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点点头,“料也无事!”
站在他左右两旁的是木悦青和小宝,约半柱香工夫,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声响及嚎叫,“爹爹,他们来了,我先跟他们谈谈吧!”木悦青自告奋勇道。
领头的是一位九丈高的熊罡,他一见到蒲牢瞪大了眼睛,直冲过来,好像二人有极大的仇恨一般,“找死!”一道光芒直射而出,打在其左腿上,熊罡怪叫一声,人就向前跌倒,巨大的身体如同一座高塔,重重砸向地面,轰得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都为之颤动起来。这位熊罡身后跟着十几位高矮不一的小熊罡,看到头领一招就被打倒,无不惊恐万分。木悦青急站出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无故伤害魔卫?”
那名倒下的熊罡挣扎着坐起,指着蒲牢道:“他杀死了我的父亲。”当然二人对话都是使用熊罡的语言进行。
蒲牢听了木悦青的解释才想起,当年熊罡bào动,他确实命奇陆和另外四名金丹杀死一位十五丈高的熊罡。“你告诉他,只要他们停止攻击魔卫,并回到魔灵镇,发生的事我不再追究,不然他的下场就会跟他的父亲一样。”
“魔主这可不行,他可是杀死了三名魔卫,这样太便宜他了。”那名金丹急叫。
其他弟子也道,“对,不能就这样饶了他,我们的魔卫不能……”
“好了,你们不要说话,爹爹会处置的!”木悦青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蒲牢在等待对方的选择,熊罡却脸露出厉色,整个身体忽然暴起,骨节传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手臂一个模糊,人就冲天而起,猛然间一只巨掌朝下方拍下,“不好!快逃!这里要塌了!”不知是谁惊叫一声。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烟四起,块石飞溅,整个洞口向下坍塌,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大坑,几名魔卫站立不稳急坠而下,而木悦青是其中之一,她大叫,“公子,救我!”
蒲牢和另两位金丹立即祭出飞剑,他们各拉一人,可还是有两名魔卫来不及救起而掉落悬崖,那熊罡一招得手,身形一晃向后暴退十余丈,又一转身向洞中飞疾而去,其他的熊罡紧跟而上。“魔主我们追过去?”姓杨的金丹嚷声问。
“不,你带着所有魔卫退下山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一会工夫,洞口处走的只剩蒲牢父子三人,“你们为什么不走?”
“爹爹,让我们陪你一起过去吧!”木悦青与小宝同时道。
“也罢,不过等下你们不要出手。”
“爹爹觉得我们两人是累赘吗?”小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子,“你看这是什么?”
“是不是金邃虫?”木悦青猜测。
“正是!这里面有一千多只,让它们保护我们就绝无问题。”
洞内只有一条道,两只豚猪也失去作用,姐弟二人各抱一只跟在后面。三人走了近两个多时辰,竟然还是没能走到头,也没看到一只熊罡,“奇怪,这条通道到底有多长?”
正说着,远处忽然亮起一道忽明忽暗的金色光点。走近一看,只见光点四周一道道气流飞快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不好,这是空间裂缝,快退!”蒲牢惊叫一声。
可惜还是太迟了一些,木悦青二人身体嗖地腾空而起,向前飞出,随着一阵凄厉惨叫声,二人身体如一缕烟雾被吸入那漩涡之中,“青儿!”蒲牢飞身跃起,朝前冲了过去,下一霎,自觉周身百骸,奇经八脉都被凝固,让人动弹不得。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他缓缓睁开眼,顿感全身无力,挣扎站了起来,却发现身上的法力尽失。“这是什么地方?”转身看了一圈,四周灰蒙蒙一片,遍地是塌陷的深坑,坑中沸气翻滚,咕噜噜不时冒出一个个水泡。看准一个方向,朝前走去,一路之上,到处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气,连一棵树都没有。走出两里多地,他竟然有些气喘吁吁,这里没有一丝灵气,身体也如同压着一座山一样沉重,“好饿!”刚一说出口,他猛然惊醒,自从进入筑基期以来,他几乎没了这种感觉。先休息一下,找了一块较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一刻,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涌上心头,青儿为何会在紧要关头再一次叫自己公子?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会是仙儿不成?
“还是找到她再问吧!”他心想,可上哪去找?小宝无需用担心,他身上带有金邃虫应该可以应付,但愿他们二人能碰到一起,这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站起继续朝前走,所到之处还是没有一个活物,肚子越来越饿,人也口渴难忍,抿了抿嘴,咽了一口唾沫,宛如梦呓一般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变为一名凡人了不成?”
两天过去,在一个山坡前,他终于倒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窟中,洞内很窄,只有一丈大小。“你醒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喜道。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王旗鬼窟!”
“鬼窟?难道我死了不成?”蒲牢一听急了,挺身坐了起来。
“不,你没有死,王旗鬼窟是万古魔窟的一处边陲之地,因为人口稀少,这才叫做鬼窟。”
“万古魔窟是什么地方?”
“先生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女人没说出
透过昏暗的光线,蒲牢这才看清对方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粗糙、黝黑,腰间围着一块兽皮,袒胸露ru,身体看上去极为结实。“我是误入此地,真的不知!”
女人这才点点头,相信了几分,“万古魔窟在魔渊界的东南方……”
“魔渊界?这里是魔渊界?”蒲牢吃惊万分插口问。
“正是,你难道不是魔渊界的人?”
“实不相瞒,我来自修真界!是从一处空间裂缝掉落到这里。”
女人摇了摇头,“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难怪你身上穿的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