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4月底,南津正式的编外人员考试就准备考试了,这一个月人事处可是没闲着,从上到下把整个学校的空余编制都梳理了一遍,有多少事业编空缺,多少合同编空缺。至于事业编制那肯定是不会在这次入编考试解决的,那必须是统一组织的。合同空编想的是这次能尽力解决就解决。后面的话就咬死了。编制就是这么多,谁也不能新增编制,除非你工作有新增。那是另外另说的事儿。
柴明扬的学工处上上下下核定了一圈编制,反正之前他也是和校长建议过,所有的行政体系,尽量不使用派遣编外人员,实在不行了用学生助理。你包括财务的什么数据录入啊,敲账啊这些的,让学会计的正好就去当实践了呗。
到最后柴明扬的学工生工作科、研究生工作科、创新就业办、心理健康中心五个科室,每个科室一个科长,暂不设副科长。到最后核定出来柴明扬的学工处一共是46个编制,
现在的学工处编制也不算满编的,还空着四个编制,心理健康中心一直以来就空这两个,然后就业空一个,学工空着一个。原来的就业办和创新创业办也直接合并了,人员全部打散,说白了就是防着原来就业办那些人了。
实际上南津的合同和事业编在工资待遇上也没太多的差别,事业编就享受一个附属医院的公费医疗,然后补充公积金。然后事业编制统一交的是国家的职业年金,然后合同编交的是企业年金。别的什么工资啊,补贴啊什么的都一样。不过就这些差别对于合同制的人来说也是很向往了,所以多少人也都想着变成事业编了。
不过每年的编制招聘考试,南津也都会专门放出一些岗位来,条件呢基本上也就是按照合同人员的实际情况去设置,但是你要是考不上被别的学校的占了,那就别怪学校不给你机会了。
“柴处长,这次梳理完整个的编制之后,按照规定,每个二级单位的空编的一半要拿出来给校内的招聘考试的。”
“啊?我一共空4个,还得用两个去找校内派遣?”
“对。这是要求,我们也没办法。您看您用哪两个?”
“学工和综合的两个。”
“心理的您准备外招?”
“对,我要弄点高层次的过来。”
“那行吧,您给我一个岗位的说明,然后我们这边统一发公告去。”
柴明扬和几个副处长商量了一下,也确定了就用这两个空编制去校内招聘,其实柴明扬从某种意义上真不想把这些编制用在学校里面,说白了,学校里面的编外人员,你说他不干活吧。他确实也干了不少,但是你说能干什么大活,还真说不好。这里面确实是有几个工作确实不错的,但是那都是别的处的,人家早就预定完了。
过了两天,人事处在学校的OA系统上发布了编外人员考试通知。通知一发出去,整个学校的编外人员都轰动了。这次考试的范围划得很大,所有人员,只要劳动合同不是和南津大学签署的,不是事业编制备案人员,都可以参与考试。也就是说,后勤集团、资产集团的职工,甚至是南津大学的校办企业的人都可以来参与这场考试。
但是这个就也带来了很大的问题。这个人事处啊,包括各个职能处室、二级学院的咨询电话就炸了,不光是咨询电话,各处长、院长的电话也都开始烫手了。
“柴处长您好,我是资产集团的总经理啊,我们有一个职工想报考咱们那边的岗位啊,您看能不能咱出来坐坐?您也见见?”
“子睿书记嘛?我是历史学院的党委书记啊,你可是咱们历史学院的老人了,你也知道,咱们学院的一个行政干事吴老师,也是老人了,你应该知道的,我们想看你团委今年招聘能不能抬抬手,放进来啊。你放心,你招进来,我把他调到院里,我给你补一个过去。”
“小黄啊。唉,是这样啊,咱思政那个宫老师,哎对对对,一直是编外啊。但是你也知道,确实干活没问题,你看你们那个学工科的空编,能不能给放进来啊。”
不光是这仨,几乎所有人的电话都已经热了。学校纪委也看这个事儿不行,所以专门召开了一场中层正职以上的大会,要求只有一个,谁也不许为了自己的下属拉关系找门子,从今天开始,谁在打电话拉关系找门子,或者直接登门的,如果纪委知道了,概不姑息,直接组织处理。
经过这个会,电话是少了不少了,但是大家也都在私底下努劲儿了。基本上很多二级单位想留下来的派遣都不给安排工作了,现在他们的工作就是一个,安心复习。
人事处现在的电话还是保持着高频呼入的状态,太多人都来问考什么类型的题啊?是不是和事业编考试一样的题目?考不考申论?考不考行测?面试是结构化还是半结构化还是非结构化?
这些东西在招考公告里面实际上都没写,本来也就是想着写太多了,反而可能会暴露东西,所以这次的招考公告也就是很简单的,要什么人,给什么编制,时间安排是什么再加上一个招考的计划表就完事儿了。
最后弄得人事处也没办法了,直接请示了校长之后,校长明确表示,该说的就说,遮遮掩掩的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人事处直接发布了一个补充公告,考试的具体时间、考试内容都进行了明确。
“嚯,人事处这把手笔够大的啊,一共考三场,行测、申论外带一个岗位知识。他哪来那么多人出题啊。”
“我听说是把前十几年编制考试的题全部打乱重新出了一遍,你指望他们出题?那到猴年马月都出不来。而且附院他们还支援了一拨题库。这倒也避免了有的人直接翻出来多少年的题背下来或者怎么样的。”
“看来这最难搞的,不是事儿,到底还是人啊。”
“这就是政治啊,工资级别是政治,身份编制是政治。这些东西不都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