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风提出的解决方案,周少立马就不高兴了:“程总,我不是说了,手脚筋挑断吗,肋骨打折吗,就废一只手,你当我跟你玩呢?”
程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好,那就手脚筋挑断,肋骨打折,来人!”
周少得意的笑着,挑衅的看着池源。
池源却皱了皱眉,有些同情的看着周少。
要说程风让自己不追究,吃了这个哑巴亏,他倒是信的,毕竟自己已经动手教训过周少了。
可程风开口要断手,还同意周少说的挑断手脚筋什么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受刑之人,是周少。
很快,两个彪形大汉立在了程风的身后,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不至于吧?”池源忍不住说了一声。
当然,他可不是圣母心发作,毕竟刚才周少说了,他和程风还有一笔大生意要谈,要真闹到那一步,生意肯定是没得谈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不至于?给我打!往死里打这个小砸种!”
池源:当我没说。
程风给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摩拳擦掌的从他背后走了出来。
见程风没有反驳,周少十分满意,正准备起身找个舒服的地方坐着看,没想到,还没等起来,就被两个打手正对着池源按了下去,脸紧紧的贴在地面上。
他脸色一变,骂道:“玛德你们按错人了,给劳资松手!程总,你手下会不会办事儿?”
程风却淡淡道:“没错,动手吧。”
周少彻底怒了:“程风你疯了吗?”
居然要他跪下给这个姓池的磕头道歉,还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喝多了吧?
直到一个打手捡起地上的匕首,伸向了周少的手腕,他才真正意识到恐惧。
“停停停停停!住手!程风,我可是京都周家的人,你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动我,想清楚后果了没有?周家不会放过你的!”
“别想着你背后的苍龙殿能保你,到现在还是连个首领都没有,我告诉你,苍龙殿的时代,都过去几十年了!难道它还能为一条狗对抗整个京都周家吗?”
程风咽了咽唾沫,心中也是十分沉重。
说他一点顾虑没有,那肯定是假的,而且,周少的话,其实也不算错。
要真和京都周家刚起来,隐入俗尘这么多年的苍龙殿,确实吃不到什么好处。
可是,就这样要他看着少主和少主夫人受辱吃亏,他做不到!
突然,远处便传来一阵冷冷的轻笑。
赵宸缓缓的踱步过来,在周少面前站定。
周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道:“宸爷!宸爷快管管你手下的狗!把他们俩收拾了,咱们交易继续,不然……”
赵宸挑了挑眉:“不然如何?周公子,你是否太高估了这笔交易在我心里的含金量?记住,需要这笔买卖的,是你们京都周家,而不是我苍龙殿!”
“至于你,乖乖道了歉,再好好求求这位池先生,他如果愿意放你一马,我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赵宸说完便后退两步,一摆手,示意打手继续。
周少目眦欲裂:“你——”
冰凉的刀面划过他的左手手腕,一阵剧痛传来,血液从伤口汩汩的流了出来,手掌也向下翻了过去。
“啊啊啊——你怎敢如此?你就不怕我周家灭了你?”周少痛苦的叫出声。
“放心,周家那边,我自会解释,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周少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眼见那匕首又要落下来,吓得连声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别,别动手!”
要挑他右手手筋的匕首确实没有落下来,但也并未拿远,就悬在他头顶,叫他提心吊胆,恐惧不已。
“池,池老大,都怪我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求您饶了我吧!我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他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您放了我吧,我也没对你女人做什么呀,我先前是不知道您尊贵的身份,要知道我就不说了,您饶了我吧!”
“宸爷!宸爷您帮我说句好话行不行,求您了,这次的生意,我,我让您百分之十的利润!”
赵宸和程风都看向池源,似乎在等待着他下达意见。
池源摸着下巴,沉默了几秒,突然道:“百分之三十。”
“啊?”周少有些不明所以。
“让利百分之三十,今天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百、百分之三十?这……这么多,哪儿能让的了啊!”
池源双手一摊,轻描淡写道:“那就是没得谈咯?”
周少一脸为难,刚准备说点什么讨价还价,可那把毫不留情的匕首又一次落下来,到了自己的左手边。
“让让让让让!我让!我让还不行吗!”
池源看了眼余洁伊:“你觉得呢?”
余洁伊已经完全傻了,这个展开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不仅程风站在了他们这边,就连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宸爷,居然也为他们说话,还顶着京都周家的压力帮了他们,她哪里还敢再有二话?
“行,当然行!”
池源满意一笑:“那好,祝你们合作愉快。啧,这血流的这么急,赶紧带人下去包扎一下吧,也不好让这位合作伙伴一直‘大出血’不是?”
赵宸忙点点头,又跟那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周少就这么被两个打手带了下去。
这件事虽然解决了,可程风的心里还打着鼓呢。
他上前两步,在距离余洁伊两米的地方停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余小姐,您没事吧?非常抱歉,让您在这里有了不愉快的体验,请您原谅!”
说完,他深深的朝着余洁伊鞠了一躬。
余洁伊长大了小嘴,一脸的受宠若惊,想要伸手将程风的肩膀扶起来,却又不太敢。
“程,程总,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快,快别这样了!倒是谢谢您,为我主持公道。”
程风也是一阵受宠若惊,本就是在他这里出的事,他哪儿敢受少主夫人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