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一波黑衣人外,一个时辰后,又遇见了另一波刺客。
他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想要抢走这两船的东西,就算抢不走,也打算将船给钊穿沉底。
所以后面的刺客,比第一波的更难对付。
好在天亮前,一切都解决了,船上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力大无穷的吉吉都疲累的摊在甲板上。
顾林乔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他,“饿不饿?”
吉吉摸着肚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等顾林乔吩咐,船舱便开始做饭,没一会,端上来几碗热气腾腾的面上来,面上一层厚厚的肉酱,闻着就馋人。
船上的人支了一张简易的桌子,然后先将面端给虞锦溪,虞锦溪直接递给吉吉,并说道,“吃完了我们往回走。”
“好!”
吉吉没客气,接过来就吃。
很快,虞锦溪面前也放了一碗面。
“船上简陋,时间仓储,只做了肉面,请王妃恕罪。”
虞锦溪道,“我不嫌弃,更何况我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吃饭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听到她的话,一旁的随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天亮了,也就安全了,而她和吉吉也得回去了。
两只大船继续往南,一只小船从大船上卸下来后逆流而上,往京都城的方向行驶。
吉吉在小船里睡了一觉,等虞锦溪叫醒他时,船已经靠岸了。
吉吉揉着松懈的眼睛,迷茫的跟在虞锦溪身后。
马车没了,有人牵着两匹马在岸边,但并不是他们熟悉的人。
见有人靠近,吉吉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起来,立刻抽刀上前,那人还未来得及反抗,便已经被冰凉的刀身抵住了脖子。
“别杀!”
顾林乔轻飘飘的一句,吉吉立刻住手,但那人的脖子还是被刺破,血顺着脖子往下淌,只差一点,那人的命就没了。
吉吉动过手后,那人看向虞锦溪的眼中多了敬畏,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小心起来。
“齐王妃,我们老爷请您过府做客。”
顾林乔慢吞吞的发出一个字的疑问,“谁?”
“赵家,赵老爷!
“赵隶荃呀!”
看着那人眼底变深的颜色,顾林乔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早说呀,兴许这刀就割不到你身上了。”
顾林乔说着,抬脚朝着马走过去,接过马绳,分了一匹马给吉吉。
两人一起上马,朝着京都城策马狂奔。
午时,两人一起到了赵家门口。
吉吉跟着顾林乔进了赵家,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赵隶荃,此时后院摆了一桌菜,赵隶荃还吩咐一旁的丫鬟在摆菜。
顾林乔带着吉吉过去,喊了一声,“赵老头”。
闻声,赵隶荃抬眸看向顾林乔,眼里笑眯眯的,“时间掐的刚刚好,吃饭吧。”
吉吉被顾林乔按下,跟她一起坐下。
赵隶荃准备的菜品很丰盛,很多都是吉吉没见过的,但中间的东西他见过,那是火锅。
“来,这是你最爱吃的,特意给你准备的。”
赵隶荃拿了一叠东西放在吉吉面前,吉吉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有这东西?”
&t;divtentadv>赵隶荃和蔼的朝着他说,“你要爱吃,什么时候都能来吃,我这多的是。”
吉吉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但他并没有被美食所惑,反而一脸戒备的瞪着赵隶荃,“你想收买我?你要干什么?”
吉吉戒备的样子,只差没有掀桌子。
赵隶荃见他这样,笑的更加开怀,“一点吃的,就能把你收买了吗?你也太好收买了吧!”
吉吉一本正经的道,“我与旁人不一样,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我好,如果有人这么做了,肯定是有所求。”
赵隶荃摸着胡子问,“你家公子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吉吉一脸疑惑,他刚才可一个字都没提到公子呀。
赵隶荃故作神秘的说,“因为我是神,凡间的一切我都知道。”
“胡言乱语!”
吉吉直接站了起来,如果不是顾林乔拦着,好像下一刻就要对赵隶荃动手。
顾林乔拍了拍他的背,“坐下吃饭,他就喜欢胡说八道,不用管他。”
吉吉警惕的问,“那他给的东西还能吃吗?”
顾林乔一边涮肉一边说道,“能吃,不用怕,真要是有毒,我也能给你解了。”
吉吉无语凝噎,他这还敢吃吗?
但很快,他就不疑惑了,因为涮肉实在太香了,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多吃,但赵隶荃也大方,一盘一盘的上肉,还都是新鲜的牛羊肉。
吃饱喝足后,赵隶荃让人给顾林乔和吉吉上茶,刮刮油。
顾林乔喝了一口,就听赵隶荃说,“休息够了,跟我出城。”
顾林乔抬眸问,“去哪?”
赵隶荃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顾林乔垂眸,继续喝茶,喝完之后才说,“再等一天,让我好好睡一觉,太困了,打不起精神。”
赵隶荃咳了一声,“都已经容你很多天了,还想等?”
他的语气里,竟然有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和宠溺。
顾林乔再度拒绝,“今天不想去。”
赵隶荃语气幽幽的问,“东西还想不想要了?”
“我又没求你的东西。”顾林乔略有不屑,顾昀和凤云肃现在都好好的,她才不要那么听话。
但没等顾林乔嘚瑟多久,赵隶荃突然说道,“宫里的东西,你分了两批走,你掩护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一部分白天就装船走了。”
“你想做什么?”先暴起的不是顾林乔,反而是吉吉。
赵隶荃朝着他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小孩子不要插手大人的事。”
吉吉倔强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赵隶荃只是浅浅一笑,没再跟他搭话。
顾林乔对上他的眼神,沉声道,“我跟你去。”
“你不亏,若不是我打掩护,你以为你们这点小技能能瞒过皇上?”
赵隶荃笑着说,“想想我为你做了多少事,这才让你干点活,别这么不情不愿的。”
顾林乔冷笑一声,“呵,那我还要谢谢你呗?”
赵隶荃厚着脸皮说,“现在道谢也不晚!”
“没有你,我不知道过得有多好。”顾林乔白了他一眼,想刀人的心一点也不加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