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回家
风宸随手将这张照片塞进自己口袋,拉着赵景林向酒庄外走去。
是因为家人的事吗?
那为什么还要去他赵家的舞团看看,才跑来喝酒。
草!
到底是什么东西触及了这小子脆弱的内心,搞得他破防了,喝得烂醉如泥,真的很难猜啊!
还好,他没有这门猜度别人心思的功课,否则一定不及格。
酒庄贵宾室的走廊,距离大门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拖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实在有些磕磕绊绊,容易让他拽得失去平衡,影响前行。
风宸走了几步,停下考虑了两秒。
“我背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要是敢吐我身上,我让你去死!”
风宸按着赵景林肩头,厉声威胁,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拍了他的脸颊两下。
“听到没有?”
“敢吐你就死定了!”
“哪个狗币带你来喝酒的,明天劳资非得给风家和赵家发两个公告,谁踏马再敢让你喝酒,我非要他命不可!”
风宸转身背起赵景林,骂骂咧咧往酒庄大门走去。
此时,还停留在贵宾室的赵乾英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他也没想那么多啊!
家主说要喝酒,那能不给他喝嘛!
谁知道平时温文尔雅的家主他喝多了这么疯啊!
见谁打谁,一个不如意,那是逮着个人哐哐揍啊!
还好,还好没有把这玩意儿掏出来!
赵乾英掂了掂手里的枪,这个重量,弹匣明显是装满的。
“阿宸还有多远到家?”
“什么?”
风宸脚步微顿,有些诧异的反问,像没听清。
也或许是,这句话有些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
十二三岁的时候,除了家族定期派人送上山的物资,山上有什么缺的,太爷爷会让两人下山采购。
路很远,对小孩来说,很远。
所以,经常走到一半,风宸会仗着自己“少主”的身份,让赵景林背自己走。
也常常百无聊赖的问他,还有多远到家?
那段路的距离,他明明很清楚,好像问了,就会变短,能够更快的抵达一样。
如今想来,不免为年少的天真幼稚感到好笑。
“看来是我欠你的。”
风宸叹了口气。
“老板!”
酒庄大门口,看到风宸背着赵景林走过来,洪文远有些诧异。
毕竟,他的老板可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完全满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个形容的人了。
对别人来说,是有些夸张的形容,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事实描述。
看到洪文远上前来接应,风宸摇了摇头,让他将车门打开。
他可不想看到赵景林跟洪文远两个在车旁再扭打一场。
今天丢的脸已经够够的了!
风宸将赵景林丢到座位上,从另一边上了车,让司机开回海东府。
海东府,听到屋外显得有些喧闹的脚步声,整栋房屋的灯都被打开,照得灯火通明。
白羲不由得探出头来,查看什么情况。
刚刚风宸接的那个电话,她还蛮好奇的。
“小羲?”
“你先去睡。”
一进屋,看到白羲在那好奇的张望,风宸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早知道这么糟心,他不该带白羲回来,不,他就不该给赵景林放假!
“噢!”
白羲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风宸将赵景林送回他的房间,丢到床上,吩咐洪文远去弄碗醒酒汤,还有醒酒药什么的,只要能解酒,通通弄一点来。
随后,便准备离开。
“阿宸”
“嘶没完了?”
风宸回头,发现赵景林拽着他的衣角,醉眼朦胧的望着他,倒还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中存在了一秒,可怜个毛啊!
这小子只是看着清清秀秀,实际上一拳能打死一头老黄牛。
“松手!”
风宸眯了眯眼,沉声命令道。
“阿宸”
“我只有你了”
“我想回家”
“你有病吧?不是带你回来了吗?”
风宸皱了皱眉头,攥着衣角扯了扯,试图将衣服从赵景林手中抽出。
这一晚上,赵景林发疯揍了不少人,手上的绷带有些松散开,血迹渗到外层,随着拉扯的力量,开始滴血。
“嗯?”
“阿宸,你医道学得好,给我瞧瞧”
赵景林并没有在意掌心滴落的血迹,闻言有些迷迷糊糊的嘟囔。
“不是吧,你真觉得自己有病?”
“瞧什么?我给看看”
风宸显得有些诧异,随即也有几分好奇,抬手搭上赵景林的脉搏,走到他床头坐下,仔细搭了段脉。
但是这脉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就像风宸认为的那样,他健壮得能一拳捶死头老黄牛。
“逗我玩呢!你有什么病?”
没摸出病症,风宸脸色一黑,这丫就仗着他醉得不省人事,不能跟他这酒蒙子一般见识,可着劲儿报复自己吧!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能醉一辈子?
“难以启齿的病。”
“嗯?”
风宸有些疑惑,突然想到他今天去了赵家的映夏舞团,没事突然去巡察什么家族产业,明显跟自己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
“啊哈哈哈”
风宸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不行?”
“真的假的?给我说说细节”
风宸推着赵景林的肩,将埋头在枕头上的赵景林翻过来,眼中带着几许八卦的笑意追问。
听到那三个字,赵景林朦胧的双眼迸发出一道寒光,下意识抬手成鹰爪向风宸喉间抓去。
“嗯哼?总算找对人了,跟我打吗?”
风宸轻哼一声,迅疾的一把拍向赵景林袭来的手腕,将他这只手臂按回床上。
赵景林躺在床上,以下向上袭击的姿势并不太好发力,风宸没用多大力气,就按住了他。
赵景林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眯起的双眼看清是风宸,也就没再挣扎,只是扭过头去,问道。
“你说得没错,我该吃什么药?”
“给我讲讲细节呗,怪好奇的。”
风宸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追问道。
“那有什么好讲的!你不是比我更熟悉?”
赵景林有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反问。
“我怎么可能比你熟悉,现在是你有病,又不是我有病,你不讲清楚,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治?”
“你医术学得烂,望闻问切还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