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诧异道:“我龙朝的货币如何与韩国岛国有关?”
咳咳!
苏越看到门口露出的一角裙摆,就和皇后相对莞尔一笑,然后说道:“殿下,我龙朝的银钞自发行以来,其面额价值总是在不断摇摆,就算是王尚书采取了和盐价挂钩的办法,可臣依然以为不长久!”
皇后愕然,然后道:“苏越,龙朝缺银,缺铜,银钞虽然动荡,可我龙朝也别无选择啊!”
苏越点头道:“娘娘所言甚是,不过臣以为,其实我龙朝并不缺银!”
“咦!”
皇后大喜的问道:“难道我龙朝还有银矿?苏越,赶紧说出来,本宫定然去父皇那里为你请功。”
若是苏越在龙朝境内发现一处大银矿,估计连汉平帝都会兴奋的给他加些俸禄。
苏越尴尬的道:“殿下,银矿倒是发现一个大的,只是那位置有些问题。”
别啊!
皇后难掩激动的道:“有何问题?只要是龙朝的地方,本宫马上就做主了!”
苏越拿过一张地图,神色严肃的道:“殿下,若是那个银矿年产百万两银子,可值得我龙朝开战”
“值!”
那可是百万两啊!
皇后发誓,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场战争的代价,也要夺取这个大银矿!
这个大银矿是在哪位藩王的领地呢?
不管是哪位藩王,皇后觉得他们祖孙三人都绝对会动手!
知趣的就给你换个地方,要是不知趣的话
呵呵!有本事你就再来一次夺位看看?
干不死你丫的!
苏越看到皇后的脸色都因为兴奋而涨红了,就心虚的道:“殿下,那大银矿在岛国。”
你坑本宫呢!
皇后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他捂着胸口,伸手就想在桌子上找东西。
这是要砸人的节奏啊!
苏越赶紧闪身,然后辩解道:“殿下,那岛寇可是我龙朝的对头啊!”
皇后气得干咳起来,这下在门外等得无聊的婉婉再也躲不住了,赶紧进来给他捶背。
“母亲”
汉琳一边挥舞着小拳头给皇后捶背,一边嘟嘴抱怨的看着苏越。
苏越无奈的道:“娘娘,韩国不断侵蚀我龙朝东北的地盘,这就是狼子野心啊!”
皇后举起镇纸,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指指自己的对面,示意苏越坐下。
连皇后这等好性子的人都要发火了,苏越只得小心翼翼的坐下,不过屁股没坐实,随时都准备开溜。
皇后叹道:“当年父皇还在潜邸时,现在韩国王还是宁远君,多次来我龙朝朝觐,甚至还在京城和父皇交谈甚欢,你懂吗?”
这个苏越还真不知道,因为现在的宁远君就是托了前韩国不知天高地厚的福,对龙朝要求归还北方数省的要求不但置之不理,反而令车驰源进攻龙朝。
结果是悲惨的,车驰源借机造反,自立为王,此后对龙朝明着恭谨,可暗地里却不断在侵蚀着东北地区。
可好景不长,车驰源在挑选继承人上引发了一场叛乱,就是那位和汉平帝关系不错的宁远君发动了叛乱。
宁远君叛乱成功后,利用老熟人汉平帝同样是刚夺位成功上位的机会,申请承认。
“陛下为何要封他作国王呢?”
苏越不解的道:“当年宁远君他爹都只是被龙朝施压然后覆灭的!”
皇后喘息平定后,没好气的道:“建奴人也在那处,难道我龙朝就为了那点地方,还得远征一次吗?”
“可是在建奴和韩国的交界处有铁矿!”
苏越看到皇后不相信,就举手道:“臣发誓,那里一定有个大铁矿,而且开采容易。”
那可是他早就让人探查岛最大的铁矿之一啊!
而且那里现在还在龙朝的治下,只是有些建奴在那放牧而已。
皇后看到苏越一脸的庄重,就叹道:“就算是开采出来了,到哪炼铁去?”
