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手臂别捏得快要碎了。
她眼尾泛红,哑声呢喃,“疼……”
墨晟渊愤怒的脑袋,瞬间被这个字激得清醒下来。
他立刻松开了手,略微涨红的脸上,浮现些许无措。
看着她揉胳膊的模样,心疼又有些愧疚。
他又恨这样的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心软!
她喊一声疼,便舍不得让她疼。
她说不想见他的女儿,他就会把知知送走。
他是中了哪门子邪?
白凝畏惧地看着他,看到他冷静下来,才解释道,“林昭说车上没人,我才上的车,我知道,我要避嫌,连绍城如今跟你是竞争关系,我不该跟他走的太近。”
墨晟渊喉咙动了动,他上前一步,手轻轻落在她肩头,“阿凝,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跟他进饭庄?”
白凝呼吸一哽,这他也知道了……
“当时没车,从饭庄到外面的路,要走两个小时。”
墨晟渊嘲讽一笑,“谁说的?”
白凝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被他眼底闪动的寒光逼退。
她不敢再提连绍城的名字,只能无声地和他对视。
墨晟渊压下去的怒意再次升了起来,“阿凝,你就那么信任他。”
“从那条饭庄到外面的公路,只要走十分钟。”
“如果你真的为了我,跟他避嫌,你为什么不多走一会?你没有手机,不能联系我吗?”
“还是你对连绍城,一直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进了他的房间,对他不设防地展露出柔弱的一面。”
“你知道我看到你躺在她的床上时,想的是什么吗?”
他继续疯狂的模样,让白凝心脏惶惶乱跳。
那些她不记得的画面,在墨晟渊的描述里,慢慢清晰起来。
“你脸颊绯红,躺在他的床上,你的双手双脚,被他绑了起来。”
“是他抱你上的床,他的手碰过你,我当时想把他的眼睛挖了,手脚剁了,可我不能。”
“知道因为什么吗?”
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白凝的脸颊上,灼烫得厉害。
“墨晟渊,你冷静点……”
“因为我担心你的情况!我他妈当时想的是,被你戴绿帽子我也认!只要你没出事,只要你好好的,我都认!”
白凝被他吼得身体颤抖,眼角的泪水一颗颗滚落!
“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你一句话不说,为什么瞒我!”
“为什么!”
他用力摇晃她的肩膀。
压抑情绪的白凝,一把将他推开,“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我才不敢说的!”
“墨晟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就像个疯子精神病,你这种极端的占有欲,让我害怕极了!”
“我真的怕你哪天把我杀了,我都不知道怎没死的!你去精神科检查没有问题,我都怀疑是医生失职!”
她知道她的话,会刺激到墨晟渊,可她的愤怒压盖不住。
装与不装,她的下场又会好到哪去呢?
这个病态的男人,早就不是当年她认识的那个少年了!
墨晟渊神色一怔,精神病三个字,触及了他隐秘的情绪。
他唇瓣颤抖着,凝声问,“你说我是精神病?”
白凝咬着唇,不敢说话。
墨晟渊将领带扯下去,衬衫的领口雇的他喘不过气。
他一把撕开纽扣,露出起伏的胸膛。
他双手抓着白凝的腰,将人扛着往客厅走。
白凝疯狂捶打他的后背,“放我下来!”
墨晟渊一把将人丢进沙发里,在她想跑时,勾在指间的领带,被他绕在她的手腕上。
她整个人双手束缚于头顶,眼底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你干什么……墨晟渊,你放开我!”
男人长腿压在她的腿上,彻底斩断了她逃离的后路。
他解开皮带,抽出来后,随手丢到一边。
外衣和衬衫丢在了一旁,火热的胸膛伴随吻压下来,浅浅亲吻她的脸颊。
“阿凝,你说我是神经病,那我就让你看看,神经病,是什么样的…”
白凝眼瞳一缩,下一秒,身上的连衣裙被粗暴的撕开。
身前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很凉。
可被他亲着,浑身不可遏制地发抖。
她跟一条鱼似的用力挣扎,嘶声吼他,“你说过我不允许你不碰我的!”
墨晟渊从她颈间抬头,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你跟神经病,讲哪门子的道理呢,嗯?”
白凝的心脏,狠狠跌进谷底。
在他吻住她的唇时,张嘴用力咬他。
可他非但不多,反而就着这个空隙,将这个吻化为血腥缠绵的深吻。
白凝被亲到透不过气,因为缺氧而要昏迷时,他才将她松开。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感觉身下的布料也跟着消失不见。
墨晟渊过去再怎么着急,还是会照顾她的感受。
然而这次,他粗暴又蛮横,只顾自己的感觉。
横冲直撞的气势,让白凝哭都哭不出。
她感觉身体要被劈开了,眼角不停地躺着眼泪。
墨晟渊也只会不停地吻掉她的泪。
以往他的情话和温柔不复存在,白凝才知道,原来过去的墨晟渊不可怕。
现在的他,才可怕。
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伸手,将她掐死,将她咬死。
墨晟渊压着她在沙发上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将人抱回了卧室。
白凝以为他的怒气已过,可他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她骂了很多话,他当听不见,用发泄式的动作堵住她的嘴。
后来她不骂了,实在没有力气。
再后来,她没了知觉。
后半夜时,她醒过一次,感觉唇边有温水递过来。
她喝了不少,又被放回了床上。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动了下身体,就觉得护身都跟抽筋似的。
想起昨晚上的情况,她的怒意冲到了头顶。
转过身体,屋内没人,只有她自己,另一侧的床铺是凉的。
她撑着窗沿起身,发现身体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身上穿着睡裙。
裸露在外的身体,布满青紫的痕迹。
她记起昨晚上墨晟渊猩红的双眼,那种极端病态的气息,让他变得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
她攥了攥拳头,想着既然撕破了最后的平和,也不想再装了。
房门打开时,墨晟渊端着饭菜进来,看她站在窗边,略显沙哑的声音问了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