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假如吴天真的和高楼闹掰,我可以付给你承诺的1半,5万块钱。”杜秋在电话里说道。
“他们已经闹掰,你就应该全额支付,十万块钱1份不能少。”孟楚扯着嗓子喊道。
“哼哼,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别不识时务!”
“大骗子!我告诉老吴真相,让他重新回到笑楼社!”
“你想做好人?晚了!春节前在黑马大楼外,是你向我泄密,我才把消息提供给费露,她做好了准备,所以警方扑空,黑马公司逃过惩罚。
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高楼,嘿嘿,你会得到什么处分?”
“算你狠,那你赶紧给我5万。”孟楚说道。
“前提是吴天和高楼半年内没有合作,才算真的闹掰,到时候看你的表现,如果听我的话,5万会兑现的。”
“还要等6个月?”
“对了!而且得听话,你懂得……”
“卑鄙无耻!”孟楚骂道。
通话结束了,吴天的拳头猛捶墙壁,后悔不已。
孟楚这个丫头太可恨了,居然吃里扒外帮杜秋办事!
吴天拨通了高楼的电话,把情况说了1遍,最后问:“我现在就去找孟楚,把她轰出笑楼社,你还有话对她说吗?”
高楼听完,虽然非常生气,但考虑到孟楚的身世比较苦,心有点软了:“天哥,培养1个演员不容易,又是你的搭档,我看算了吧!”
“兄弟,你的意思是让她继续留在笑楼社?坚决不行!
前些天我还向大伙宣布,她是我的义妹,完了还和她1块泡温泉。
现在想想,她的存在简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吴天愤恨地说道。
“说明你有魅力嘛,呵呵……”高楼笑了。
“孟楚看我是个大傻子,在她身上,我算是丢了大人!”
“随你吧,但不能使用暴力。”高楼嘱咐。
吴天放下手机,平复了1下心情,拨出孟楚的号码。
响了很久,那头才接通:“天哥……”
“你在哪儿?”吴天强压怒火问道。
“我在后台,1个人好怕怕,刚才把樊凡从宿舍叫回来了。”
“还有其他人吗?”
“没了,就我俩。”
“让樊凡回宿舍,我去找你。”吴道。
“啊?你没回老家呀?”电话里传来惊喜的声音。
“没有!”吴天挂断电话,开车赶奔剧场。
路上,想了n种把孟楚轰出后台的方式,或骂或打,或蹬或踹。
越想越气,怒火1次次撞上顶梁。
后台的门开了,孟楚身穿粉色睡裙,先是眉开眼笑,紧接着发现吴天情绪不对,直吓得1步步后退。
“你怎么认识杜秋的?”
“我不……不认识他……”
“还嘴硬,刚才不是还通话了吗?”吴天质问。
孟楚后退中被椅子绊倒,摔到地上:“哎呀……”
“快说!”
“我在夜店认识的杜秋……他出手阔绰,经常请我吃饭……随着关系越来越近,他提出1个想法,让我诱惑你与高楼闹掰……”孟楚断断续续交代。
“为了几个钱,去背叛这个世上对你像亲人1样的班主,你的良心在哪儿?”吴天吼道。
“天哥,我错了,原谅我吧……呜呜……”孟楚痛哭流涕。
“这次食物中毒事件是不是杜秋找人干的?”
“我不知道……他只派给我任务,从不告诉我秘密。
食物中毒事件发生后,杜秋要求我加快速度,利用这个机会诱惑你离开笑楼社。”孟楚说道。
“滚!”吴天喊道。
“我……我走……”孟楚提起拉杆箱。
“手机留下!”
“可是,我那个旧的已经扔了……”孟楚小声抽泣着,掏出手机放在桌上。
“拿走吧!就算你的工资了。”
“天哥,后会有期!”
“我不想再看到你,走走走!”吴天努力控制着自己火气。
孟楚离开后台,吴天看桌上有瓶白酒,打开瓶盖,吨吨吨灌进喉咙里……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2天上午,演员大森在旁边坐着:“天哥,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1瓶白酒能有啥事!”吴天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指向了11点,随后摸摸头,“这是假酒吧?头有点痛……”
“是真的,62度的酒,你酒量相当可以了,我每次最多只能喝半瓶。”大森晃着大脑袋憨笑。
小婉敲敲门进了休息室:“天哥,下午回燕京吗?”
