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点了点头,他立即给小外甥女傅杳杳检查了一番,见她呼吸平缓,没有异样,只能道:“可能吞服的灵髓液不多,应当不会有大事,先找人看着吧,一旦有什么发现及时来告诉我。”
金四和金六同时松了一口气。
傅莹莹的眉头却没有松开,“那上面黑黑的是什么东西?”
金大哥皱眉想了想,“可能是排出来的杂质?”
傅莹莹:……
这件事不管是金家兄弟还是傅莹莹都不敢告诉金氏,怕她担心。
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傅杳杳这一睡,竟然直接睡了快三个月。
如果不是妹妹呼吸平稳,没有任何生命出现危险的征兆,傅莹莹可能都忍不住要把她给叫醒了。
还是清无真人阻止了她。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吞服了灵髓液,她的身体很有可能在努力吸收,但是灵髓液的灵力实在是太强了,对她来说,所以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机体会自动闭合。”
“你放心吧,她肯定没事,我们都不会让她有事的。”
有了外祖母这样的承诺,傅莹莹总算放下心来。
“好,有外祖母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傅莹莹顿了一顿,“但我想陪着小妹。”
清无真人叹了一口气,“可以。”
傅莹莹望着睡得小脸红彤彤的小姑娘,神色温柔。小妹啊,你赶紧醒过来吧,如果你再不醒过来,阿姐真的会忍不住把你叫醒的。
……
此时的傅杳杳站在某个漆黑的空间里面,她才三四个月大,远没有到会爬的年纪。
可是很奇怪,她心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她就会爬了。
她忽然之间看见一丝微光,这一丝光芒非常的暗淡,暗淡到仿佛是她看花了眼。
但因为背景是漆黑的,就像是在某个诡异的虫族战场上。
傅杳杳一下子就来感觉了。
咦?
她好像会爬了!
哇哦!她可是一个四个月不到的小宝贝啊!
竟然还有四个月不到的小宝贝会爬的吗?她可真是一个天才啊!
天才正在快速的往那个光亮的地方爬,爬着爬着,她忽然之间就站了起来,继续往那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傅杳杳搓了搓眼睛,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她都爬了那么长时间,也走了那么长时间,竟然都没有到达那个光点的尽头?
但傅杳杳绝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性格。
就算是变成了小婴儿,恢复了很多婴儿的性子,但她的本性是坚韧的。
她是sss天赋的强者,强者,即为天地宠儿,作为一个天地宠儿,各方面条件都不会太差。既然那个光点的位置怎么都到不了,那么她就把这个光点作为自己此生的最大目标。
此时的傅杳杳完全就没有时间去想,明明她都已经重新被生出来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个类似虫族战场的地方。
她走着走着,觉得有点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直接坐在地上,一点形象都没有那种。
这个时候,傅杳杳看见了自己修长的双腿还有手臂。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之间有一种在水底行走的错觉。
巨大的水压瞬间向她压来,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傅杳杳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她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在水压瞬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瞬间,她下意识用自己的“异能”来抵抗。
让傅杳杳十分惊喜的是,她的异能竟然又恢复了?
在星际世界,所谓的sss级别的天赋,从某个角度而言其实是神魂力量,神魂力量达到一定强度之后是可以化作实质的。
也就是说,神识越强大,驾驭战甲和跟虫族对抗的时候就越有把握。
傅杳杳就是用自己的神识跟水压对抗。
她的神识近乎凝成实质,将水压死死的焊在了自己的外面,方能够正常喘息。
哦,不是,确切地说,是用神魂在自身外面焊了一道很厚的墙,将水压死死的焊在了外面。
可是她越是反抗,这水压的压力就越强。
傅杳杳气得想骂娘。
她已经很久没有骂过脏话了。
再这么下去,她的神魂迟早会扛不住这样的重压,到时候她是不是要被这样的压力给压扁了?嘤!这也太可怕了吧!
来人啊,快来救救宝宝啊!
此时傅杳杳已经顾不得害羞了,她现在本来就是一个宝宝啊!需要娘亲和舅舅,哥哥姐姐们保护的宝宝啊!
嘤!他们人呢?
难道要她把神魂墙放下,然后接受这些水压的蹂躏?
这恐怕是迟早的事情。
但傅杳杳是一个坚韧得过分的人。
曾经在虫族战场上,她差一点就被虫族吞噬干净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强忍着没让自己的意识涣散。
试想一个,一个完整的人,被恶心的虫族的粘液包裹起来,差一点就融化的只剩下一个头了,但这个头还活着?
就离谱不离谱?
傅杳杳就是这样的人。
让她放开自己的异能,坦然接受这些水压那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此时,只听见“啪”地一声,像是玻璃落在地上的声音,又像是冰块落在地上的声音。
随后,又听见“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那种被压迫的感觉竟然减轻了许多?傅杳杳不由松了一口气。
嘤!累死了,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啊!
她可真厉害啊!
随后她觉得水压消失了,但整个人就像是泡在了暖洋洋的水里。
嘤!太舒服了,舒服地她很想美美地睡一觉。
傅杳杳告诉自己,那就睡一觉吧。反正这辈子她肯定是当咸鱼的。
就这样,傅杳杳直接就睡了过去,她还做了好几个美梦,梦到在星际的时候跟着那群痞子一起斩杀虫族。
虽然那群家伙平时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战友。
想起曾经的那段时间,真是一去不复返。
迷迷糊糊的,傅杳杳就睡着了。
……
某一日天刚亮,阳光照在薄薄的帘子上,打在红衣女孩身上,为这个女孩增添了几分寂寥。
这女孩身前放着一个看上去跟玉石打磨的似的的小床,小床上躺在一个身穿粉色镶金边上衣下裙的小婴儿。
这小婴儿的双腿还微微弯曲着,姿态看上去十分放松,唇角还带着可疑的液体。
但红衣少女已经面无表情了。
她给自家小妹擦了擦口水,“这都四十天日了!小妹,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