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随着汽车减速刹车,睡得正香的严勇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座郊外别墅外。
别墅大门口,两个士兵荷枪实弹,一丝不苟的站岗。
“严先生,我们进去吧。”
随着裴秘书的出现,两名士兵将目光从严勇身上收了回来,而司机和车上的那个男人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严勇跟着裴川走进别墅,院子里,严勇又看见了几个荷枪实弹巡逻的士兵,整个别墅就跟一个堡垒一样,处处透露着严肃。
严勇看着这些庄严肃穆的士兵,忍不住好奇开口。
“裴秘书,副市长的家怎么这么多士兵守着,难道是到了这个级别,家里就都有这么多人保护了?”
裴秘书神秘一笑。
“严先生,您说错了,这些士兵他们虽然驻扎在这里,但他们要保护的可不是司马市长,而是另有其人。”
呦呵,听起来士兵们要保护的那位级别比副市长司马望要高多了!
严勇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当然,也只是好奇。
他虽然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但却明白一个道理。
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也就越快。
管那么多干嘛,他只要记住,自己是来给司马望治病的就行。
至于其他的,他不管,也轮不到他来管。
“严勇先生,在我们进别墅之前,我们需要把身上所有利器都交出来,当然,如果是医疗器材就不用了,只需要告知一声就行。”
裴秘书带着严勇来到门口的保安亭,严勇将自己的针灸包拿了出来,又给他们看了看自己藏在袖口的银针,随后就被放了进来。
“严先生,请吧。”
在裴秘书的带领下,严勇走上了上楼的楼梯。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进来便听不见外面士兵巡逻的脚步声,而上了二楼,大厅里的家具摆放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房间,让人下意识忘记了大门门口的警戒。
在沙发上,那位身着睡衣的美妇人见严勇的到来,直接起身进了卧室。
副市长司马望走到严勇面前,伸出手。
“严先生,久仰。”
“司马市长,久仰。”
严勇故意舍去了司马望副市长的“副”字,就如同秘书裴川称呼司马望时一样。
司马望嘴角微微勾起,一双眼睛落在严勇身上,却看得严勇有些发毛。
那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在审视严勇,不过也幸好,这样的视线并没有持续多久,司马望便压收回了目光。
霎时间,严勇便感觉自己一轻,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
“请。”
在司马望的带领下,严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趁着这时飞快的掠过,将司马望的面相尽收眼底。
才一天不见,司马望的病情又严重了一些,双眼凹陷,面色过深,这样的恶化速度显然是不对的!
严勇暗自思索。
“严先生,裴秘书应该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吧。”
说到这里司马望顿了顿。
“对于我的病情,不知道你有几分把握?”
严勇张嘴,正要开口。
可就在这时,一位穿戴整齐的士兵出现在了二楼楼梯口。
“报告司马副市长,门外有人要见您。”
司马望一听,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晚上我谁都不见!”
“可是,外面的人自称是您的弟弟,还说带来了一位可以解决您当下麻烦的医生。”
司马望一听,顿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是!”
不多时,楼梯口便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和司马望足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老人走了进来。
“哥,现在我想见你一面还真难。”
见到自己的亲弟弟,但司马望的脸色却显得不怎么好看。
“司马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和司马望足足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哥,你看你说的,你现在是副市长,我是咱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要是我们强强联手,生意早就做到省城去了!”
司马望冷哼一声。
“你说的那些,无非就是让我徇私枉法,让你从中牟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司马康脸上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哥,你看你,都把我说成啥样了,当初这个别墅不还是我帮你建的?当时只收了个成本价,这么多年你也没想着请我回来坐坐。”
接着司马康用眼神示意身旁的金发老外,这位外国老人开始用蹩脚的中文自我介绍起来。
“亲爱的副市长,我听说您的身体似乎出了什么问题,特意前来为您诊治。”
“亨特勒大夫可是不列颠国有名的大夫,有他为你诊治,你的病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司马望皱眉,有关亨特勒大夫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这位颇负盛名的亨特勒大夫,竟然被自己这个当地产商的弟弟给请来了。
而司马望深知自己弟弟的秉性,自然不可能好心的帮他请医生。
对方这么做,一定是另有所图。
“你想要什么?”
司马康见自家兄长这么说,他也只好开门见山。
“哥,我不是听说省里打算在的公司做,我一分开发的费用都不收,怎么样?”
司马康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商人,名义上免费帮忙开发,但实际上却是在觊觎着开发区周边的土地。
一旁的严勇听得眉头一挑。
咋回事,他不就来治个病吗,怎么还有人把算盘打到自家村子的土地上面?
严勇没打算承包后牛村的土地牟利,但也绝对不允许有人把那块生他养他的土地当成筹码一样随意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