“你这是询问还是命令?”吴天开玩笑。
“老妈想去燕京,您要是不回去,我们只能坐火车了。”小婉说完又解释,“您知道老妈是谁吧?小楼哥的妈妈,她对我们每个演员都像亲妈1样,后台这些人去蛋糕店,都叫老妈。”
“我能不知道吗!既然老妈去燕京,我当然得回去了,马上出发!”吴天站起来挥挥手。
“天哥,您不是头疼吗?喝点茶水。”大森端来1杯热茶。
“对,安全第1,您醒醒酒,下午再出发。”小婉建议。
吴天吃了午餐,又休息了1会儿,感觉头不疼了,脑子也清醒了,开车来到蛋糕店。
崔玉琴准备了两大包吃的,1包给燕京笑楼社的演员,1包是给儿子高楼和准儿媳林姗的。
小婉也陪同前往。
吴天的车开得很稳,不急不慌驶向燕京。
高楼听说母亲要来,提前从片场回到住处。
傍晚,吴天的车稳稳停在大院里。
高楼跑上前:“妈,要是想我了,我回去看您。”
“妈,坐车累不累呀?”林姗伸手搀扶。
“听说剧场关门了?”崔玉琴忧心道。
“谁告诉您的呀?是不是小婉?”高楼问。
“不许责怪她,是我在网上看到的。”崔玉琴1脸严肃,“作为糕点的生产厂家,必须对消费者负责!剧场在哪儿?我去看看。”
“妈,您去干啥?事情都已经处理了,罚款也交了。”高楼说道。
“那也要去看1看到底怎么回事?”崔玉琴执意道。
几个人坐车来到剧场,前门被封,不能营业,后台可以随便出入。
崔玉琴在儿子的带领下,穿过后台,进入剧场。
8仙桌上仍然摆着那天的糕点,高楼捏了1块放进嘴里:“质检部门检查出咱们的糕点细菌含量超标,我怀疑是那5个观众栽赃陷害,可又没有证据。”
崔玉琴以前在石城食品厂工作,在糕点制作方面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只见她戴上1次性手套,拿起1块桃酥仔细查看。
“妈,有什么问题吗?”林姗离得最近。
“这块桃酥不是咱家的。”崔玉琴断定。
“我看表面1样呀,妈,您是怎么发现的?”高楼惊讶道。
崔玉琴拿着两块桃酥:“咱自己生产的桃酥用的是真正黑芝麻,你们看,它的断面是白色的。
而这块桃酥,它的芝麻断面是黑色,是假黑芝麻。
另外咱们的桃酥使用小苏打和泡打粉,加植物油做的。
这块桃酥是碳酸氢铵和猪油做的,你闻1下。”
“老妈太厉害了,”高楼闻了闻,“确实有1种铵气的味道,不过,就制作工艺来说,他这个看起来蓬松1点。”
众人不懂,也都凑近观察。
“碳酸氢胺不是化肥吗?”
“对,农民伯伯种地的时候都撒这个。”
“我的天,细思极恐呀!”
“这是食用碳酸氢铵,俗称臭粉,做出来的桃酥蓬松而且细腻,”崔玉琴解释,“很多食品厂都用这个做桃酥,跟化肥袋子1样,也是1百斤1袋,放时间长了容易挥发,咱们小店用不了那么多,所以只能用小苏打。”
“哦,老妈是在讲两种桃酥的差异,并不是说碳酸氢铵有毒。”吴天领会道。
“还有,这块桃酥受热不均匀,边上的火候有点大。
我猜测,制作桃酥的人是在食品厂上班,偷拿了厂里材料,在家里的小烤箱烤的。”崔玉琴分析。
“看来栽赃我们的人费尽心机。”林姗说道。
崔玉琴又拿起1个小蛋糕,圆圆的,外面包了1层黄色有褶皱的纸:“这个也不是咱们做的,纸的颜色稍微浅1点。”
高楼趴在桌上仔细查看,确实不1样。
崔玉琴掰开1个小蛋糕:“他家里可能没有打蛋机,是用手工打的,你看,不如咱家的蛋糕蓬松。”
“妈,蛋糕看起来很新鲜,但里边还有霉点,绝对是做蛋糕的过程中故意放进去的霉点。”高楼说道。
“这些人太坏了,我们报警!”林姗气愤地说。
栽赃陷害证据确凿,高楼马上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赶到,因为涉及到公共卫生安全,卫生局和工商部门也都来到现场,马上开始协同调查。
晚上,高楼走进吴天的房间:“今天老妈住在我的卧室,咱哥俩1张床。”
吴天脸上带着羞愧:“小楼,春节前关于举报黑马公司过程中,孟楚的泄密问题,我应该接受惩罚。”
“哎,孟楚是笑楼社的成员,我是班主,她出现问题,我应该负责,与你有什么关系?”
“毕竟是我泄的密,犯了大错,说实话,我退出笑楼社的心思都有了。”
“你不会真中美人记了吧?想退出?”高楼皱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