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的话音刚落,叶良辰先是一怔,随后仰天大笑,“笑死个人,你陈平安一介庸人!号京都四大纨绔之首,痴情公子,成天挥霍如金,镇国府是眼瞎了能把自家千金嫁给你!”
“还是说你觉得陛下眼瞎了,会把镇国府千金下嫁给你?”
叶良辰一阵狂笑,虽然高堂一片地区无人应答,只是死寂。
因为他们都知道,还真
确实是李川将镇国府千金下嫁陈家的
但那能叫下嫁吗?
这个人死定了!
居然敢如此蔑视陈家,侮辱心眼气度最小的李老二!
虽然高堂一片没人接话,但里的远的就不一样了。
他们大多数都是没接触到内部核心的官员。
眼看有如此热闹,不由嘴快,嘲讽一二。
“陈家还真小丑啊!”
“可不是的吗?一介商贾却想靠着春宴巴结权臣没点规矩,不一会估计陛下就震怒了。”
“呵呵,跳梁小丑罢了。”
砰——
高堂上。
李川大手死死拍在桌子上,发出一道怒吼:“够了!都给我住嘴!”
这群人不要脸他还要呢!
瞥了眼台下,某些憋笑的老臣,他额头青筋暴起,“来人!”
哒哒哒——
一排排侍卫走了进来。
叶良辰见到这一幕,不由放声大笑:“陈平安,你们完了!”
“什么!”陈平安看着震怒的皇帝,心中一惊,难不成此前都是老爹再打嘴炮?
甚至连镇国府的那门婚事都是假的?
他看了眼淡定吃饭喝酒好不快活的陈大安,瞬间反驳了这个想法。
不对!
圣旨!
他可是见过圣旨的,这门婚事绝对不是假的!
自己老爹甚至在大唐有着不为人知的权势!
这些都是肯定的!
等等,谁说陛下是派人抓他的?
相通一切的陈平安嘴角微微上扬,他明白了。
李川不是要扣押他,而是要。
“给朕把这个犬吠的叶良辰扣押!”
“是!”
数个先天实力的侍卫瞬间控制住了懵逼的叶良辰。
卧槽?
不是应该抓陈平安吗?
他面部瞬间僵硬,声音带有一丝疑惑:“陛下,您抓错了吧”
“朕抓的就是你!”
“朕早在数日前就下达了旨意,将白念云嫁给陈平安,而你不仅当众质疑朕,还大胆辱骂朕瞎了眼!”
“简直是罔顾朝纲,你有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朕判你死刑!”
“来人!现在就给我砍了他,祭酒!”
陈大安原本吃着正欢,便听见李川要砍了叶良辰,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不撞南墙不回头呗,当然,此时陈大安也很好奇,如果在天命线扭曲没有达到百分之五十之前,如果李川要杀死叶良辰会发生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叶良辰的身上。
此前诋毁陈家和镇国府联姻的低级官员,皆是汗颜,他们恶狠狠的盯着叶良辰。
都是这无知小儿,才害他们无意中得罪了权臣!
真是该死!
哼!死有余辜!
就在两旁侍卫抽出腰间宝剑时。
“且慢!此人乃是我在长安挑选的夫婿,我愿意用金钥匙,换取他的性命。”
此言一出,权臣,李川,陈大安的面色又喜,又阴沉。
喜的是,居然用金钥匙换取区区叶良辰的性命?
阴沉的是,此金钥匙正是十年前刚刚建立的大唐被大周击败,被迫签下协议所留给大周的三枚金钥匙。
每一次都可以让大唐为其无条件做任何事。
这是战败国耻辱!
而如今拿出来救区区一个叶良辰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但结果是好的!
大周已再无金钥匙!
十年期限已至!等着大唐的铁骑吧!
说话的是周倩,也就是大周长公主。
她美眸轻瞪了叶良辰一眼,“你这冤家还不快过来!这次救你,我可是下了血本。”
被释放的叶良辰额头冷汗不止,同时他瞥向此前幸灾乐祸的那些官员,暗暗记下了他们的长相。
等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今日的羞辱十倍奉还!
再接下来,基本没什么摩擦,无非就是各回各位,按照春宴流程继续进展。
什么花舞,什么美人弹琴。
直到过去许久,来到了最让人期待环节。
诗词雅集!
魁首可得一枚极品晋级丹,先天之下服用,可无条件突破一个小等级。
哪怕是卖掉都可获得一辈子不愁的财富。
无数才子此时皆齐刷刷看向起身的李川。
只听见:“诗词雅集,魁首可得极品晋级丹一枚,由朕亲自裁决。”
“以明月为题,写国泰民安之情意。”
题目已经下达。
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只见不多时,一低级官员站起,张口就来:“明月高悬照四方,国泰民安喜气扬。街头巷尾欢声笑,共庆太平岁月长。”
这诗词宛如清风拂面,算是开了个好头。
“好!”
诸多官员噼里啪啦地鼓掌造势。
果不其然,有人开头之后,一个个宛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明月如镜照家国,国泰民安乐无涯。百姓安居乐业美,共度美好时光华。”
“明月当空映万里,国泰民安喜洋洋。家家户户欢歌起,共祝繁荣岁月长。”
气氛一时达到了高潮。
陈大安暗暗点头,我不懂。
他随意抿了一口浓烈的酒水,轻摇了摇头。
当年太过招摇,什么唐诗宋词,几乎都吟诵了大半了,如今再去想诗都是有些不知道,说没说过
身旁的陈平安此时在陈大安诧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看见陈平安起身,叶良辰差点没笑出声,堂堂一个纨绔。
他懂吗?
知道什么叫做诗吗?
他也配作诗?
然而接下来,叶良辰却笑不出来了。
只见陈平安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向星空。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开口:
“夜色无边似水柔,星河淡淡挂天幽。村庄静谧人安梦,灯火稀疏照犁牛。年丰时和禾稻香,边塞无烽马放牧。歌声隐隐随风远,繁华深处是神州。”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这无疑是碾压此前所有人作的诗词。
一个一身素白的老头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正是白鹿书院的院长,孔文翰。
他不敢置信这是陈平安所作,他不敢说最了解陈平安。
但作为书院院长,陈大安的老友之一,他可以说是看着陈平安在白鹿书院长大的。
什么德行,他清楚得很,哪怕修为上去了,但这作诗
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而且这意境还极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