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听完咯咯地笑,橱子里的女杀手吓坏了,心想,这是被发现了吗?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好笑不?我再讲1个,”高楼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还是关于天哥的笑话,他现在出名了,也有很多粉丝。
1天,有位女粉丝来到后台,送给天哥1盒礼品。
天哥立刻就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脸色马上变了,对女粉丝批评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你这什么意思?暗示给我生孩子?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女粉丝目瞪口呆,吴老师,我啥时候暗示给你生孩子了?
你送给我的礼物就是1个小宝宝!还不承认!
吴老师,你懂不懂,那是1颗人参!”
“哈哈哈哈……”林姗大笑。
“嘎嘎嘎哈哈……”橱子里的女杀手憋不住,也笑了起来。
林姗瞪大眼睛看着橱子,吓得缩到高楼怀里。
“别怕,”高楼抚摸了她头发1下,然后提上裤子。
女杀手笑完,知道被发现了,手里握紧尖刀,准备战斗。
高楼忽地拉开衣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女杀手的脖子,把她提溜出来。
尖刀“当啷”掉在地上,女杀手呼吸不畅,直翻白眼。
“是谁派你来的?”高楼将她揪出卧室,抵在客厅的8仙桌上。
“咳咳咳……没人指派,是我自己来的!”女杀手揉着脖子说道。
“咱俩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
“我……我……”女杀手没有准备那么多词,被问得哑口无言。
演员们都起来了,吴天攥着皮锤1样的拳头朝她砸去。
高楼伸手拦住“天哥,算了,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别打了,让她进去交代。”
林姗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给女杀手戴上手铐,推进警车。
“兄弟,太危险了,你还是回石城吧?”吴天劝道。
“天哥不必为我担心,犯罪嫌疑人被抓,幕后主使者马上就要浮出水面,大家都回屋睡觉!对了,看看橱子里有没有人!”高楼不忘玩笑1句。
欢鱼相声馆,杜秋,何青没有回家,他们焦急地等待着女杀手的消息。
都凌晨4点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又失败了?
杜秋来回转圈,把装钞票的袋子绑好:“老弟,带着钱跑吧,杀手要是把你供出来,是要蹲大牢的。”
“杜哥,如果我走,你也逃脱不了干系,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杀手是我找的,你不知情。”何青摆出1副不怕死的样子。
“好兄弟,我会把这些钱给你的家人,就算是大家对你的补偿。”
第2天,女杀手在警局供出了何青,何青被抓。
笑楼社后台,高楼从饭店要了十几个菜,和张通、吴天、甄帅等演员举杯庆祝。
“杜秋也应该被抓的,他们是1伙。”甄帅带有遗憾地说道。
“等刘月彤怀孕,我腾出时间收拾杜秋,把丫的埋到河沟里,来年变成泥鳅!”
众人大笑……
“天哥还是抓紧时间备孕吧!杜秋他们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想要1网打尽,基本上不可能。”高楼端起杯子,“不管怎样,咱取得阶段性胜利,干1个!”
“干杯!”
“干了!”
“师弟,我感觉幕后主使者不仅仅是欢鱼相声馆,还有其他团体,否则不会如此的猖狂,接2连3搞事情。”张通说道。
“嗯,我想也是,”高楼思索着:“他们玩阴的,咱们玩阳的!把城西区分社座位增加到3百5十个,降低票价,薄利多销。”
“再延长演出时间,从6个节目增加到7个节目,从质到量完全碾压他们。”张通建议。
“对,他们不仁,休怪咱们不义!”吴天赞同。
“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如果执迷不悟,我们再加大力度!”高楼又举起杯,“祝我们的票房越来越好!”
由于作品新颖,更新速度快,笑楼社的两个小剧场都增加了不少座位,仍然是座无虚席。
越来越多的观众喜欢上男女对口相声,并且普遍认为男女对口是相声的发展趋势。
诸多原因导致其他小剧场的上座率明显下降,负责人纷纷来到笑楼社论理。
“高班主!你太不够意思了!随便增加演出时间,恶意降价,还让别人吃饭吗?”
“高楼,你破坏了相声的规矩、小剧场的规矩!应该受到谴责!”
高楼冷笑1声:“各位,欢鱼相声馆雇凶谋害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要不是我命大,早已经死3次了!
据我所知,还有几家小剧场的老板也参与了这事,并提供了资助,这几个人可能就在你们当中!”
剧场老板们面面相觑:“没……没有!”
