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要急,慢慢说,你妻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远让对方先平静下来,急不急在一时嘛!
「她现在一天能变出四五个人的性格,用四五种嗓音说话,说的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
有时候还用脑袋往墙上或者一些坚硬的物体上撞,有时候半夜还阴森森的蹲在床头静静的看我,让人感觉渗得慌。
我感觉,她被鬼上身了!」
老婆被鬼上身,那老公身上应该有阴气才对,陈远打开天眼一看,嚯,吓他一跳,居然是个博士。
刘博士扑通一声,跪倒在陈远跟前。
最起码,先让我拿到这周的薪水,才能带她去看病!」
「这些只是无关的旁枝末节,现在的关键是你的妻子是否在你身边?」
如果他妻子被鬼上身,那么作为丈夫,近距离接触他妻子的人,身上也应该沾有阴气残留。
但其实没有鬼上身,就是受了刺激,精神错乱了而已。
当陈远看到他的妻子时,又被吓了一跳,连刘博士的妻子也是博士,而且也是管道工。
当然住车上或者帐篷,在阿美莉卡很常见,很多阿美丽卡人都是住自己车里的,一住住好几年的都有。
就是阿美丽卡这几单活,是我答应工头给他抽佣25%,他才把活给我们的。
看出他的窘迫,陈远让他带路,先去看看人再说。
这不对呀!
过段时间,把刺激她的事情给忘了人就好了!
你说你们两个博士还是大学老师,在国内干点什么不好,非得移民到加拿大当苦力干管道工,还存不下钱,何苦呢!
其实不管是在加拿大还是在阿美莉卡,管道工属于蓝领行业,应该能存得到钱才对啊!
你怎么会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呢?」
你两个大学老师博士学位中产,图啥?
他走后,刘博士真的偷偷去了教堂,取了些香灰回来,溶在水里让妻子喝了。
「你偷偷去教堂里,从香炉里拿点香灰回来溶在水里喂给你爱人喝,有安神的作用!
送回国……不对……你们可以去东方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给治疗一下。
不。
刘博士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们根本就不给我活,说我们是以高级人才引进渠道进来的移民,不要跟普通老百姓抢工作的机会。
说完,他扭头就走了。
陈远摇摇头:「我只是个神父,不是医生,你如果神秘侧的方面,我能够帮得上忙。
过了几天才变成这样,而且越来越严重!
我也想带她去去医院检查,可上个工地的钱都还了多伦多的账单。
陈远觉得自己今天叹的气,都比起这几个月的总和了。
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可是我们没有工作机会啊!
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
「我知道你有!」
一个博士,在多伦多一个工程队干管道工。
没错!
要不然在阿美丽卡消费太大了。
你以为他们住得起旅馆?
「刘木林博士,我从你的身上没有看到半点阴气,你妻子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那带我去看一眼你妻子吧!去过医院检查了吗?」
刘博士没有车,他只有帐篷。
个人建议,你还是得去看看医生,精神科的那种,可
以让她安静且恢复过来!」
他不管这个理由成不成立,为了不让对方怀疑自己是怎么知道对方的博士学位,就赶紧追问。
「神父,你能帮忙让她安静一点,只要别伤害自己就行。
还有,这治标不治本,有钱一定要把她送去精神科……
住活动板房的,基本上只有大工地才会出现,大多数还是住自己车里。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但是看病就算了,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对方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叫刘木林?」
「首先,我确实不会医术。
这问题,让陈远怎么回答,难道说我开天眼看你了?
「这个镇子很小,外来人员也就是这些施工队,想知道你们的名字并不难!」
果然满脸狰狞的妻子喝完之后居然安静了下来,看着他泪流满面,然后俩人抱头痛哭,哭完之后妻子就昏昏沉沉在床上睡着了。
然后就是,你妻子没有受伤,只是受了刺激,精神有些混乱罢了。
其实隔壁工程队有活动板房,而且那边都是国内来的东方匠人工程队。
你一个外国人,拥有东方的博士学位,在东方找份工作维持生活应该很容易。」
特么的,早知道就不移民了。
他们只能住活动板房和帐篷或者自己车上,镇上的旅馆临时房,对他们来说属于不必要的开销。
「刘博士,你妻子我看了,身上没有任何邪祟的气息,并不是招惹了脏东西。
「那行,带我去看看人!」
精神科,医生?
刘博士此刻宁愿他的妻子是中邪了,而不是需要看病。
刘博士有点惭愧,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加拿大人,在这里看病没有保险,费用会很贵吧!
唉!
陈远叹了口气,把他扶了起来。
这个世界疯了吧!
还是管道工的学历要求太高了?
不过有一点,刘博士的妻子现在虽然神神叨叨地坐在那,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小孩的笑声以及说各种口音的话。
多伦多水管检测出铅超标,我们根本就不敢让孩子喝自来水,我们家的账单光是买瓶装水就花不少钱。
不过就算在加拿大,42%的人都会自费跑到美国掏高价看病。
说到最后,刘博士涕泪横流。
不过刘博士不属于国内来的东方人工程队,他属于多伦多来的一个工程队,在里面当管道工。
还有车贷和房贷,真没有钱了!
帮帮我吧……帮帮我……神父,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连要死的人都能救活!」
回国找个老中医开点安神的药方,或者找个精神病科医生治疗一下。
有钱人移民去到哪都能享福。
我知道你有很神奇的本事,镇上的居民都说了!
刘木林连忙点头:「对对对,我妻子就一直跟在我身边。」
不用太多,香灰说到底还是草木灰,草木灰的碱水喝多了会拉稀!
她就是精神受了刺激,所以才变成这样的人。
没想到,上一个工地给一所学校重新布置合理的管道,直接挖出一堆白骨,几个骷髅头直接掉到我妻子的脸上,当时只是吓傻了。
突然又狰狞的发怒,但幸好没有砸东西,虽然帐篷里没有什么东西可砸的。
刘博士倒也没有怀疑陈远只
是来看了一眼,就看出妻子没有被鬼上身。
他们在这里没有车,也不会住帐篷,基本上每一个做久一点的工地都会有活动板房。
有点搞不懂这些人。
就算机票钱很贵,应该也比在多伦多治病,或者在阿美莉卡治病要便宜的多。
「没来得及去呢!」
底层人或者欠债累累的出去打黑工,是为了拼一把幸存者偏差的那个概率,看换个环境有没有机会翻身,反正在哪都是打工。
刘博士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香灰,又想起了香炉里,似乎还有不少。
所以他琢磨着,是不是去多拿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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