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怀疑两位是叛徒

“!!!”

一石激起千层浪,‘邦德’那不算大的声音,却如同一道炸雷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你说什么?”

刚坐下的审判长噌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还在起身的过程中,就被一旁的议长给按了下去。

“我说得很明白,就是叛徒,你这个老东西是老年痴呆了吗?听不懂鬼话?”

“……你特么!”

“好了!邦德你继续说。”

“好的议长阁下。”

审判长这个时候是真的想要骂人,这特么双标的是不是太严重了一点?

我说话,你就一口一个老登,说一句你就堵一句,换了议长你就和颜悦色是吧!你特么的!

“这个怀疑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首先是我第一次要支援的时候,也就是奥卡他们刚去蓝星的时候,明明,我让德林已经将他们的令牌收了起来,可是他们的位置却依旧暴露了,我很好奇,为什么?

那些缝合怪就像是知道了定位一般,精准的就在我们的必经之路设了埋伏。这件事知道的就只有我和德林,我自然是不可能害死我的弟子的,而德林更不可能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背叛。

德林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他是我在D级的时候就发现的孩子……说多了。”

‘邦德’的眼中划过一抹沉痛的怀念,平静了一会继续说。

“这是第一次,第二次,明明我让议长去封禁了通往蓝星的通道,按道理来说,没有预知未来能力的德哈克,应该是完全不知情才是,可是事实却完全相反,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就绪,甚至还在地下埋伏了血肉祭祀。”

“血肉祭祀?!”

“没错,怎么了?他们缝合怪本就与血肉神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有这样的知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不对!很奇怪,他们为何会准备祭祀?”

“是的,这确实很奇怪,难道……我们中真的有间谍?!”

也不怪议长和审判长同时这么想,他们是知道血肉祭祀这种东西的,这祭祀的力量虽然很强,却过分的消耗血肉,而且祭祀在启动之后,只有七天的保质期,期间,哪怕是不启动,仅仅是维持与血肉神教之间的联系,就每秒需要大量的血肉。

这也是为何他叫做祭祀,而不是阵法的原因。

消耗太大了。

用到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提前知道了邦德的动向,甚至知道了奥卡成为了B级的诡异。

这个阵法就是单独为了他们准备的。

想来想去,这特么的还真的就只有出现了间谍这一种的可能性。

毕竟如果缝合怪真的有了超级强的监视能力,或者情报能力,他们早就和血月街道打起来了。

可是那特么的谁能是间谍呢?

“对了,邦德,既然你这么说,那你的心中此时应该已经有了想法了吧?”

“呵呵,老狗,怎们不叫了?我有什么想法管你什么事?”

“你!”审判长刚刚下去的血压再一次飙升。

“我现在觉得,我们的审判长阁下很可能就是奸细。”林渊发动技能,倒打一耙。

“哎!邦德,不可以乱说话。”亨克站出来当和事老。

“我给你脸了?说你胖你还真的喘上了?”

亨克正想继续体验一下被人区别对待的优越感来着,结果林渊张嘴就给他骂懵了,“我,邦德我是亨克?我是议长。”

“傻呗。我现在怀疑你也也是奸细!”

顿时,亨克与审判长对视了一眼,同时觉得这邦德很可能是疯了。

“怎么,觉得我好像是疯了?好,那我就好好地跟你捋一捋。”

“先说,想要在阻隔之下,得到蓝星消息的诡异,有一个算一个,也基本上就本部的这几个B级的知道,这一点没有错误吧。”

“满打满算也就三五个诡。”

“首先,我们推定一下,假设审判长是奸细,那么,审判长阁下,在亨克议长千万缝合小寨的时候,您老人家在哪里?有没有什么不在场证据?”

林渊翘着二郎腿,从长袍中探出的皮鞋在灯光的照射下,高光一闪一闪的,格外的晃眼。

“老夫没有当奸细的必要。”

“那可说不准,正所谓人老成精,更不用说你这个老家伙了,我可是听说过,缝合怪在理论上是可以长生的,而我们怨灵不可以,说不定就是您老人家为了活下来而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呢?比如,需要B级怨灵的素材当做改造材料?”

林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就是在蒙,而且毫无证据。

“老夫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那么证据呢?你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哪怕是有人看到了你在修炼呢?有么?”林渊步步紧逼,起码在气势上,他已经压倒了老审判长。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没有啊,那么老审判长大人,您真的是糊涂啊,您果然是已经有了部分成为缝合怪的特征了,易怒啊,您难道没有发现吗?我随便说几句话,您就在生气呢,是不是恼羞成怒?还是说自己的长生之路,被我这个弃子给打断了,心里不甘?”

众诡异恍然大悟,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老审判长一般,满脸惊讶地向后咧着身子。

没想到审判长居然是这样的诡。

“老夫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呵呵,那就是在嘴硬喽。”

林渊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哒哒哒,擦得油亮的皮鞋踩在干净如新的马赛克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鞋带轻轻在惯性的作用下轻轻飞舞。

林渊抬起头,自低而高地抬头看向审判长。

“审判长阁下,相信您是知道的,在我们血月街道,一个背叛者要经历什么样的惩罚?”

“……”

“好了邦德,你做的有点太过头了。”

就在这个针尖麦芒的局势下,亨克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了事情的进一步发酵。

他是想要打压老审判长,而不是将血月街道分成两个部分,或者开始内战,这是非常的不理智的。

“哦?亨克?你在说什么屁话?你的嫌疑可没有洗清,我刚才说的是假设你没有背叛,那么,如果假设是老审判长没有背叛呢?那么,背叛者亨克,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亨克似乎不想和林渊继续争斗了,没必要和一个神经病缠斗,初非你也是神经病。

“来人,邦德议员似乎是在蓝星受到了冲击,此次会议取消。邦德议员,好好休息。”

顿时有两个保安打扮的诡异来到了林渊身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换做是蓝星的世界观,亨克这种不和你玩了的行为确实是很有效的,但是这里是地狱,是实力为尊的世界,个人战斗力得到了极大地释放。

“你急了!我特么就知道是你!狗东西,特么的是你干的你不承认!啊啊!我要弄死你!亨克!我要弄死你!”

