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不,严医生,我这腰病能好多亏你了。”
杨大伯躺在床上,满眼感动的对着严勇千恩万谢。
上次去市里也没有看好他的腰伤,杨大伯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示,但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死志。
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病情拖垮孝顺的两个女儿。
可以说,严勇的出现拯救了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
“杨大伯,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杨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说了,今天要不是杨芳帮我解围,我也没机会来家里面给你看病。”
什么因收获什么果,如果杨芳今天没有好心为严勇出头,严勇也不会知道杨家的近况,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以说,是杨芳一如既往的善良拯救了杨大伯。
安顿好杨大伯,严勇吩咐杨小露把用过的热水倒掉,一旁的楚诗雨则是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间。
“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
严勇微微挑眉,上次说是庸医,这次是骗子,合着在楚诗雨心目中就没好形象呗?
楚诗雨有些局促的脸红。
“我这不是不知道里面的是你吗,要知道是你我哪儿敢这么说啊?”
楚诗雨收敛起了小性子,老老实实地向严勇道歉。
“对不起嘛,我下次保证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严勇嘴角有些玩味。
“不对啊,楚小姐,今天性子怎么这么温和了?”
按照楚诗雨平日里不服输的劲,此时不应该正是嘴硬的时候吗,怎么还服起软了?
楚诗雨脸上更红了。
自己的形象严勇这家伙心里面到底有多差?
单论在医学上的天赋,楚诗雨绝对能被称得上一句天才,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二十岁刚出头就能够在医院独立出诊。
在遇见严勇之前,楚诗雨自认为不会比同辈中的任何一个人差。
可严勇一而再再而三展现出他医术,把楚诗雨教训得老老实实。
她终于意识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天才并不少,她自以为傲人的天赋,在严勇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严勇,我,我想跟着你学习一段时间,可以吗?”
祛疤膏,接骨术,还有那神乎其神的针灸法,让楚诗雨甘愿放下自己的骄傲,向面前这个和自己几乎同岁的男人低头。
然而,她这虚心的求教却只换来了严勇的白眼。
“不行。”
“为什么?”
“你天赋太差了,教不会的。”
“你!”
楚诗雨气得马尾辫都竖起来了,平生第一次,竟然会有人说她的天赋差。
要知道当初在京城的中医院,她可是被众多国手争抢的学生啊!
“你这个混蛋!”
楚诗雨气呼呼的骂道。
就在这时,一个农村打扮的大婶小跑着进了院子。
“老杨!老杨!你女儿出事了!”
闻言,严勇脸上一沉。
杨小露就在家,所以出事的只可能是他刚刚叫出去收集药浴药材的杨芳。
“大婶,发生什么事了?”
农村大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芳芳她在村口遇见附近村里的无赖张猛,拉着她非要带她走!”
农村大婶的话被杨小露听见,杨小露的小脸唰一下白了。
“张猛,他怎么又来了!明明我们欠他的钱早就还清了!”
杨小露话音还没有落下,严勇便已经冲出了院子,朝着来时村口的方向而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楚诗雨担忧的看了一眼严勇消失的方向。
“小露,你们和那个叫张猛的人是什么情况。”
“诗雨姐,当初我爸刚受伤的时候,姐姐向那个叫张猛的男人借了三千块钱高利贷,这两年前前后后还了他快一万块钱了,他还是不依不饶,经常纠缠姐姐。”
楚诗雨略显幼态的脸上也气得铁青。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家伙,我们走,去帮严勇。”
杨小露点点头,两女快步朝着村口而去。
另一边,村口处,杨芳抱着一堆药材,正被一个脱了上衣的男人纠缠着。
“张猛,你放手,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光着上身的男人一脸淫笑,不顾村口几个妇人的指指点点,不仅不肯放手,反而还一副无赖的口气。
“报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就算报警了也是让你还钱不是,再说了,镇上派出所的所长是我大伯,你觉得警察来了会把我怎么样吗?”
在他连拉带扯下,杨芳抱着的药材撒了一地。
“给老子放开!”
就在杨芳心中叫苦不迭时,一道暴喝声从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不等张猛反应,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嘭!
张猛身子一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杨芳被他抓着胳膊,被带着也要摔倒,却在摔倒前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没事吧?”
严勇看着怀里被扯得衣衫不整的杨芳,心底的怒火一下窜了起来。
被干翻在地的张猛挣扎着起身,看着自己垂涎已久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顿时恼怒起来。
“你特么谁啊?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严勇抬手一拳,给张猛的另一只眼睛也画上了黑眼圈。
当着他的面欺负自己的朋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怀里的杨芳有些着急。
“严勇别打了,他大伯是镇上派出所的所长,你会吃亏的!”
张猛捂着眼睛,发了疯一样大吼起来。
“你敢打我?我要让我大伯把你抓起来关到死!我要让你知道打了我的代价!”
张猛本身只是个二流子,靠着家里这层关系才在附近几个村作威作福。
只是他大概想不到,严勇连市区豪门的纨绔都毫不手软,会怕他一个小小的镇派出所所长?
“所长?”
严勇不置可否的一笑。
“不知道还以为你大伯是玉皇大帝呢。”
“你说什么?!你有种就给我等着,我这就打电话,让他把你关进去。”
张猛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周围十里八乡都是些穷苦农民,哪个听了他的所长大伯不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