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奇的话,蒲牢眼睛为之一亮。口中法咒顿起,“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好啊,原来是清微派的弟子!”矮冬瓜脸色微变。手中的赤焰珠随手一挥,一道道紫光在他周围盘旋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下一刹,他手中凝聚出了一团紫气,盘旋在掌心,接着对十丈开外的蒲牢拍了下去。轰!五光十色的波纹翻滚出去,带着强烈的威压降临在半空中,使得整个石台上狂风呼啸而来,仿佛天地都要被其撕裂一般。看那蒲牢陡然之间朝后急退而去,身躯周围笼罩起无数层的元力光罩。一时间,这个光罩如同一片浩瀚大海,连绵不绝,弥漫出惊人的气息。他双手不断结印,一个巨大的掌印缓缓凝聚而出,散发出一道道刺眼的金光,无数金色电弧疯狂的喷涌而出,这些电弧在这些掌印上缠绕,隐隐有神芒闪烁。“去!”掌印破开光罩直向矮冬瓜激射而去。“噗!”空间都在猛烈震荡,如同千军万马一般的威压从掌印中散发出来。天空中,血气浓郁,仿佛要把这一片天地蒸发一般。高台上的修士被眼前的惨状所惊吓,矮冬瓜整个人都化成血水,而那颗赤焰珠再一次钻入地底。蒲牢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一次真是惨胜,而且以后还会得罪丹鼎派的那些长老们。赵秋露、隐柔、魔灵等人都欣喜若狂,只有陆奇眉头紧锁,他和蒲牢的担心是一样的。矮冬瓜同样是元婴后期,在丹鼎派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今被人轰得尸骨无存,如何不让人气愤。在回去的路上,赵秋露紧紧依偎在蒲牢身上,“二郎,你最后那一招紫微印真的好厉害,就算是师傅也使不出来,你也教教我吧!”
“这一招我加入了一股精纯元力,你没有修炼伏魔功恐怕很难学会。”
“虽然击杀了对方,但也和丹鼎派的大长老结下死仇!”陆奇插口道。
“唉!是啊,我本不想杀他,可赤焰珠太过强悍,且招招致命,我只能使出全力应对。”蒲牢深叹口气。
陆奇深以为然点点,“假如那位修士不使用它,反而不死,这真是天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蒲家别院,一名魔卫在门口等候。看到蒲牢急上前禀报:“魔主,有一对母女说是要见赵长老。”
“是什么人?”
“这个……”魔卫瞥了一眼赵秋露,接着才道,“她们说是赵长老的母亲和妹妹!”
“走,带我去看看!”
颇为意外,站在蒲牢面前的母女二人都是凡人,年长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脸上略有皱纹,穿一件朴素的粉色纱衣,是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另一位年轻女孩,长得跟如今的赵秋露有几分相似,也算是一名美人儿。赵秋露看到这二人脸色微变,身子不由向后躲了躲。蒲牢已猜出事情大概,急上前一步向美妇深深一躬,“内人做事莽撞,还望恕罪!”
“艳儿她的命不好,我无话可说,听说贵宗有可以让凡人修炼的功法,不知我母女二人是否可以加入?”
“这当然没有问题!”蒲牢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就这样,母女二人在凡人村住了下来,所住木屋四周全是灵田,景致也算不错,此刻大门口围了不少人。很久没有外来的人进村,这村中人口大多是土生土长的村民,而且绝不多数都没有修炼,一是怕吃苦,还有就是资质太差,根本不适合修体。“香儿把门关上!”美妇对着女孩道。
“娘,姐姐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吗?”
“傻孩子,以后不许说这样的呆话!”美妇略一停顿又道,“那位魔主也算是通情达理,假如不肯收留我们,我母女二人还不真知道要去哪里才好!”
正在说着话,“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人同时问道:“是谁?”
“打扰了,我是飞凤营弟子,奉魔主之命,给你们送来破元功第一重的功法和一些丹药。”
二人闻之大喜,急忙打开了门,进来的是一名女弟子,穿着一身藕色风裙,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她手中托着一个圆盘,盘中有一本薄薄的书籍和一个木盒。美妇从其手中接过,连忙点头称谢。女弟子又开口道,“魔主吩咐过,如果修炼上遇上问题可以直接去找他,他要不在可以去找陆奇陆长老!”
在女弟子走后,美妇拿起功法书,翻开第一页,只见书页上写有,“炼身成罡,化阴制怨生,玄之、浊、烦、善。厥,气,衰,阴。善变者往往因法物化为己用。少昊时无阴阳之术及七情六识;少昊日,少昊隐隐影。神天、无情、鸿濛、流云。生生不息;心地善谋,神异绝伦。其本化之心藏阴,乃心念己。”
女孩把头靠过来一看,不由问道:“娘,你看的懂吗?我是一点不明白,就好像一部天书!”
美妇摇了摇头,“娘也是一头雾水,看来要请人指点一下。”
“何不去问那位魔灵,他不是说过遇上修炼问题可以去找他。”
“他虽是好意,但我们也不能不知好歹,为了这点小事就去麻烦他,先问问其他人,实在不行再说!”
“只能这样了!”
二人一商量,准备分头行动,美妇去了蒲家院子,女孩则是来到了竹仙镇。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她不知要找谁去问,心里正着急时,听到不远处有个男子冲着这边大嚷,她不确定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男子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随后就对着她怒吼道:“把你身上的灵石全交出来!”
“什么灵石?”女孩脸色吓得发白,颤声问。
“你是给我装傻,还是真傻?”男子喝道。
“我真的不知道!”
“滚吧!”男子一脚踢出,女孩像风筝一般飞出十几丈开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男子看都不看,长袖一拂,扬长而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刚好被坐在夜水楼上的烛龙看到,他勃然大怒,身体腾得一下从窗口飞出,一下追上那位男子,龙尾一卷,将其紧紧束缚住,一只龙爪按住他的脑袋,“说,你是哪个营的魔卫,为何无缘无故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