“邦德”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一反常态,刚才的优雅宛如昙花一现,此时的他眼睛充血到几乎爆裂,嘴巴长到了极限,连带着嘴角被撕扯到极限,潺潺猩红粘稠的唾液连接在上下嘴唇之间。

狰狞的就像是一个犯了病的狂犬病患者。

而这种转变仅仅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众多的诡异此时却再也没有怀疑邦德的了,因为这副样子真的不可能是演出来的,他们怨灵虽然只有一只眼睛,却能洞察别人的心灵,这种种行为是不是发自内心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现在,邦德这个可怜人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因为弟子的死,甚至他现在已经疯癫到怀疑起来自己人。

见到这一幕,亨克的态度也硬不起来了,带入一下自己,如果他亨克的儿子被缝合怪杀了,而且很明显是因为血月街道内部有叛徒,只是想一想,亨克就忍不住的气抖了。

“邦德,我答应你,这件事一定会查清的。”

“查清你吗,给我死!死!替我弟子偿命!”

林渊眼睛一红。

轰!

周身的气息顿时一颤,浓郁的宛如实质一般的怨气翻涌而至,其中,恐怖的鬼婴在其中游走肆虐,甚至亨克在怨气的最中间,隐隐看到了一个女人,鬼婴,有了母亲。

这股恐怖的力量,就连亨克自己的心底都生出来了一些恐惧,那是生命本能的对于威胁的警醒。

原本对于邦德,那种想要放弃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我靠,这种的得力干将要是放弃了,哪怕是七老八十了,想起来这件事也一定会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众多诡异连连遮挡。

“我邦德在此立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必杀你!”

沙哑凄厉的声音如同雷鸣在会议室中不停的回荡。

“我靠,邦德这是进阶了?这特么是B级?”

紧接着,邦德的状态越来越疯。

“桀桀桀……是你?还是你,哦,是你们啊~桀桀桀……都死吧,都给本座去死吧!”

‘邦德’体表的怨气在蜂拥而至,缓缓地,在林渊的身后,一个像是拄着拐杖一般,双手按在绚丽双手剑柄上的男人出现了,看不清他的容貌,那宛如实质的黑色兜帽盖住了硕大的人影头部。

“好了,邦德,醒一醒!”

议长轻描淡写的抬起手,周围的怨气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进入他的周身。

【不动守护】

老审判长毫不惊讶地看了一眼,“有进步。”

“哪里,呵呵,勉勉强强算是B级没有诡异能打破吧。”

“……”

白了他一眼,老审判长不说话,看着邦德的能力,嘴里小声的啧啧称奇,“这是厉害啊,原本都已经没有实力提升可能性,主动去蓝星培养弟子的家伙,如今居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

“议长大人出手了!是议长大人啊,听说议长大人已经摸到了A级的门槛,说不定可以带领我们怨灵重新走回巅峰!”

“哎,邦德议员实在是可惜了,这要多大的怨恨才能生出如此的质感啊,哎,这怕不是比他上一世死前的怨气都要浓郁。”

“快看,邦德议员对着议长出手了。”

林渊悬浮在半空,无数的鬼婴在他身边聚集,密密麻麻的如同倾巢出动的马蜂,沉重的压力压在众多怨灵的心头,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给我死!桀桀桀!”

随着林渊的一声令下,顿时众多怨灵捂起耳朵,恐怖的尖锐叫声瞬间就将整个会议室填满,恐怖的力量更是直接将林渊面前的地砖全部掀飞起来。

宛如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一般,裹胁着破碎的碎片,一股脑地冲向亨克。

鬼婴在呼啸,快速飞行中,甚至他们的下半身都看不清,被拉成长长的虚影。他们哭泣着,听从邦德的命令。

亨克依旧是风轻云淡,至于老审判长,那就更是淡定了。

吱嘎——!

‘邦德’的攻击与亨克的守护碰撞在一起,屏障纹丝不动,而几乎肉眼可见的,邦德召唤的鬼婴在飞速地消失。

一个接着一个炸开。

它们在死前耗尽了最后的力量,用自己的小奶牙哼哧哼哧地试图啃破亨克的守护,却都是无用功。

慢慢地,鬼婴几乎都死光了,可是周围的怨气越浓郁的不像话,特别是当亨克将‘邦德’周围都封锁起来之后,没地方扩散的怨气更是吸收了一切的光线,一种不真实的黑色。就好像凭空扯开了一道口子。

“哎,终究是还是亨克议长更胜一筹啊。”

“是的,邦德大人虽然也很帅,但是终究是无法战胜……”

几乎是和这句话一同出现的,亨克惊讶地发现他失去了邦德的位置感知,他在,却不知道在哪里,就像是在地下车库的网约车导航,有参考价值,却又完全没有。

“嗯?”同样感知到的还有审判正,他诧异地看向亨克,而亨克也看向他,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消失了!

这可是在两个B级的面前,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他去哪里了?将自己化作了怨气?那也不对啊,我也应该能感觉到才是。”

“可能是有什么新的感悟吧,在生死之间,最能感受到历练,年轻人,你终究还是经历少了。”

这一次,亨克并没有反驳,他确实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

下一刻,邦德那狰狞的表情就出现在了屏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