高楼继续说:“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必须对此进行反击。
同时我也奉劝各位,咱们在业务上决胜负,论高低,别用违法的方式处理问题。
不然就会像何青1样蹲大狱!”
“你这叫什么话?我……我们不跟你1般见识,走!”几个小剧场老板无话可说,灰溜溜地走了。
笑楼社晚场演出,易文、樊凡上场,高楼和谢环在侧幕条听活。
“相声演员嘴皮子得利索。”易文说道。
“绕口令会吗?”樊凡问。
“当然了,出西门,走7步,拾块鸡皮补皮裤,不拾鸡皮只能穿开裆裤……
有个面铺面冲南,门上挂着蓝布棉门帘,摘了蓝布棉门帘,面丢了……”易文口齿伶俐,连说带比划。
“什么玩意儿!踏马下去!”观众席有个沙哑的声音大骂。
易文和樊凡1惊,不知如何是好。
上场口,谢环也感到非常意外:“今天的观众太难伺候了。”
高楼做个继续的手势,易文想接着说,却把词忘了,在台上呆呆发愣。
“苗燕燕,杨聪上场!”高楼赶紧安排。
易文、樊凡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下台。
“大家好,给您换1场。”苗燕燕站在逗哏位置。
“该我们表演了。”杨聪点头答茬。
“给您学唱两句……”
“下去!让高楼上来!”台下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奶奶的,这人捣乱!”谢环骂道。
“我上去!”高楼挽了挽袖口。
苗燕燕知道自己把控不住场面,赶紧拉杨聪鞠躬下台。
“谁找我呢?”高楼微笑着走到台上。
观众席没人说话,高楼又问:“敢不敢站出来!”
“是我!怎么了?”台下第3排站起1个大汉,满脸横肉,像是喝了酒。
“来,坐这儿听!”高楼指了指右手边。
“去就去!”大汉扛起椅子走到台上,哐1声放下椅子,坐了上去。
“朋友贵姓?”高楼问道。
“我姓武!”大汉底气很足。
“是武大郎的武,还是武松的武?”高楼开始调侃。
“武……武松的武!”大汉梗梗着脖子。
“上半身确实像武松,大家看,肩宽背厚,但是脸长得有点媚气,而且还涂了红眼影。
脚不大,3寸金莲,武金莲说的就是他!”高楼砸挂。
台下观众大笑。
“瞎说,我啥时候涂红眼影了!爷喝了1瓶酒!”大汉吼道。
“你确定喝的是酒不是药?大朗,喝药啦……”高楼表演着。
台下人们又笑了。
被观众耻笑,大汉恼羞成怒:“高楼,你别得寸进尺!”
“疯牛病,病得还不轻啊!”
“你太过分了,我……”大汉攥起了拳头。
“其实今天我们给大家带来的这段叫武相声,什么叫武相声呢?就是在打斗中产生包袱,让大家开心。”高楼晃着膀子,冲大汉招手。
大汉猛地扑过来,高楼闪身躲在1旁,大汉扑了个空,转身怒目而视。
“来,继续,瞪眼不管用。”高楼招手。
大汉1个饿虎扑食,高楼顺势抓住他的胳膊,脚底下1绊,大汉扑通趴在地上。
“好!”台下观众欢呼。
大汉不服,爬起身,张牙舞爪又扑过来。
高楼倒背左手,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往后1推,接着往前1拉,大汉又倒在地上。
“地板要是砸漏了你得赔!”
大汉坐在地上,自知不是对手,干脆不起来了。
“武相声就表演到这,让他休息1会,我们来段文相声。”高楼示意谢环上场。
谢环有些胆怯,远远地绕过大汉,来到桌子里边。
“别怕啊,那不是外人,我的师弟,外号西门7步。”高楼说道。
“出西门走7步,拾块鸡皮补皮裤是吗?。”谢环忍住笑。
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高楼又是1阵调侃,大汉说又说不出,打又打不过,羞得面红耳赤,走下台出了剧场。
观众们又是1阵欢呼。
演了1段,高楼和谢环下台,1切恢复正常,演员们轮流上台。
忽然,手机响了,甄帅的电话。
高楼连忙按了接听:“师弟,什么事?”
“师哥,城西区小剧场这边有人捣乱,两个小子大吵大闹,对演员出口不逊。”
“让保安拉他们出去!”
“我们只有两个保安,弄不走他俩呀,被迫中止演出了。”
“你先报警!我马上过去。”高楼挂断电话。
等高楼来到城西区小剧场,警察在,闹事者早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