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了？？”
众人大惊。
星这才发现，从刚才开始，暮云就一直是这一个姿势。
她连手指都没有动过一下，全程安静的简直和仙舟时的她判若两人。
而星沉浸在抽卡欧气满满的喜悦中，未曾察觉。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真理医生眯着眼睛看她，就差直说不相信这三个字了。
暮云垂眸，用剩下最后一点力气将手机递给三月七。
“看吧。对了，顺便帮我回一下。”
“啊啊？噢，噢好，谢谢，额……回什么？”
三月七拿到手机，心思已经不在那一连串的未读消息的内容上面了。
暮云：“就回：好。”
三月七：“好，回完了……”
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那么多人，眨眼间就消失了。
甚至感觉不到跃迁的不适。
又或许，那不是跃迁。
而是时间快进。
暮云垂着眸子静静等了一会。
安静的车厢内，循环播放的广播声显得如此刺耳。
暮云轻轻的说：“我是不能动了，又不是瞎了。”
闻言，真理医生也不客气的走到她面前。
暮云没问“你是怎么留下来的？”这样的蠢问题。
那么明显……他们肯定也猜得到，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研究出来突破的方法。
“不好奇吗？”
不清楚是不是熬了夜的缘故，真理医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
“我不好奇，你就不会说吗？”
两人对视，十分默契的略过这个幼稚的话题。
真理医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暮云：“仙舟吧。或者说，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低低的笑出声：“我可是第一当事人。你们都研究出个大概了，我要是还一知半解的话……也太愚蠢了吧？”
“呵呵，比起他们，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能走吗？”
“去哪？”
“黑塔空间站。”
“……”
暮云：“不去。”
真理医生挑眉，似乎惊讶她的任性。
暮云确实能动了，她抱着双臂，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本实验对象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动了。怎么着吧？”
她眼中满是挑衅。
——你还能绑我过去不成？
真理医生读出这句话，目光深沉，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把她绑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啊，差点忘了。你可以利用一下啊……就像你打破了规则的限制，出现在我面前这样。”
暮云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
刚才……啊，现在应该说是昨天晚上了。
昨天晚上她为了验证，让小呆瓜将时间往后调半天。
她可能卡在了玩家和NPC中间，说不清楚这是个什么身份，她有很多星琼，能抽卡但碰不见卡池，有些时候和所谓真正的NPC们交流时会被认为在过剧情……
玩家的面板她自然是没有的。
但她可以加好友。
不得不说手机是个好东西。
小呆瓜调整了时间后，她明显感到周围的变化。
不是瞬间变化，只是时间加快了——大概快了两三百倍吧，对于宇宙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把目光放在广播上的话……
快到让人听不清。
杂音还挺搞笑的。
当然，这只是暮云极强的五感带来的“小彩蛋”，如果是小呆瓜的话，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但星等人确实是瞬间消失的，暮云也没“听到”她们的行动轨迹。
也是，毕竟暮云自己当时正在和他们对话。
如果有行动轨迹的话，那她怎么办呢？
这种时候，系统似乎是拿她当成玩家来看的。
唯一一个特殊的就只剩下真理医生了。
她静静地看着对方，等待他的解释。
……
真理医生似乎叹息了一声。
“不是打破规则，只是知道了规则。”
“我身上带着干扰器，被传送走的瞬间，黑塔开启了一个跃迁点，让我保持在原地不动，但时间还是按照原速流逝的。”
相当于他站了一整晚。
暮云：噗。
“哈哈哈，这么惨的吗。”
难怪他满身都写着疲倦两个字。
真理医生面不改色：“本来做好了捕捉一点能量的打算，只能说运气不好，毫无收获。”
“哈哈，也不是毫无收获。就当做锻炼身体了呗。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暮云笑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不对啊。你的位置变了。”
如果他的位置不变的话，她应该抬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得见他。
“昨天晚上”他还怼她来着。
暮云这么记仇，怎么可能轻易无视了呢。
“……不清楚。”
暮云摸着下巴：“也许是空间干扰？还挺有意思的，你们怎么研究出来这玩意的？”
暮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隔了一夜，她的虚弱感也渐渐好转了，只是坐着半天还是感觉四肢僵硬。
“这就跟我的另一个计划有关了。”
真理医生语气平淡，似乎再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哦？你的另一个计划？原计划不会是带我去空间站吧？”
她猜对了，但这不重要了，真理医生这样想。
那个计划已经废止了。
真理医生说：“帮我抽卡。”
暮云：……
暮云：？？
她伸到一半的懒腰，愣是愣住了，一声嘎嘣的脆响。
……
她扭到腰了。
诶？怎么不疼？
噢，不是腰。
暮云面无表情的把下巴安了回去。
她下意识的作出一个惊掉下巴的表情，然后，下巴脱臼了。
她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真理医生无语的看着她，暮云想了想：“这应该是副作用。”
果然规则不是谁都能利用的。
真理医生：“……”
真理医生：“帮我抽卡。”
暮云：“不不不——”
真理医生掏出笔和本：“规则的副作用是吧？那我记录下来了……”
暮云：“……”
“别，我帮你抽。”
他合上本：“去空间站抽。”
暮云瞪他：“为什么？”
“我手机没带。”
叮。
声音源在他的兜里。
真理医生面无表情：“有卡池的手机在空间站。”
暮云：“……”
你觉得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