溟:“侯卿可是王爷表字?”
“嗯。”陆沧溟似笑非笑的看着祝卿安。
“那能否借王爷私章一用?”祝卿安对陆沧溟伸手。
陆沧溟气她没领会他这侯卿二字的含义,便抬手道:“在我怀中,想要自己来取。”
取就取。
祝卿安对陆沧溟还有气,便走过来,伸手便要探入陆沧溟怀中。
但手一碰到陆沧溟肌肉分明的胸膛,便为难住了。
“王爷莫不是还想耍着我玩吧,那我就不奉陪了。”
她气了,转身就要走。
陆沧溟好不容易将人哄好,哪里还敢继续逗她,连忙将私章递过去。
祝卿安将陆沧溟私章对到字画上的落款处,那面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墙咔咔的叫着,在祝卿安面前分开。
木墙后面还有土墙,总共加起来得有祝卿安那么高,这样的厚度,即便有人来探查,敲击之下,也不会有中空的响声。
祝卿安赞叹陆沧溟这暗格的高明后,跟着他走了进去。
暗格并不大,里面还放着一个大红木箱子。
看到红木箱子,祝卿安激动的迎上去,急切的打开木箱,果然就看见一尊完好的珊瑚树立在箱子里。
之前祝卿安自己并未去查证真假,是因为她一直笃定这世间只有这一尊珊瑚树。
但如今她却留了心眼,趁检查的功夫,摸了一下珊瑚树顶的蝴蝶的腹部。
这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幼时调皮,她将母亲绣花的针插于蝴蝶腹部,叫母亲一顿好找。
后因为玩别的东西,将那枚绣花针遗忘在里面,没想到多年以后,竟成了祝卿安辨别真伪的标记。
摸到针头后,祝卿安方才肯定陆沧溟确实没骗她。
祝卿安无法形容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感,只道:“多谢。”
“不气我了?”陆沧溟笑问。
祝卿安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我着急了,抱歉。”
“可我心灵受到了伤害,需要补偿。”陆沧溟贱贱的要祝卿安补偿。
也不知道怎么的,祝卿安忽然就又来了脾气。
她哼道:“若非王爷不与我事先通气,我又如何会说出伤人话语。”
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犯贱。
“我若告知,你能保证骗过杨齐蒙?”陆沧溟反问祝卿安。
祝卿安便无话可说了。
“所以,给我补偿。”陆沧溟得寸进尺的凑过来。
祝卿安不自在的别过脸:“王爷要什么补偿?再给你一千万两够不够?”
“不要,我要你……”
说到这,陆沧溟故意停下来,并往祝卿安那靠。
祝卿安被他弄得不自在,便往后退:“王爷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陆沧溟眼睁睁看着祝卿安后退,确定她踩到机关后,他说:“我已经说了。”
“告辞。”
祝卿安一抬脚,那扇沉重的土墙便快速的阖上了。
墙阖上后,暗格的空间就变得极其狭窄,两人需得紧贴在一起,方才能立足。
“怎么回事?”祝卿安问。
陆沧溟说;“你踩到了防盗的机关。”
祝卿安:“那你不告诉我?”
“忘了。”陆沧溟无所谓的道。
祝卿安:“……那现在怎么办?”
“只有等他们发现我们,不过这暗格开启的机关我只告诉过你,我估计我们成人干了,他们都发现不了。”
陆沧溟刚说完,祝卿安又不小心按到了墙体上一个凸起。
门咯咯哒哒的便开了。
陆沧溟扶额,这没眼力见的破门。
“耍人很好玩吗?”
祝卿安是新仇旧恨全涌上来,对着陆沧溟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把你当至交好友对待,任何事不曾瞒你,你先砸我珊瑚树,又骗我在这鬼地方担惊受怕,你真是可恶。”
她是真生气了,也没啥章法,就全凭直觉,抓挠掐踢踹咬,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她甚至还想扯陆沧溟头发。
“好了我错了。”
见祝卿安要扯他头发,陆沧溟这才出手阻止。
祝卿安气昏了头,手被控制,便张嘴要咬陆沧溟。
“你再闹,我可要出手了。”
陆沧溟笑着躲避祝卿安的森森白牙。
“我怜你有隐疾,你平素与我玩笑我都当无事,但你这人太可恶了,你真的太可恶了。”
祝卿安还要咬。
却被陆沧溟按住肩膀,他恶狠狠的道:“我哪有隐疾?谁告诉你我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