“先占了再说!”
皇后回去了,一直到宫中才想起苏越居然没说那个大银矿具体在岛国的哪里。
“真是无赖子啊!”
身边的贴身女官听到这话就问道:“娘娘可是遇到事了?”
皇后笑道:“有人给父皇进言,说汉仪整日在想着打韩国,打岛国,方才本宫去了一趟苏家,结果那惫懒的小子顾左右而言他,倒是让本宫吃了一次闷亏。”
女官捂嘴笑道:“能让娘娘吃亏,梦兰伯也算是能干了。”
皇后拿起纸笔,叹道:“这事还得给父皇分说一二,否则那小子迟早还得被禁足。”
等汉平帝看到这份奏折时,只是默然片刻,然后就把它锁进了那个木箱子中。
“伯爷,说句犯忌讳的话,当今陛下夺位时说违反祖制。”
栾金铜有些犹豫的道:“南越是侵扰我边境,屡教不改,陛下这才兴兵,可韩国却是我龙朝藩属的典范啊!”
“典范?”
苏越不屑的道:“典范就是宁远君不断侵蚀我龙朝的地方吗?”
栾金铜无奈的道:“陛下当年的原话是,韩国之地,亦朕度内,朕何争焉?”
苏越对栾金铜竖起大拇指,兴奋的道:“那更简单了,既然连韩国都是我龙朝的,那到时候咱们横推过去就是了,名正言顺啊!”
栾金铜无奈的道:“伯爷,韩国并无恶行,近些年朝觐不辍,朝中大多对韩国是有好感的。”
苏越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那咱们就给他创造一个不恭谨的机会,至于恶行难道不简单吗?那些大儒是干嘛的,随便捏造一个就是了。”
栾金铜苦笑道:“建奴三卫均在那边,此后如何安排?”
苏越淡然的道:“既然借我龙朝的地方休养生息,那当然得为我龙朝出力,比如说为王前驱什么的。”
这就是炮灰!
可栾金铜却觉得苏越的这个愿望不一定能实现,至少在韩国没有明显的反心这个前提下,龙朝从上到下的人都不会觉得征伐韩国是正义之战。
书院的建设在火热的进行中,而天公也作美,太阳高高挂起。
终于结束禁足期的苏越被憋坏了,一大早上就带着妻妾去宝华寺。
春雨滋润着大地的同时,也让宝华寺的台阶上布满了青苔。
绿色的青苔充满了生命力,苏越踏足时都刻意的避开了些。
“梦兰伯果然是与我佛有缘呐!”
一个大和尚站在上面,指着苏越避开青苔的脚,一脸的宝相庄严。
绮薇心中一惊,随即就躲在苏越的身后去。
“我可不是那等人,只是觉得这青苔至少没有机心。”
苏越顶着那和尚的眼神进了寺里,然后低声道:“最近生意不错吧?”
大和尚还是那副模样,合十道:“梦兰伯,贫僧看你眉间隐现杀戮之色,当远行。”
你就忽悠吧!
苏越没搭理他,然后在寺里逛了一圈之后,就去了老和尚那里。
见到广月坛的时候,苏越不禁一惊,然后急忙就换了个表情。
“老夫身体不佳,所以你不必掩饰。”
广月坛的脸有些瘦削,而且泛白,他伸出布满老人斑的右手,把案几上的书稿收起来,然后坦然道:“老夫大概还有几年活头,你在汉离的事情上处理的不错,可有需要老夫帮手的?”
苏越摇摇头,“太傅,您觉得我龙朝真需要不征之国吗?”
“哈哈哈哈!”
姚广孝先是一怔,然后就大笑起来,惹得门口的小沙弥频频探头进来查看。
“哪来的不征之国!”
广月坛的三角眼中精光一闪,“不过是当年太祖高皇帝的心思罢了,这些不征之国就是我龙朝的篱笆墙,外敌来时,必先越过这些篱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