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成之后,陆言还不忘了把自己的手铐收回。
这些东西,每个人都有其特殊的编号,是谁的就是谁的,如果丢失,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终于,列车终于平安的到站了,陆言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整晚都在紧张中度过,就怕再来点什么特殊情况,这才是最可怕的。
虽然后半夜的时候,也有乘警找他了解过情况,但是都被他巧妙的应对过去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身份虽然暴露了,但是不多,完全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天亮了,杨雪也醒了,看到陆言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还有,那些短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到我手机上!”
早就知道杨雪会问这个问题,也早就想好了对策,于是开口回答道:“害,其实我就在车里的。”
“昨天乘警接到信息以后,在各个车厢里寻找强壮的人,发了个红袖章,让帮忙维持秩序。”
“可能是哦身体素质好,刚好就选到了我。”
“那些短信,是公安机关为了提醒市民发出的,毕竟每个人都有义务嘛。”
解释的合情合理,再加上陆言手机上也有那些彩信,也就没有过多的怀疑。
不管怎么说,人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可算是糊弄过去了,陆言偷偷松了口气,这种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下车以后,二人一起打车回家,也算是到了短暂分别的时候。
就在二人分别之前,在大白镇口,遇到了曾经的熟人。
“嘿,杨雪,陆言,你们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这俩人,他们都认识,是杨雪的同村初中同学,同样的,也是陆言的高中同学。
姜悦,杨雪的发小,后来因为杨雪在初中的时候被保送,俩人见面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
这几年几乎没怎么见过,一直都是通过电话联系。
也是陆言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以后,听说姜悦没考上,差的分数也不是很多,选择了复读。
陆言简单的寒暄几句,掏钱给杨雪买了点东西,没有跟她回家,而是踏上了回家的路,有事随时可以电话联系。
闺蜜俩人再度见面,可以说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其中最让姜悦感叹的就是,他们俩人居然是一起回来的,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俩……在一起了?”
杨雪轻轻的撩拨额前发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陆言已经离开之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他好像对于我之前的事完全不记得了,我在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居然都没有认出来。”
“哎,怎么说呢,其实都不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是相处了有几天了,后来有一次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是他。”
“他对我也没有印象,就很奇怪,对吧?”
姜悦更是十分不理解,问道:“难道是选择性失忆?”
说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怎么可能呢?
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毕竟都是过去式了,竟然不记得了,那就当作是重新开始就好了。
陆言走在回家的路上,尤其是快到自己村口的时候,那条路还没有修,全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让他十分不习惯。
当地很多人都在吐槽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村,也算是雨川市比较出名的村子。
在整个禹城市里边,他们村面积排名第三,很大的一个村子。
光是进村的主路就有三条,南北走向,大约需要两公里左右才能进村。
人口那可是实打实的排名第二,超过一万人,规模很大。
原来就是这么个大村子,可以说是要啥没啥,一个月断水断电总得有那么两三天。
尤其是到了年底的时候,限制水电的频率会骤然上升。
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路。
要想富,先修路。
这条路目前的情况,就注定了发展不会太好。
也确实如此吧,发展一直不是很好,秋收的时候,每次都是因为路的原因,导致村里粮食价格都会比外面的便宜两三毛钱,价格被压的很低。
陆言叹了口气,可以说是非常无奈。
曾经一度有过幻想,如果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把村里的陆好好修理一番。
诶,对啊!
现在不就有钱了么?
回到村里,自家的农家小院,三间砖窑房,一家七口。
爸爸妈妈一间,爷爷奶奶一间,兄妹三人共处一间。
可是现在,姐姐年纪也大了,跟他们两个弟弟生活在一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方便。
但是现在两个弟弟都不在家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刚进门,就听到有位女子在高兴的呼喊。
“爷爷,奶奶,爸,妈,你们快看,谁回来啦?!”
女子是陆言的姐姐,陆茵茵,比他大五岁,今年二十三了,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看到小弟回来,可以说是满脸的宠爱,赶紧接过手里的东西,兴奋的把他领回家。
可是回家一看,父母双双躺在床上,俩人身上缠着绷带,满身是伤。
爷爷奶奶更是满面愁容,只不过因为小孙子回来了,这种愁容,也是被很快压了下去。
陆言眉头一皱,眼眶里的泪花在打转。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开学到放假回来,这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人此时也是统一了口径,说是雨天开农家三蹦子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侧翻,摔得。
刚开始,陆言居然信以为真,说道:“这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不行,必须带你上医院检查检查,现在就走。”
一听说要去上医院,全家都不开心了,赶忙劝解。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不用上医院。”
“上医院还得花不少钱,算了,你和你哥上大学还需要很高的费用。”
“你哥听说了以后,都不打算念书要去打工了,所以才没敢告诉你。”
爷爷奶奶和妈妈一直在劝说,只有陆言的父亲,一直默不作声。
默默的点燃一根烟,拄着拐杖,去往外面抽烟。
正是这个举动,让陆言觉得,这事儿,好像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