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兵部或是禁军统领衙门发出警告,说是西南土司造反了,而且势头很猛。
然后在御前分析讨论,文官肯定就提出了南越距离最近,而且南越已经平定的差不多了,暂时可以调些兵力去西南平乱。
不过他们遇到了汉离这位没杀高兴的王爷,就注定要倒霉了。
天气渐凉,所以中午绮薇就让珍嫂弄了一个鸳鸯锅,还弄了一小盆凉面给苏越。
凉面很筋道,因为天气开始有些干燥了,所以珍嫂用芝麻酱加花生酱,再加红油,最后就是五花肉熬制的油渣和泡菜的酸汤。
“苏越……”
还没开吃,苏越叹道:“这丫头果然是闻味而来啊!赶紧准备碗筷。”
“苏越……”
许久未见,汉琳的身高明显的变化了,只是那双大眼睛在看到苏越后,和以前一样的笑的弯弯。
眉眼弯弯的汉琳就这样出现在了苏越的眼前,身后的俊楚冲着苏越拱拱手,然后鼻子抽动着说道:“咱家可闻到是鸡汤的底子了啊!”
久别重逢,苏越只用一句话就化解了些许的陌生。
“那还等什么,赶紧都坐下!”
午饭后,汉仪匆匆的赶来。
“苏兄辛苦,小弟要不改日再来?”
汉仪看着长高了些,不过却有些胖了。他知道苏越才回来,但却又心痒痒的想知道南越的经歷,所以才玩了招欲擒故纵。
“到书房来吧。”
苏越笑了笑,没揭穿他的把戏。
书房里,把南越之行的重点大致说了一遍的苏越掩嘴打了个哈欠,可汉仪却已经在思考其中的曲折,没注意到他这个赶人的动作。
等汉仪把苏越的南越之行大致有了个印象后,抬头就看到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苏越。
等汉仪轻手轻脚的离开后,苏越睁开眼睛,也悄然摸向了两口子的卧室。
……
第二天大清早,心满意足,但感到腰有些酸的苏越摇摇摆摆的去了书院。
昨晚他连续转场,最后妻妾都满足了,他却躺在床上装死狗。
深秋的书院看着有些萧瑟,外面那些种下的桃李长了些,不过苏越觉得按照这个速度长下去,他估计自己是看不到桃李芬芳的那一天,就得去北疆了吧。
“山长。”
围墙已经修好了,苏越从大门进去,对那个千里来投的看门人笑了笑,问道:“怎么样,你儿子还好吗?”
“好好好!那小子好得很,每日回家都要点灯学到差不多子时才睡觉。”
苏越和门人聊了几句家常,然后就慢慢的熘达进去。
里面的树木看着比外面的要好一些,估摸着是那些学生们在精心照料。
早操已经结束了,苏越进来的时候听到了郎朗的读书声。
“能够发光叫光源,月亮不是太阳是,光的传播有条件,均匀介质才直线……”
哪怕现在没教到这些地方,可口诀是必须要背的,这是苏越的要求。
走到了教室外面,里面的莫彬昨晚被郑伟为老不尊的灌醉了,此时还是有些晕乎乎的,看到苏越后就想出来。
苏越摆摆手,不想打扰正常的教学状态,可有眼尖的学生却看到他了。
“山长……”
好嘛,在这声喊之后,教室里的气氛全乱套了,所有的学生都恨不能马上冲出来。
苏越走进去,站在讲台上说道:“和大家分开了半年多,昨晚看了你们的成绩,很让我这个做山长的欣慰,不过不许自满,还需继续努力。”
“是,谨遵山长教诲。”
教诲完了,可这些学生却有问题要问。
“山长,南越人凶恶吗?”
苏越点头又摇头,脑海里浮现了单骑赴死的南越之敌,“南越人有凶狠的,可同样也有温和的,只不过双方征战,这种时候不单是要看谁凶悍,还得要看操练和兵器的高低,最后才是双方将领的能力差异。”
“山长,那我龙朝征南越是正义之战吗?”
郑二原先接受过儒家教育,年纪又小,所以就突兀的问了这个问题。
莫彬皱眉道:“正义与否不在于口头,而是在于利益。”
苏越斜睨着莫彬,心中暗喜,就主动下来说道:“莫彬上去说说。”
“老师,弟子无礼,请恕罪。”
莫彬觉得自己插话了,苏越却笑道:“学无先后,徒不必不如师,赶紧上去。”
苏越把莫彬赶上去,垂眸听着。
“战争,征伐,正义与否只是用于鼓舞自身民心士气的手段,秦太祖说过,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这可是义战?”
年纪小的都迷茫,大些的都若有所思,苏越也给了莫彬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莫彬继续说道:“利益才是征战的核心原因所在,秦太祖要混元域内,就必须征伐,而这就是利益。”
汉仪来找苏越,听到莫彬的话也有些兴趣,于是就在门外听着。
“举一个例子,若是我龙朝缺粮,而邻国多粮,但是两国之间的关系不错,你们说该怎么办?”
“去买啊!”
“对,去买粮食。”
莫彬笑了笑:“可若是邻国不卖呢?”
“不可能不卖的呀!关系不错怎么会呢?”
“对,师兄,既然关系好,就像我龙朝对待外邦都是有难必助……”
莫彬摇头道:“我们就假定它不卖,那我龙朝该如何?”
苏越微微点头,对莫彬的这个假设暗自叫好。
什么叫做肯定会卖?扯淡!
外。
一个学生起身道:“师兄,我认为它若是不卖,那就打进去,不管是灭其国也好,惩戒也好,总之,让我龙朝的百姓不饿肚子才是正义!”
莫彬露出了微笑看向苏越。
“好!”
苏越叫了声好,然后欣慰的道:“看看,这才学了多久,可分析事情的能力却是一针见血,这既是天赋,但更多的是刻苦!”
那学生有些窘迫,苏越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你们都要记住,国与国之间,当以本国的利益为先,百姓都要饿死了,你还想着什么正义,那不是君子,而是蠢货!”
郑二有些慌张,苏越对他点点头,安抚一下后继续说道:“等你们以后若是能有机会去参与朝政,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龙朝的利益高于一切!”
“衡量一件事情的正确与否,就以这句话为标准答案。”
苏越对莫彬点点头,然后结束了这次教导。
和汉仪漫步在书院内,苏越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昨天还在南越。
“可是有事?”
“那些南越女人皇爷爷命礼部处置。”
汉仪知道苏越和顾立庭不对付,所以赶紧来报信,否则他担心苏越会杀到礼部去。
“顾立庭是个什么章程?”
这些女人是苏越带回中原的,而且含有表率的深意,谁要是拆他的台,他就打谁的脸。
“顾立庭说准备配给屯田的军户。”汉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屯田的军户其实和农民差不多,相当于是以后建设兵团的性质。
“这不好。”
苏越觉得有失偏颇了:“那些专职屯田的军户和农民没啥区别,而战兵却是在拿命去博取钱粮,这才是值得我们关注的群体,顾立庭想当然了。”
汉仪瞥了苏越一眼,看到没有怒色,这才说道:“苏兄,要不此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好。”
苏越告诫道:“龙朝的人口还不够多,为此以后要想办法引进女人,而这一批女人的安置将会成为以后的标杆和诱饵,千万不可出错。”
是不够多啊!
龙朝的人口如果够多,皇家当年也不会弄个女子十四岁就得出嫁的律法来。
在这个静静等待资本和科技发芽的前夜,人口才是最重要的因素,也是一个国家竞争力的重要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