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果位!现今果位!未来果位!三者合一,成就无上道果!”
楚江寒目光锐利,气势更胜从前,头后金光道轮,化为一道至高无上的无上道果。
无上道果一成,三界震颤,诸天摇动。
千万种异象,显现在三十二重天的天际。
大道之音,响彻云霄。
“此等异象,莫非有人晋升圣人?”
“不应如此,怕是对方未能真正成圣。”
“如此浩大的异象,即使不成圣,也相差无几,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成就?”
“我观万佛山气运突增,多半是那位世尊又一次突破吧。”
仙庭天帝、瑶池王母、纯阳仙尊等三界强者,诸天巨头,皆露震惊之色。
就连圣人,也被此事所惊动。
三十四重天。
一位白发披肩的中年,端坐于诸天庆云之上,头后一轮圣境果位的光轮时隐时现,超凡脱俗。
他便是享有“顺天承运,总领万仙”的美誉,玉清圣人!
“了不得,那小家伙证得无上道果,险些成圣。”
“而今我阐教已为玄门正统,我又与通天交恶,绝不能让万佛山再诞第三位圣人。”
玉清圣人睁开双眸,声音悠长。
服侍童子神色一动道:“师尊,那弟子该怎么做?”
玉清圣人笑道:“幸得天道有定,圣人仅六,不可能再有第七位圣人。”
“这悟真虽证得无上道果,拥有圣人之力,但未合道,终非圣人。”
“非圣人,即可除去。”
白鹤童子眼神微动,揣测玉清圣人之意,答曰:“世尊,不如由我去找些人,暗中出手?”
玉清圣人摇头:“阐教弟子,尚不足以敌悟真。”
白鹤童子略感惊讶,有些不信:“师云中子他们携先天灵宝,也难以对付那悟真道人?”
玉清圣人笑言:“岂止难以对付,他们与悟真之间,实乃天壤之别。”
“罢了,既然定数不变,这悟真,穷其一生也无法成圣。”
“此人的修为境界,已到极限,不足为惧。”
玉清圣人目光闪烁,似有亲自出手之意。
不仅担忧楚江寒成圣,更对楚江寒掌握的妖神鼓与灭世磨盘垂涎已久。
天地至宝,连圣人也可伤之!
圣人虽然活的九,宝物多,但若要寻得几件先天至宝,亦非易事。
“可惜,师尊有令,告诫我等不可干预三界之事。”
“否则,轻则被天道剥离,重则魂死神灭。”
圣人洞察万物,观照大千世界,于眼中见过去、现在、未来,天道随之变化。
无极轮回,无生无灭,归于虚空,逍遥于物外,不以阴阳轮回为基,恒常永在。
但根本在于与道合一。
一旦被天道割离,便会自天道圣者的果位坠落。
届时,陨落之危依然如影随形!
因此,自从上古大劫之后,道祖有令,圣人不得再干涉三界的事务,不许直接介入。
万佛山。
楚江寒证悟永恒道果,彻底掌握了圣人的伟力。
整条道途,映现于浩瀚深沉的宇宙之中。
万千大道法门共鸣,亲近楚江寒。
楚江寒道眼睁开,恍若照亮了过往、当下、未来,能预知一切非常圣之终。
“除了未与道合一,我与圣人,已无分别。”
“若想更进一步,或许需离开三界。”
楚江寒明白成圣之后,尚有更高境界。
圣人之上,更有大道圣人!
三界之中成就圣人的,共有六位。
可成就大道圣人的,仅道祖一人!
此后,再无新圣诞生。
就连半步圣境,也寥寥无几。
九幽老祖算一位,后土也算一位。
而今,唯有楚江寒,以异路证道,道力堪比圣人!
“天道定数,圣人六位,既然如此,我离三界便是。”
生活于三界的其他生灵,或许不知,在三界宇宙之外,尚有无垠广阔的其他宇宙。
但楚江寒知晓。
因他正是穿越自另一宇宙!
那是一个不逊于三界的宏大宇宙!
楚江寒由第三十二重天返回万佛山。
向妙观菩萨、大智慧功德佛等人辞行,言将闭关,随后离开三十二重天。
九霄大世界,邙山。
正值深秋,满山红叶如霞,黄叶似金,层林尽染。
楚江寒重返此地,试图找到曾经穿越时的时空奇点。
“正是此地,没错!”
“我初至这世界,首现之地便是此处。”
楚江寒在邙山林中徘徊。
终于找到了自己穿越而来的时空奇点,以他强大道力,破开虚空,开启一道时空门户。
若是在别处撕裂空间,不过是从九霄大世界进入其外无边虚空。
本质上,仍在三界之内。
而楚江寒所攻之处,乃是他原世界相连的空间节点。
穿透之后,即可接通往昔的世界。
楚江寒以无上道力,隔离因果,遮蔽天机,令三界众圣无法察觉此地。
“三界,暂别了。”
楚江寒回望一眼满目红金的山林,淡然一笑,从容步入时空之门。
“嗖”
瞬间,楚江寒完全消失于三界。
即使圣人感应,亦无法觅得楚江寒的行踪。
他仿佛已不在三界存在。
时空转换,再现时,楚江寒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地球。
“地球,我回来了!”
“爸妈,你们可好?”
念及此,楚江寒忙掐指一算,推算时光,不禁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此宇宙的时间流速与三界不同,远较三界缓慢。”
“我在三界修行至少千年,地球才流逝十年光阴。”
随即,楚江寒心下微沉。
十年时光!
他在这个世界已失踪十年。
他的亲人,为他忧虑十年,痛心十年。
“爸妈,你们现在何方,我归家看你们了。”
“你们定会难以置信,十年未见,我在另一个世界,证道而归!”
楚江寒掐指推演,刹那间明了十年间他失踪后,世间所发生的一切。
实则,即便一人消逝,于世界影响甚微。
受影响最深的,仍是他的双亲!
江城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一位须发皆白的中年男子,静坐在医院旁的床榻边,双手紧握着他伴侣那枯瘦的手掌,混浊的眼眸中,浮动着泪光的薄雾。
旁边的医生与护士,身着白大褂,轻叹一声,递来一张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