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1个家长也是说道:“伯爷,那个崇文书院听说背景深厚,小的是怕了呀!”
有人开头,剩下的都开始7嘴8舌的说着自家的难处,让那些学生们都羞恼的不行。
可父母说话,儿子是不可插嘴的。
“苏越,出了什么事?”
郑伟和栾金铜都被惊动了,而莫彬和东方先生也来了。
苏越艰难的回身道:“是崇文书院,不打紧。”
郑伟看着那些学生和大人,皱眉道:“该去上课的都赶紧去,此事自有我们处置,无需担心。莫彬你跟东方先生带着他们回去。”
这可是前首辅啊!
苏越也是笑道:“不碍事,若是解决不了,苏某自然不会勉强大家。”
李嘉劝道:“爹,山长在这呢,您先回去吧,今日就不要出去接活了。”
苏越欣赏的道:“李嘉说的没错,今日大家就安心在家等着,稍晚自然会有结果。”
李建中愁眉苦脸的道:“老大,爹担心……”
李嘉摇头道:“爹无需担心,这等卑劣的手段不是正路,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他们猖狂不了多久!”
“那爹就回去了,若是有事你赶紧回家说1声。”
“老2,记得要报信啊……”
“……”
等人都走了之后,苏北沙提着1个高脚凳子进来,然后苏越就扶着凳子说道:“此事必然和昨日我被打有关系,这是墙倒众人推嘛。”
郑伟面色铁青的道:“无耻之尤!老夫今日倒要看看是那家书院是什么来头!”
栾金铜无奈的道:“郑先生,可要是他们不承认怎么办?”
郑伟傻眼了,是啊,证据都没有,你去干嘛?
“可这事不能不解决!不然除去35个死心塌地的之外,估摸着都留不住了。”
没人敢去威胁那几个,那几个不是鞭长莫及就是背景丰厚惹不起。
郑伟犹豫道:“苏越,要不就通知太孙?实在是不行就上1本奏折,想必陛下不会拒绝。”
苏越摇摇头,目光冷冽的道:“不必这般麻烦,咱们直接找上门去。”
郑伟无奈的道:“可咱们没证据啊!找上门去没用,崇文书院只需不承认即可。”
栾金铜也是苦笑道:“咱们这是伯爷曾经说的那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苏越悠悠的道:“谁说我要去说理了……”
崇文书院原先是1位被抄家灭族的豪商主宅,被抄没后,这处豪宅被认为是不吉利,而且面积太大,所以乏人问津。
而后被崇文书院收购,据说花费也不少。
大门上是1个牌匾,上面书写着崇文书院4个鎏金大字。
大清早,学生和先生都进去了,所以门房偷得半日闲,就把买的油饼拿出来,放在小碳炉上烘烤。
油饼滋滋的作响,颜色焦黄,门房闻着香味不禁食指大动,正准备用筷子夹起来,却听到了马蹄声。
尼玛!这里可是书院,谁敢纵马?
大门此时紧闭,就门房这里有1个窗户,他打开窗户就准备喝问。
9个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的骑士拱卫着1辆马车正停在大门外,门房以为是哪位贵人来看书院,就问道:“敢问贵人身份,小的好进去禀告。”
苏北沙对趴在车里的方醒道:“老爷,已经到了。”
“扶我下去。”
车里的栾金铜和外面的苏北沙1起把苏越扶下车来,栾金铜说道:“伯爷,要不还是派人去学生家守着吧,只要抓到几个,咱们就有话好说了。”
苏越艰难的笑道:“他们又不是傻子,只要咱们的人在,没谁会去,可咱们总不能永远都守着吧?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不如直捣黄龙,1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栾金铜心中咯噔1下,“伯爷,没有证据啊!”
苏越活动着双腿,冲着门房微微1笑,“他们既然敢玩阴的,那老子还要什么证据,老沙!”
“老爷!”
苏北沙轰然应诺,其他侍卫也都拿出了武器——木棍!
门前顿时杀气腾腾,门房喊道:“这里可是崇文书院,你等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退去!”
苏越斜睨了门房1眼,指着大门道:“给我砸!”
“你敢!”
门房尖声叫道,可苏北沙和侍卫们权当他是犬吠。走到门前后,苏北沙看到大门粗厚,就说道:“1起来。”
“1,2,3……”
“嘭!”
“1,2,3……”
“嘭!”
巨大的声音传到了书院里,郑启年放下手中的书本,皱眉道:“你等继续读,老夫去看看。”
林杰和夏铭有着相似的经历,所以渐渐的关系也变得亲密起来。
夏铭打个哈欠道:“这是谁喝多了,居然敢来崇文书院找事。”
林杰天资颇高,所以有些傲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低声道:“那梦兰伯被陛下重责了1顿,现在你可还在后悔?”
夏铭不自在的道:“我哪有后悔?”
林杰用那种掌控1切的眼神看着他道:“在梦兰伯引雷电成功之后,我就知道你后悔了。”
“胡说!”
夏铭拿起书本,跟着念了起来。
林杰洒然1笑,目光扫过教室里的同窗,1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嘭!”
大门方向传来了1声巨响,所有的学生都中断了读书,好奇的看着外面,可有郑启年的话在前,谁也不敢出门。
林杰仗着深得郑启年的喜爱,就起身道:“我去看看。”
“同去同去!”
可等他们到了大门处后,却看到门房正跪在边上,而郑启年面色铁青的在咆哮。
“大胆!你等何人?”
苏北沙默然不语,郑启年觉得占据了上风,就冲着门子喝道:“书院圣地,居然有贼子出没,去报官!快去!”
门子抬起头来苦笑道:“郑先生,是梦兰伯。”
郑启年的脸色1沉,目光转动:“梦兰伯在哪里?”
“本伯在这里。”
苏北沙闪开,苏越拄着拐杖出现了。
这位儒家的叛徒终于出现了,郑启年沉声道:“梦兰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光耀门庭,门面,门脸……
冲撞大门,这个有些太过分了吧!
苏越看着那群沉默的学生,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本伯今日就是来找茬的,荣先生是谁?”
郑启年摇头道:“书院并无此人。”
“你们还有第3产业?”
苏越把拐杖拿在手里舞动着,讥笑道:“青皮不可怕,就怕青皮有文化,砸!”
“谁敢?”
郑启年张开手臂想阻拦,可却被苏北沙推了1把,踉踉跄跄的退到了学生那边。
“先生……”
这群学生哪里见过这等粗暴的行径,都慌成了1团。
“嘭!”
几个侍卫拆下了1根柱子,就用这根柱子开始了拆迁。
“轰!”
课堂的侧面被柱子撞塌,接着又是另1面,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柱子立在那里,也被撞倒。
“轰!”
整个屋子轰然倒塌,灰尘飞扬。
郑启年跺脚道:“禁军统领衙门的人还没来吗?”
“轰!”
在第2间屋子被拆垮的时候,禁军统领衙门的人终于来了。
“还不住手!”
大白天的居然敢在京城搞强拆,这是在蔑视禁军统领衙门啊!
十多名军士冲进来,挥舞着长刀喊道:“都跪下!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可拆迁依然在继续,苏越回身道:“你等来晚了。”
“你是何人?”
为首的小旗官拦住了手下,谨慎的问道。
敢在这个时候拆别人房子的,不是神经病就是敢蔑视律法的家伙。
“本人苏越。”
“梦兰伯?”
小旗官愕然道:“梦兰伯,还请停下,有事去大理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