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只有沈柠能闻到陆霁身上的香味，陆霁同样觉得沈柠很香。
和她发丝上浅淡的香味一样，但随着沈柠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那香味更浓烈了。
陆霁很想用力地抱着沈柠，感受手下的身躯，可他知道，现在不能。
陆霁本就漆黑的眼眸更深刻了，他弯了弯嘴角，那是沈柠熟悉的笑容。
陆霁道：“恐怕不行，但无论怎样，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听到这话，沈柠看了陆霁一眼，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确实，”沈柠想起了之前和陆霁一起外出。
陆霁的名气是真的大，全国各地好像哪里都有他的粉丝，以至于如果他开口，沈柠相信不会有人拒绝他。
但沈柠也知道陆霁不会这样做，陆霁从来不会消耗粉丝，即使对方愿意。
不过虽然知道是知道，可这并不影响沈柠贩剑。
她笑眯眯的，“是啊，保守估计这条街里面起码有五个商铺的老板是你的粉丝，她们一定可乐意送你东西了。”
天地良心，沈柠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为了打趣陆霁的，但陆霁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平时都好好的，这回竟然促狭地看着她问：“你是吃醋了吗。”
沈柠一懵，她吃哪门子的醋，她是吃他的醋还是吃粉丝的醋。
沈柠有些犹豫地开口，“你是想我说吃醋了还是没吃醋。”
她似乎是真心为这个问题而纠结，见她这副模样，陆霁不由失笑，他道：“那你说你吃醋了。”
沈柠回答地很迅速，半点没有被胁迫的迹象，“我吃醋了，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我吃醋了。”
她眼眸亮晶晶的，好像在为自己回答出这样好的一句话而沾沾自喜。
陆霁轻轻地叹了口气，但那声音太轻又太缥缈，以至于沈柠好像听到了一点却又完全没在意。
陆霁哪能看不出来沈柠是在哄他呢，可他真的宁愿沈柠会在意有这么多人喜欢他。
可他更知道自己被这么多人喜欢，沈柠是由衷的高兴，她恨不得自己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
陆霁拉着沈柠的手紧了紧，半晌又悄悄松开了些。
陆霁即使用力，但那力道也完全不到能弄成沈柠的程度，沈柠只觉得手上稍微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状。
手是陆霁牵的，陆霁都不在意，沈柠也不在意。
她左右张望着，很快看到了一个射气球的摊位。
说实话，沈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摊子了。
小时候她渴望摊子内的玩偶，可早熟地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即使说出口也不过是换来院长妈妈为难的目光。
或许院长妈妈会满足她的愿望，但那也不是沈柠想看到的。
长大之后她要忙的东西更多了，以至于她无暇顾及路边的风景，偶尔看到这种摊子也是心中泛起一些涟漪，但也仅此而已了。
沈柠突然意识到，其实穿书了反倒让她得到了喘息，就像现在这般，如果不是在录制节目，如果节目并没有限制她们的花销，那她一定会拿起玩具木仓，对着靶子上的气球，就当是为了小时候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摊位的沈柠。
“想玩那个吗。”
有人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的脚步离摊位越来越近。
沈柠一怔，自己已经到了摊位面前。
摊主是个中年男性，他不一定认识两个人，但他看到了紧随其后的摄影老师。
摊主笑眯眯的，他道：“二位想要试一下吗。”
沈柠拉了拉陆霁的衣袖，小声道：“还是算了吧，我们的钱不够。”
她们的钱虽然是最多的，但这并不足够支撑她们潇洒过一天。
陆霁却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没关系，只是尝试一下，这点钱还是够的。”
20块30发。
沈柠看了看牌子，能中10发就能得到一个小玩偶的鼓励奖，30发能拿到一个可爱的玩偶，200发能拿到一个大玩偶。
玩偶并不漂亮，甚至因为低廉的成本可怜兮兮地挤在一个大袋子里，沈柠看到一些玩偶的缝合线都歪了。
沈柠来不及劝阻，陆霁爽快地付了钱，30发。
陆霁将木仓递到沈柠手中，“来，试试。”
钱交都交了，那就要好好发挥它的价值，不能又交了钱，玩的还不尽兴。
沈柠接过木仓，即使是玩具木仓她也是第一次碰。
她眯起一只眼对着瞄准器，十分自信地打下第一木仓。
塑料子弹一射出，沈柠立刻寻找它的踪影。
它掉到哪里了沈柠不知道，她只知道面前的气球完好无损，没有一个受到打击。
陆霁道：“没关系，再来试试。”
这是沈柠第一次打，她对自己也没抱太大的期待。
沈柠眯着眼睛，她这次更认真了，可是仍旧没有气球爆炸。
沈柠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连开十木仓。
很好，这回中了，可只中了两木仓。
沈柠没泄气，她只是觉得按照这种程度玩下去，等她打完了全部，一个玩偶也拿不到。
虽然说沈柠并没有多喜欢那些玩偶，但她总觉得如果什么都没有拿到的话，岂不是白花了这钱。
这么一想，沈柠不免有些焦急，毕竟这可是整整的二十块，是他们全部金额的五分之一。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所想，陆霁从背后虚虚环住了她，而后他将手往上升，握住了沈柠的双手。
他带着沈柠握好木仓又调整好角度，“开。”
沈柠下意识地开木仓，下一刻，面前的一个气球在眼前炸开，她射中了。
沈柠眼眸一亮，：“陆霁，你竟然还会射击。”
陆霁直起身，很是顺手地摸了摸沈柠的脑袋，“我会的东西很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带你体验。”
沈柠连忙点头，她没有在意陆霁那摸着自己脑袋的手，而是将木仓往他手中一塞，“那剩下的你来开吧。”
沈柠以为陆霁不会拒绝，可是陆霁竟将木仓递回到她手中，“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有一个结果，同样也不是所有的东西你付出了必须拿到实物回报才是划算的。”
他带着沈柠的手握好木仓，“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体会当下的快乐，能够得到情绪上的快乐就是最有价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