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森森锯齿中间,还挂着淋漓鲜血!
那个纽扣男人大吼一声,下一秒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砍刀,对着唐悟劈头盖脸的砍了下来!
可没等他这刀落下,就见面前的人抬手甩出了一个八角笼子。
直播间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看见那八角笼子当头照了下来,直接让怪物动弹不得!
眼看这人被挡在了里面,唐悟小小打了个哈欠。
刚才被人打扰了睡眠,现在这会儿总算是能清静了。
他反手捏了一个静音咒,贴了上去。
任凭那个男人怎么叫骂他都听不见一句,被子一罩,一觉睡到大天亮。
直播间里的人眼睁睁看着,纽扣男人气急败坏拳打脚踢,唐悟那边却一片岁月静好。
一时竟莫名的都对这鬼,产生了一丝同情!
“讲真,我是头一次在一张人脸上看见这么扭曲的表情。”
“好惨,这个鬼好惨。”
“我赌一包辣条,按照这个游戏的尿性,第二天咱们应该见不到这个鬼。”
既然这种心态没办法给神选者造成任何伤害,想必这只鬼肯定会回炉重造升级一下。
第二天早上一醒,唐悟转头看向八角笼子。
此时,笼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道具也恢复到了巴掌大小。
他并不意外,抬手将东西收起,随后便转头去了别处。
众人在这屋子的大门口处集合,萧亦然转头一看,发现队伍里面正好缺一个人,顿时瞪圆了眼睛。
“李硕恒呢?他去哪了?”
虽然他不大喜欢这个人,但如果他们龙国的人会被这个区区小怪给杀死的话,那就丢大人了!
如果那个人出了事,那他一定要杀了这里的怪物,为他报仇!
在萧亦然心中慷慨激昂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李硕恒的声音。
众人愣了一下,随后抬头往上一望。
只见头顶有一颗歪脖子树,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响声过后,李硕恒直接从里面探出头来。
显然,这第一晚上他在这里过的不大好,此刻正顶着一张熊猫眼,满脸幽怨的望着唐悟。
“唐先生,您不是我们的队长吗?看见队员遇到了危险,不应该救一救吗?”
“如果我就死在了那个鬼怪的刀下,你不会因此感到愧疚吗?”
一连三问,李硕恒只觉得自己的怨魂在这一刻都要从嘴里蹦出来!
他现在这副飘乎乎的样子,才像是鬼一样。
唐悟撇头看他一眼。
“昨天晚上,你想做什么?”
李硕恒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去他房间的事情,这一下顿时给他哽住了。
这下子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支持谁好。
观众们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一次龙国的队伍可不像之前那的铁桶关系!
以往只要唐先生一句话,其他人都是鞍前马后,绝对没有怨言。
但是这一次李硕恒背地里悄悄搞的小动作可不少!
而且昨天他们也知道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被那个女人拎着斧头,追了整整一晚上,竟然还没有死!
那边米国的神选者,则是趁唐悟他们吸引了视线,悄悄在这房子周围调查。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碰到了机关。
随后只见一个巨大的东西弹出来。
那人见状直接从房子旁边的垃圾桶里面钻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游戏币。
“我成功了!我找到通关的东西了!”
他这一嗓子刚刚喊完,就听到咚的一声!
但是有模样重物落地,同时大家看的清楚,有一片奇怪的颜色,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好像是有人把相机的黑白模式开启了一样,周围的一切颜色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与此同时,原本一片安宁祥和的小镇,在被黑白颜色笼罩的时候,也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咱们这是找到通关的办法了?你确定?”
蒙尔克看了那个队友一眼,后者正要点头,却突然被房子底下弹出的东西一把击飞!
他整个人变成抛物线一样,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曲线,最后咚的一声落地!
众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啧啧起来。
这人真是好惨啊。
但是接下来,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人落地之后,那个房子底下竟然抽出了好几只脚!
这几只脚看起来像是从不同的人身上拆下来的一样,生生粘在了巨大的缝底下,将屋子撑得像百足虫!
一眼望过去,七八条腿正在房屋底下疯狂的摆动,而之前大晚上闯进唐悟房间的那个纽扣,女人此时正站在二楼阳台那里,手上拿着一个游戏手柄。
“你们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可惜了,我还想陪你们再玩玩的。”
她的视线落在了唐悟的身上。
就是在昨天晚上靠近唐悟的那一刻,妈妈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好像以一种种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没想到这就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实在是让人不知足。
“不如你们也一起留下来吧,只要把眼睛换成这个,以后我们就可以和平共处了。”
鬼妈妈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
上面是两颗跟她的眼睛一模一样的扣子。
唐悟轻啧一声。
“区区小鬼,也敢猖狂。”
他手中多了一道雷火符,对着那个房屋所在的地方就猛的劈了下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响,随后那屋子顶部竟然就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窟窿层层裂开,有许多碎屑片片落下,像雪花似的,让众人看得眼睛发直!
刚刚还站在那楼顶耀武扬威的鬼妈妈,在这一刻顿时被吓得惊叫起来!
她拿着手柄的手也没有,刚才那样安稳安稳,整个房子都被操纵的左摇右晃,眼看都要晃散架。
一旁的鬼爸爸赶紧上前扶住了手柄,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唐悟。
“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的老婆是你可以欺负的吗?”
他在愤怒之中,脑袋骤然拉长,像鞋拔子一样,身体也如同机器一般,一寸寸的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