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勇慢条斯理的起身,一把将楚诗雨抓了过来。
“严勇,你,你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是你,这件事情是个误会!”
楚诗雨的身体在空中扑腾着,惊慌失措。
严勇冷笑一声。
“你说呢?”
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将楚诗雨放到膝盖上,随后扬起了罪恶的大手。
啪!啪!
“就你要打我屁股是吧?”
严勇重复一次打一下,到最后,楚诗雨被打得眼含泪花,捂着自己的屁股缩到一边。
严勇捏了捏手掌,手感还挺不错。
而反观杨小露这边,在看见自己倚仗的靠山在严勇手上也只能乖乖挨揍,她哪儿还生得起半分反抗严勇的心思?
“水,水应该烧开了,我去看看。”
说完,杨小露便可耻的抛弃了自己的诗雨姐,一溜烟出了房间。
严勇哼了一声,转头看向角落的楚诗雨。
“这下老实了吧?”
“你这个混蛋,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不不不,我谁都不会告诉的。”
楚诗雨看着严勇扬起的巴掌,连忙改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严勇这才收起巴掌。
“你来这里干什么?”
“给杨伯检查下身体状况。”
楚诗雨揉着被打肿的屁股,悻悻着起身。
“之前杨伯在工地上摔伤,送的就是我们医院,只是他的腰伤很复杂,那次在茶楼碰见你的时候,除了给你的祛疤膏谈价格,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带杨伯他们去市里看病。”
看杨家这家徒四壁的样子,楚诗雨怕也是无偿在帮忙,甚至还有可能贴钱进去。
想到这里,严勇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冲着楚诗雨招招手。
“过来坐吧。”
“不坐。”
“为什么?”
楚诗雨红着脸,有些局促。
“屁,屁股疼。”
严勇愣了一下,旋即低头想了想。
自己刚刚的手劲很大吗?
“不然我给你揉揉?”
“流氓!”
楚诗雨红着脸,暗骂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勇耸耸肩。
“杨小露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和她姐姐是同学,所以来帮忙看看。”
“听杨小露说,你可以治好杨大伯的病?”
楚诗雨有些好奇。
“严勇,你之前的祛疤膏,还有正骨的手法,已经让我很意外了,你到底还会多少东西?”
“你猜?”
严勇没有正面回答楚诗雨,恰逢此时,杨小露也端着热水进了房间。
“去,找块毛巾给杨大伯热敷一下腰部。”
“好!”
楚诗雨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下,随后熟练的拿起毛巾在热水里淘洗起来。
她就是想看看,严勇是不是真的能够治好杨大伯的伤,为此甚至心甘情愿的打下手。
杨小露有些不解。
“严勇,你不是说要给我爸爸治病,这是在干什么?”
严勇坐在椅子上,悠悠的翘着二郎腿。
“你这个问题太低级了,我选择让我的助手来回答你。”
正在帮杨大伯热敷的楚诗雨撅起嘴。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谁是你助手?”
不过她还是转过头,向杨小露解释起来。
“你应该学过热胀冷缩的原理吧,其实人体的血管也是这样,严勇要用针灸帮你爸疏通血管,热敷可以让针灸的效果更好。”
说话之前,楚诗雨已经完成了标准的热敷操作,随着毛巾揭开,杨大伯的腰部还飘着热气。
严勇站起身,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楚诗雨,随后摊开针灸包。
“杨大伯,针灸的时候可能有点疼,需要你忍一下。”
“好。”
趴在病床上的杨大伯应了一声,双手却因为紧张不自觉的抓住了枕头。
严勇的手往针灸包上一摸,鬼门十三针现,几枚银针先后刺入杨大伯的身体。
杨大伯冷汗直冒,却愣是抓着被子,一句话也没说。
只有楚诗雨,随着严勇一根根银针落下,她的脸色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从来没有见过的运针方式,看上去杂乱无章,却隐隐透露出几分深奥玄妙的感觉。
这针灸法绝对不在严勇的祛疤膏和正骨术之下,甚至还隐隐压过这些一头。
楚诗雨越看越心惊,严勇的医术,当真是深不可测!
十三针齐下,严勇轻轻调整银针高度,趴在病床上的杨大伯身体渐渐颤抖起来,却依旧咬着被子不出声。
楚诗雨察觉到不对劲。
“严勇,杨伯身体抖得厉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严勇摇摇头,示意楚诗雨不用担心。
他伸出手,运起真气,对着十三根入体银针悬空一拍。
下一秒,乌黑的血液顿时从腰间涌出,杨小露惊呼一声,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反观楚诗雨这边,则是彻底被严勇的医术震惊到了。
随着乌黑的血水流干净,严勇再度凌空一扫,十三枚银针齐齐收入手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杨大伯,你还疼吗?”
病床上的杨大伯一愣,脸上满是震惊。
“真的不疼了,小严,你真的把我给治好了?”
无论是他还是杨小露,皆是不敢相信。
“也不算完全治好,我让杨芳去弄药浴的药材,您得配合药浴泡上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完全恢复!
杨大伯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四个字。
杨大伯早已经在心底里为自己判了死刑,一来是常年的肉体折磨让他的身体日渐虚弱,他感受自己恐怕大限将至,二来则是不想再给自己的两个女儿负担。
却没想到,严勇仅仅是简单地做了个针灸,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二十分钟时间,竟然就将那让那疼得他死去活来连床都下不去的老毛病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大伯热泪盈眶的看向严勇,如果不是身体虚弱,此时的他已经忍不住给严勇跪了下去。
同样,楚诗雨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复杂。
那手神乎其神的针灸法,若她能学到手里的话,以后不知道能救多少病人。
都怪自己当初对严勇成见太严重,才浪费了爷爷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