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多年积蓄,也是我等一生所积。”老头苦着脸道。
“不错,还有吗?”张大彪随口问道。
“这就是全部了,绝无隐藏。”老头连忙道。
张大彪点点头,沧地一声拔出刀来。
“既是如此,那就不用再耽搁了,老爷子,我这就送你二位上路!”
老头和那大哥同时一愣,旋即同时色变。
“军爷!您这这这……”老头惊得朝后连退了两大步。
“大人吩咐,东西拿到后,就即刻送两位上路。”张大彪咧嘴一笑,“二位不要怕,我手快,保证不会让你们有半点痛苦。”
“不是说好了交出这一切就给我俩安排好去处吗?!咦?难道……”老头惊叫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黄泉地狱,赎你二人之罪,不就是对你俩最好的去处?”张大彪哈哈一笑,“我们大人最公平了,好人得好报,恶人得恶报,从不胡乱安排。”
“等等!”老头眼见情况不妙,慌忙大叫道,“你们若杀了我二人,便再不知其余宝物的下落了!”
“其余的宝物?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就这里这些了吗?”张大彪讶道。
“我……我骗你的。”老头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下来,慌乱地道,“我还有大量的财宝藏在别处,地方只有我知道!”
“这么说,他不知道喽?”张大彪指了指仍蹲在地上那大哥。
那大哥一震,瞬间反应过来,若是他不知道,那对方定会杀了他!
他急忙起身道:“不不不!我也知道!”
张大彪似笑非笑地道:“意思就是说,那留这老爷子也没必要了?反正还有人知道。”
老头脸都绿了,忙道:“不不不!他说谎!只有我知道!”
那大哥惊慌叫道:“老爹!你莫要胡说!我也知道,军爷,我真知道!他才是说谎!”
两人原本还是一伙,这刻为了活命,啥也不管了,只顾指责对方撒谎骗人。
张大彪来回看着争论不休的两人,忽然道:“你们俩这也是……一人知道一个藏宝点,不就行了嘛。老爷子你知道的他不知道,他知道的你不知道,那我就一个也不敢杀了呗。”
一老一中两人一愣。
对啊!
“对对对!我自己还有一个藏宝窟,里面装了无数财宝,只有我知道!”那大哥飞快地道,“只……”
刷!
寒光闪掠,人头打着旋飞上半空,随即重重落地,洒出一地血红!
老头腿一软,瘫倒在地,惊恐地看着慢慢倒下去的无头尸身。
那大哥的头颅落地后滚了两圈,正好脸朝着尸身,一脸惊愕。
“你……你为何……”老头语无伦次地道,“难道你不想拿……”
“大人说了,无论你们还有没有藏着别的财宝,都无所谓了。”张大彪肃容道,“若是被贪心所蒙蔽,给了十恶不赦之人活命的机会,那是对遇害之人最大的不公!”
“你们不……不讲信用!”老头绝望尖叫。
“大人说了,跟坏人讲信用,那等于助纣为虐。”张大彪很认真地道,“大人说的话,总归不会错的。”
“不!”老头终于明白死期已至,仓皇尖叫一声,转身连爬带滚,想要逃走。
刷!
刀芒再闪,血花四溅!
“兄弟们!把尸身收拾起来,箱子都搬回大人家中。”张大彪拿他衣衫擦掉刀上的鲜血,回身喝道。
“是!”
正午时分,皇宫内。
唐韵跨入御书房,在那苦等了半天的陈言赶紧上前行礼:“臣参见皇上。”
唐韵摒退其余人等,绷着脸道:“想通了吗?”
陈言一呆:“想通啥?”
早上被带过来后,凤翎卫就把他扔在这,说是皇上让他在这面壁思过。
陈言在这等了两个时辰,才算等到唐韵过来,却被她这一句搞懵了。
当时凤翎卫留他在这时,也没说要他在这想通啥啊。
唐韵寒声道:“想通你身为一国之辅,究竟该如何做,才能不愧对朕的信任!”
陈言呆看着她。
愧对?
这话从何说起?
唐韵目光向下一滑,脸上微红,本来想说的是别的,这时忍不住改口喝道:“当着朕的面,你还如此放肆无礼?看来朕真要让人把它割了,你才明白对着自己的君上,该有什么样的仪态!”
陈言吓一跳,慌忙捂住知道怎回事,臣这就一直控制不了。”
唐韵蹙眉道:“控制不了是何意?”
陈言赶紧把这两天,但如今我怀疑是伊公主的解药有问题。或者说,是她给我下的毒,和她给的解药混合之后出现了问题。”
唐韵纤眉轻扬:“你是说,她故意给了你错误的解药,或者错误的剂量?但她为何这么做?是想再以此威胁你?”
陈言摇摇头:“臣以为她不敢这么做,或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过究竟是否如此,臣须得回家确认才行。”
唐韵冷冷道:“合着说了半晌,你是想让朕放你回去是吧?”
陈言陪笑道:“臣离家一天多,昨晚又受尽苦楚,确实需要好好歇一歇……”
唐韵不禁笑了起来,道:“昨晚受尽苦楚?是和那大楚的女刺客尽享鱼水之欢吧!”
陈言默然片刻,才道:“皇上所言无误,确实如此。”
他这么坦然承认,反而让唐韵愣了一下。
“你居然认了?”她有点难以相信地道。
“臣是皇上的臣,自然不能隐瞒。”陈言正色道,“皇上若为此要责罚臣,臣领罚便是。但若皇上愿意听臣说明一切,那臣便将昨晚一切细述,是非对错,皇上贤明,自能判定。”
“朕不愿意听。”唐韵干脆地道。
陈言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咽毙过去。
啥玩意儿?不愿意?不应该啊!这个时候按她的个性,不是该点头答应让他说出真相吗!这妞啥时候开始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了!
唐韵看着他憋屈的神情,忽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