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桃从新房卧房衣柜里拿了件干净衣裳,无知无觉的来到温泉池子。
“你转过去,我先洗。”梨桃正要解腰带,见沈肃还看着自己,红着脸让他转过去。
沈肃脖颈修长,硕大的喉结微微滚动。
他走上前去,环抱住梨桃。
“你,你干什么?”梨桃被他桎梏在怀中,丝毫动弹不得,后腰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沈肃下巴磕在她一侧肩上,呼吸间,在她白皙的脖子旁喷洒着热气。
湿热的呼吸从脖颈往上,滑过耳垂,男人低低在她耳畔说了一句。
梨桃瞳孔猛地放大,一股颤栗闪过全身。
“你、你”男人过于直白的话,让极容易害羞的梨桃无所适从。“我,我还没沐浴”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起,腰带被轻易解开,衣衫滑落一地,满室旖旎如水面荡漾开来。
梨桃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衫,腰上却是酸痛不已。
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手极为用力,微微一用力,就能将她掐断。
偏生又极厉害,她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好在男人克制力惊人,都在外头,不用担心会有孩子。
“你下回轻些。”梨桃秀眉紧拧,腿软的一步都走不了,沈肃未免过于、过于了些。
“嗯。”沈肃一把抱起她,“累着了吧?回屋休息。”
梨桃埋头在他胸前,小手抱紧了他脖颈。
是累着了,这还不是怪他?
一进院子,沈肃就瞧见朱师傅和朱老太,并两个孩子在院中乘凉。
“愣着干什么?快点回屋,我难受着呢。”梨桃没瞧见,只知道沈肃忽然停了步子,她止不住的催促。
“婶婶!”
梨桃听见小瑜兴奋的叫声,大惊!
赶紧从沈肃怀中下来,落地之后,腿软极,沈肃稳稳托着她的腰扶住她。
站稳之后,一抬头,脸色瞬间爆红,整个人都僵住了。
竟全都在院子里乘凉
夏夜的月光与星光下,众人的身形格外清晰。
小瑜已经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酸疼的腰,仰着欢笑的小脸。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梨桃清咳两声,尴尬的摸摸她。
小瑜摇摇头:“叔叔婶婶还没回来,小瑜要等你们。”
梨桃对两孩子道:“我们回来了,这么晚了,你们回屋睡觉去。”
“好吧。”小瑜依依不舍的放开梨桃,跟小川一起回屋去了。
朱老太笑容慈祥,笑眯眯的盯着梨桃。
“小桃,搬坛子搬这么久,偷油灯去了?”
“”梨桃对她笑了笑,随即快步跑回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沈肃跟朱老师傅和朱老太打过招呼,也回了屋。
他一进屋就被梨桃气呼呼的瞪了一眼。
“你怎么不提醒我还有人在呢?”梨桃坐在床头,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真是太丢脸了。
“下回注意。”沈肃哄道。
“下回?没下回了!”梨桃别过脸去,这男人忒不要脸了,竟还想着下回,她还疼着呢。
沈肃找出一瓶药膏,轻轻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上药。”
“不、不必了,也不是很疼。”梨桃红着脸推拒,实在太羞人。
“乖,听话。”沈肃一手扯开她腰间系带,衣衫散落。
梨桃完全抗拒不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咬牙,一闭眼,任由他给自己上了药。
上药之后身上清清凉凉的,疼痛感减少了许多。
又两日后,溪山村堡垒竣工。
村里人都兴奋地聚集在庞大的堡垒外,等着里正为大家登记分配房屋。
梨桃与沈肃也在此列。
朱老师傅十分欣慰,他是交了三十两银子的。
堡垒建好,他和老娘就能搬进堡垒居住,不用再借住沈家。
沈家人家小夫妻两的,他们无亲无故的人,住在人家家里也不是很方便。
王翠儿抱着儿子小宝伸长了脖子往前面瞧,她家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的,这银子不能白花。
沈蓉林福夫妻俩也拉着女儿林鹿过来了,他们交了银子的,分房子他们怎么可能不来。
村里家家户户都来了,就等着分房子。
对自家的头一个砖瓦房,众人充满了期待。
众人望着前方的庞然大物,从未见过这样高的房屋,一眼望去,满心震撼。
在巨大的堡垒面前,仰着脖子,自己好像显得特别渺小。
“从前一日日看着这堡垒修成这么高,这么大,还没觉得有什么,这几日不看,才发觉它这么庞大,这要是倒了,能把我们全压了吧?”
“比那树还高嘞!”
“外头墙上咋也没个窗?都没亮了,那些小孔又是干啥的?”
“这墙摸着真结实!”有人兴奋地摸了摸堡垒外墙。
沈肃对梨桃说道:“堡垒每一层外面一圈都留空,有向外投掷武器的孔洞,以此抵御敌袭。”
梨桃点着头,原来是这样。
吉时到时,里正命人打开堡垒钢铁铸造的大门,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一听就知道这门结实,安全。
大门开后,里面极其宽敞的院坝一览无余,小孩子可以在里面任意奔跑也不会感觉到狭窄约束,其中还有好几口井。
“里头看着还挺大,还有井嘞,吃水也不用担心了。”
“看那楼上,原来窗户和阳台都在里边儿。”
“就是太高的地方难得爬,家里老祖宗那胳膊腿儿爬得动?”
“好歹是砖瓦房,有的住就不错了。”
“”
里正手里拿着交银子的登记簿子。
“大家静一静。”
“按照交银子的顺序,大家自己选房子,有意见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人群中传来翁嗡的声响。
先交银子的人自然是乐意之至,后交银子的人难免心里不舒服。
王翠儿欢喜赞成:“好啊,好啊!”
幸好她当初眼疾手快,是第二个交银子的,第一个,她也记得,是砖瓦作坊的朱老师傅。
朱老师傅也是十分激动,一会儿他就能在溪山村有自己的砖瓦房了。
他们母子俩,也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镇上的小巷子,木屋老旧破败,成日里又充满了泔水的难闻气味,他们是真不愿回去住。
况且寒冬怕是真要来了,那老破木屋也撑不住,这堡垒的房子,算是他们真正的落脚地。
他又是第一个交银子的,还能头一个选房间,他一个外乡人,能有这待遇,也是不错了。
最后一个交银子的是沈柱子,他反对道:“这怎么行?那先交银子的,把低层的房子抢了,我们后面这些人家里有老人的怎么办?那老人能爬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