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双手抱着胸口,没否认。
监狱的生存法则教会她一个道理。
面对欺压自己的人,如果身份相仿,那么就往死里弄他。
因为大家都惜命,穷的怕横的,而横的怕不要命的。
面对差距过大的人,要抛弃尊严低头求饶。
因为对方有无数种办法弄死自己,而自己只有烂命一条。
低头将纽扣一颗颗系好,慌乱间,扣错了位置。
她想重系的时候,门锁咔哒一声响。
门外,阿绫带着喊来破门的维修工,与门内的人面面相觑。
阿绫看到墨晟渊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大老板怎么在这?!
再看站在一旁的白凝,泪眼婆娑,衣衫不整,惹人遐想……
这什么情况?
白凝低着头,直接跑了出去。
阿绫握住手里的药膏,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墨晟渊威严的视线看向她,“还不去送?”
阿绫啊了一下,转身追了出去。
维修工也赶紧提着工具离开,只是那张脸上,写满了五个大字。
【吃到大瓜了!】
半个小时后,七夜大大小小的私聊群里,传出各种小道消息。
有的说新来的保洁员扑倒了大老板。
还有的说大老板看上了保洁员,对她用了强,甚至在副总办公室就干上了。
当然,后者大多数没人信。
毕竟以墨晟渊的身家,多少名门贵女上赶着往上贴,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扫厕所的?
肯定是那个扫厕所的不知廉耻贴上去!
白凝一整晚,都在指指点点中度过。
楼上客房的服务生保洁,都抽空过来三楼走一圈,只为一睹敢勾引大老板的保洁员真面目。
白凝视而不见,依旧干着该干的活。
可远在家里装慈母的宋晚萤,得知这个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
她抓起手机,立刻给安插在七夜的人发消息!
冯秀兰在一旁焦急地催促,“晚萤,不能再等了!你必须把婚事提上日程!”
“用得着你说!他要是提,我早就嫁了!”宋晚萤没好气地瞪向冯秀兰。
中年女人眼珠一转,“我有一计!过几天晟渊不是要带你回墨宅过年吗?如果到时候你当众宣布怀孕了!你说墨家那些对晟渊心怀愧疚的老家伙,会不会帮忙劝说?”
宋晚萤瞬间心动了,“可……孩子哪是说怀就怀的,我现在连他房间都进不去。”
冯秀兰神秘兮兮地笑着,“这件事交给妈!”
凌晨四点,白凝迎接主管检查,被莫名扣了四十块钱后,她终于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
头上还散发阵阵血腥气,可她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
倒在床上刚要睡着,房门被人踢开,胡娇带着怒气走进来。
“夏梦那个贱人敢抢我的单子!我一定要她好看!”
旁边的小姐妹添油加醋,“那位客人一口气开了十二瓶黑桃A,夏梦直接坐人家怀里了,哎,这些钱本来应该是你的,听说客人还把夏梦带出去过夜了,这一晚上,估计得赚十几个吧。”
胡娇气到眼睛都绿了!
十几万……这些钱原本应该是她的!
她越想越生气,喝了口水,将杯子摔得咚咚响。
白凝被吵醒后,翻了个身,扯起被子盖住脑袋。
胡娇听到翻身的动静,立刻看过去,矛头转向白凝,“呵,只会勾引男人的贱骨头!这种不知廉耻上赶着扑倒别人的做法,是要浸猪笼的!”
白凝眼皮动了动,她不是傻子,对方指桑骂槐她不是听不出来。
只是她没做过,没必要自己往身上扣屎盆子。
胡娇看她跟死猪似的没反应,走到她的对床坐下,用力摇晃,大嗓门跟小姐妹聊天。
白凝被嚷得头疼,加上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让她皱着眉掀开被子,“说话声能小点吗?”
胡娇瞪向她,“嫌吵别住宿舍啊,出去自己租房子,你租得起吗?穷鬼!”
说完毫无歉意地捂住嘴,“哦我忘了,你租得起的,毕竟脱一次两万块呢!每天脱两次,月入十万不是梦!”
白凝呼吸沉了沉,蒙上被子继续睡。
胡娇凑到她床头,伸手戳了戳,“哎,听说你白天就跟大老板弄上了?你可真牛比!”
白凝被子下的手慢慢收紧。
胡娇继续加码挑衅,“说句实话,大老板跟刘胜,哪个弄得你更舒服?”
白凝一把掀开被子,被这不堪入耳的话掀起情绪,“你想知道?自己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胡娇哼了一声,“大老板我可不敢,准老板娘估计会撕了我,至于刘胜,抱歉,我可不像你,随时随地发情,什么东西都敢吃!”
说完,跟小姐妹哈哈大笑起来!
白凝坐起身,视线变得阴冷。
“说完了?”
胡娇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梗着脖子反问,“瞪什么瞪?你还想打我不成?”
白凝勾了勾唇角,起身抓起桌上的保温杯,对着她脑袋砸了下去,“我想很久了!”
胡娇被砸蒙了,从床上滚到地上。
白凝眼底透着狠厉的杀气,上前两步,手中的保温杯一下接一下往她身上砸!
胡娇刚隆不久的鼻子被砸中,立刻塌了下去,鲜血也跟着淌了下来!
她紧紧护住脑袋,“救命!林琳你是死人吗!把她拉开!”
林琳刚想去拉架,结果看到白凝一脚踹断杵在边上的木质拖布!
然后拎起一米多长的木棍,对着胡娇一下下捶下去。
只两下,木头棍子断成两半!
她似乎杀疯了!
眼睛像是在喷火,握着半截的木棍,将带刺的那一端用力怼进胡娇裸露的手臂!
鲜血争先恐地地从木刺边缘溢出来,血腥气在宿舍内弥漫开来!
胡娇只余哀嚎声!
林琳吓得连连后退,立刻冲到门外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