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陈思思瞪大了眼睛,惊叹地望着陈平安那一箭所造成的断壁残垣。
而白念云的目光,却落在了脸色惨白的宋墨身上。
她瞬间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普通的弓箭,哪怕你倾尽全力,也难以突破其固有的力量极限。
然而,眼前这一箭的破坏力,绝非寻常弓箭所能比拟。
陈平安的这位老师,究竟是何居心?
白念云心头疑云渐起,她轻轻闭上眼,尝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这件事。
当她重新打开眼时,一个惊人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难道,陈平安的那位老师,是在暗中玩弄偷梁换柱的把戏,故意想要让陈平安在众人面前出丑吗?
“究竟何人放的箭!我那些心爱的花儿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了草地的宁静。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素白长衫,急匆匆地奔向了陈平安射箭所击中的地方。那里,墙壁崩塌,尘土飞扬。
在废墟之下,露出了几株异常艳丽的花朵,它们似乎在诉说着刚才的惊险。
老者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尚存生机的花朵,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
随后,他猛地挺直了身板,双目喷火,怒吼道:“何方狂徒,竟敢在我白鹿书院撒野!”
白念云目光如炬,凝望着眼前这位老者,内心深处已然揭开他的身份。
白鹿书院的掌舵人,孔文翰,一位名声赫赫的先天后期强者。
“院长!”
宋墨的心沉入了谷底,他的教师生涯似乎走到了尽头。
果然,当孔文翰了解到这一切竟是由一场弓箭比试引发的,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惊讶于陈平安竟然能够拉动那张弓箭,但更多的,是对宋墨的不满和愤怒。
“宋墨!你身为白鹿学院的老师,竟然对待学生如此不公,你的礼仪和教养何在?”
“你给我滚出去!我白鹿学院不需要你这种无耻的教师!”
未等宋墨开口辩解,孔文翰已经以他先天后期的强大实力,一记高抬腿就将宋墨狠狠地踹出了书院的大门。
“破坏我的花花草草这件事情就与你没完!”
与此同时。
草地上。
陈平安找到了白念云,他眉头紧蹙,看着缠着白念云的陈思思,“思思,我有些话想和白念云单独说。”
陈思思一怔。
我去,悄悄话?
她乖巧的点头,给了白念云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独自离开了。
她懂,这就是爹说的私人空间!
见周围没人,陈平安直截了当地问出心底的问题。
“白念云,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白念云一愣
渣男啊!
前脚刚被退婚,后脚就移情别恋!
这就要告白了?
什么痴情公子,这分明是
咦——
什么人啊!
她眼角一扯,直接拒绝:“成亲归成亲,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陈平安刚好脱口问道:“你和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静——
啊嘞?
他不是告白的?
白念云的小脸蛋肉眼可见地变红。
天啊!
她到底刚刚都说了什么!
陈平安露出一丝不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你不知道吗?”白念云露出一丝疑惑。
她刚刚的意思很明显吧,是跟陈大安约法三章里的,她不是自愿,不准入洞房!
陈大安难道没有告诉他?
“不知道。”
听到如此直截了当的话,白念云闪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怪呢?
难不成告诉他,你爹要她嫁给你,但是约法三章,在她没看上他之前,不准动她?
开什么玩笑,很怪好吧。
同时,白念云再次回想了一下,突然感觉确实很怪。
不过怪的不是她,而是陈大安!
他有一种想把她绑到陈家这艘船上的感觉!很强烈!
可是为什么?
要知道,她爹既然和陈大安交好,他又为何会选择画蛇添足般加一个婚约?
况且,约法三章中几乎每一条对她都是具有极大好处的。
但对陈大安而言,貌似只是多了她这么一个名义上的儿媳?
她摩挲着下巴,隐隐约约察觉出一丝奇怪。
陈平安则是通过白念云的微表情,几乎断定她与爹一定有什么秘密。
难不成这婚事!
是爹主张的!
他心中瞬间涌出这个想法。
单手摩挲着下巴,回想着自己陈家这些年的各种不同寻常的事迹。
两个人站着互相思考了六个点,直到陈思思靠近,被推搡,才互相缓过神。
互相对视一笑,都能看出对方的尴尬。
“真是无语,你们在这里都站了六分钟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陈思思无奈摊手。
同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今日的学程已经结束,诸位放学了!”
嗯,这就很草率地放学了。
在陈思思跟在陈平安的右边,白念云则是走在陈平安的左边。
两大美女傍身,陈平安自然感受到了无数羡慕恨的目光。
就这般走出了白鹿书院。
但迎面撞上了的却是一个熟人。
“哎呦,痛死了!”
听到熟悉的女性声音,陈平安不争气地身躯一震。
他几乎是下意识去搀扶:“烟儿你没事吧!”
哪怕他心中自从荒山回来之后就告诫自己对洛烟儿的不是爱,只是一种想要寻求母爱代替的一种自私的想法。
却还是见不得她在自己面前受伤。
被撞倒的洛烟儿一身粉色的衣裳,挺着小肚子,一屁股蹲坐在青石板上,在她看清楚是陈平安之后,眼神有些躲避。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
洛烟儿轻轻地推开了陈平安,她的态度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傲慢,只剩下一丝深不见底的黯淡神伤。
陈平安被她推开,先是一愣,然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洛烟儿腹部的微微隆起上。
他感到一阵恍惚,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眼前这一幕,毫无疑问是洛烟儿怀上了叶良辰的种!
他单手捂住额头,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他的双眼被血色笼罩,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痛苦。
他明明想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