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话太多了，而且每个人嗓门还大了很多。这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让人应接不暇。
“于飞鸾，总之你不能去找他，这个老家伙，真的是图谋不轨。”成峰说。
“对，我赞同，飞鸾，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王小帅说。
“那可不。嫂子，为了警方，咱们也不能拼命啊，他不给流川枫开门，明天高层领导也会敲开他家的大门！”王小美说。
我把手机订单里的钱给大家转账。说好的四个人分钱，于凤凰自己表示死活不要，那就以后赚大钱再说。先把小钱分了。一张画像是298元，88张。每人分655元。我开始逐个转账给他们。
“同志们，这是咱们第一笔大额红利，前两天是小钱，太少了。没想到，白洁挺值钱的。”
他们没有接我的转账，看我变了脸。由王小帅带头，勉为其难的收了。
我捏了一下王小帅的脸。
“干什么显得这么勉强。举手之劳而已嘛。又不是卖命的钱。”
大家听完我的话沉默了。
“嫂子，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我必须得跟楼上那个金总说的上话，才行。”我想了想，目前还没有计上心头。
王小帅和成峰还是固执己见的让我对林墨的信息不理不睬。我好不容易自己做了一次线人，怎么还百般阻拦我呢？
局长打电话给王小帅。
“局长。”
他把电话给了我，让我接电话。
我按了免提，大家围绕手机，一起听。
“飞鸾，听说今天下午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我代表警方感谢你。侧面查证，金总过去是导演现在是老总，三年前11月隐退了，早年间一种怪病，消瘦症，导致他本人形体非常骇人。他本色可以出演自己影视剧里的骷髅成精，都不需要太上妆。三年前的年底演员们只知道金总闭关不出了，在林墨那里养老了。由于金总在林墨那里，林墨的夫人都跟他因为金总都离婚了。至今林墨一直单身。”
成峰当场不悦。
“局长，听你这口吻是让飞鸾继续做线人吗？”
我朝成峰摇头。
“没有这个意思，我已经派好了明天去询问的警察。”
我抢话说。
“局长，把这个问题继续交给我，林墨对我印象颇好，还有那个金总也因为我画画手法深得他心。如果林墨明天邀请我，我继续再去那里画画，我保证不会提及自己身份，只是我不确定，他们那样深居简出的人，是否可以尽快查到我这个店主的真实身份。我在那里叫于月明，我说我的男朋友是个不务正业的人。”
成峰立刻反驳我。仿佛他就是我的准男友一样。
“我怎么不务正业了？”
死货，王小帅用力给他蹬了下去。
局长继续说。
“飞鸾，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也不是怀疑你会给谁通风报信，只是觉得，这样让你冒险，过去的习清寒对你是有感情的，他本人也不会把你怎样。可现在的林墨和金总是完全陌生的。”
“局长，习清寒对我有感情，不也是靠我自己争取的吗？林墨也可以争取一下，我不是牺牲色相出卖自己获取有价值的线索，用不到到那个地步的，局长。本来我就是他们特别邀请的绘画师。也是他们误打误撞进的咱们网店，这不明摆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吗？我毛遂自荐继续本色出演。况且，这两个人又不是恶势力的出身，无非人家有钱有势是娱乐圈的根基。”
局长和他们三个人非常感动，都可以听的出来看得出来。叮嘱我一番后，我明天继续启动这个任务。策应我的人，是刘警官。
安排就绪，大家各自休息。今天的王小帅在我身边辗转反侧，我把头凑过去。为了不吵醒成峰，我小声说。
“小帅，不用担心我的。”
他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我赶紧给他把被子披上，朝夕相处，和偶尔相见的感觉可大不相同，就算我意识里认为他像一个大哥哥，我对他也在潜移默化中，存在一定程度的日久生情。只是，不是对成峰的那种感情根深蒂固，无法撼动。但不代表，我一直用敷衍来对待他王小帅。
“飞鸾，我不是太担心眼下，毕竟，林墨也好，他金总也罢，他们不是流氓。局长安排了同志都会给予你保护。我只担心，有朝一日，你会离开我的身边，走到他那里去。”他指着成峰的沙发。
我抱着王小帅。虽然我自己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个问题。我刚要回答他。
“王小帅，你现在退出来，咱们大家就不用各自受罪了！”成峰根本没睡吗？
王小帅扔了一个抱枕给他，正好砸到他的脸上。
“闭嘴！你怎么不退出去？”
依然在自欺欺人的王小帅显得格外的暴躁。
“小帅，不要理他，你也不要焦虑。”
“飞鸾，我也不想让你去和林墨接触。”王小帅的双重顾虑，一重又一重的往上涌。
成峰坐了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一言不发。三个人各自的痛苦，就在这样的对坐和对视中暴露无遗。
“小帅，你看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我怎么还不能分辨是非呢？再说，林墨也不是什么流氓，不会把我怎样的。”
成峰依然看着我们不说话。
王小帅低下头，苦不堪言的说。
“我知道他不会把你怎样，只是，我不想让你在他旁边而已。”
我连续拍他后背几下。
“王小帅，当时，在招待所的时候，有一群女的到你房间里看你，跟你有说有笑，我说什么吗？”我也揪住了王小帅曾经的把柄。故意逗他。
王小帅很很惊喜我可以这样说，这样的话，还是初次从我口中说出。
成峰跳下沙发，走过来。一只脚踩在床上，像一个不良少年一样低头问我。
“于飞鸾，怎么人家王队长和一群女士聊天，你还这么记忆犹新，听着这口吻，很不高兴吧？”
我不想理他们，也不想回答什么。把自己用被子蒙起来。
王小帅在我旁边连续的解释着。
“飞鸾，我跟她们只是普通朋友，有很多都不怎么说过话，那天只是她们一起来的，她们也认识成峰的。成峰，你跟飞鸾解释一下。”
王小帅就是愚蠢，你这个时候让他成峰给你解释什么呢？成峰能够吐出来象牙？
“对对付，于飞鸾，王小帅跟她们逐一都处过对象。在你之前，他有36个女朋友。72个男朋友。男女通吃。”
我在被子里笑到肚子疼。
夜深，我在想着明天跟林墨定好的见面时间，我的新人设很简单，就是一个叫于月明的网店店主，大学生自主创业的网店账目。有了新的人设，我有了底气，如果说我于飞鸾曾经在意习清寒那里做线人失败。那我这次一定不会再干扰警方。
阳光灿烂，王小美慌的敲门。
“嫂子，哥。快开门！”
我微微睁开眼睛。成峰裹着被子去开门。
“干什么王小美？”
“林墨来了。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