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环和刘月彤的拜师仪式在桃李大酒楼举行。
唐胜老先生选的饭店,寓意很好,象征着桃李满天下。
张槿邀请了曲艺界的名家大约有3十多位,摆了4桌酒席。
高楼和吴天也来了,为的是帮忙照顾这些年过古稀的老人。
没有引保代,唐胜主持仪式,老先生笑容满面,手拿话筒站在小舞台上:“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张老师的收徒仪式!
张老师首开山门,1举收下两名弟子,真是不鸣而已,两名惊人!”
张槿抢过话筒:“山门开得有点晚,本来这辈子不打算收徒弟了,但是唐老师极力推荐,俩孩子确实也挺好的,所以我就破次例!1下收两个。
今的是,开山门即关山门,她俩是开门弟子也是关门弟子。”
“嘿,你开门时间也太短了吧?”唐胜接过话筒,“我正准备源源不断地给您输送弟子,你可倒好,把我嘴堵上了。”
众人哈哈大笑。
“我还想源源不断给您输送弟子呢!”张槿怼道。
“我收完小楼就已经关门了!”唐胜说道。
“才不管你关门不关门呢!”
有人递给张槿1个话筒:“两位大师,要不您俩说段相声吧?”
众人1听,纷纷起哄:“来1段!来1段!”
“不行不行,2十多年没登台了,您看,还有拍视频的,万1有个崩瓜掉字,传到网上,招人骂。”张槿老太太连连摆手。
“她确实不行了,我了解她,天天打麻将,不思进取。抱歉,让大家失望了……”唐胜抱抱拳。
“喂,你替谁抱歉呢?我只是客气客气,以为我真的不行啦?”张槿冷笑了1声。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来哪段?你说!”
“说个小段吧,《蛤蟆鼓》,大段的怕你坚持不下来。”唐胜站到捧哏位置。
“我倒要看看谁坚持不下来!”张槿哼道。
今天张槿老太太打扮得格外漂亮,身穿酒红色套裙,配上满头白发,显得知性优雅,华美大方。
吴天小声对高楼说:“张老太太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女。”
“废话!张老师当初眼光特别高,1般男人她看不上,以至于终身未嫁。”
“啊?她没结过婚?”吴天十分惊讶。
“嘘……开始了。”高楼做个噤声的手势。
“在我们相声界,唐老师算是比较有学问的。”张槿翘起大指。
“不敢当,上过几年学,认识几个字而已。”唐胜笑呵呵客气道。
“那我请教您个问题可以吗?”张槿面带微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管问!”唐胜拍了拍胸脯。
“有1种动物生活在水坑边,叫唤的声音特别大,呱呱呱……是什么动物?”张槿问。
“这都不知道,呱呱呱叫的是蛤蟆。”唐胜笑道。
“唐老师,我想问为啥蛤蟆叫声那么大……”张槿顿了1下。
“因为它嘴大,脖子顸!”唐胜立刻回答。
“谁让你回答了?我还没问呢!”张槿说道。
“你刚问了呀!为啥蛤蟆叫声那么大?”
“我想问,为啥蛤蟆叫声那么大,而……而蛤蟆秧子却不会叫?”
“说话大喘气呀!”唐胜啼笑皆非。
众人都笑了。
“改词了?”吴天感到有些意外。
“嗯,老艺术家也有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高楼低声说。
“回答,为啥蛤蟆秧子不叫?”张槿又问。
“蛤蟆秧子……就是蝌蚪,因为它太小,凡是小黑不点都不会叫!”唐胜下定结论。
“油葫芦就是小黑不点,嘟嘟嘟……嘟嘟嘟……为啥它会叫?”张槿继续问。
“油葫芦跟蛐蛐相似,都是靠翅膀振动发出声响,有翅膀的才响!”唐胜重新总结。
“我叠了1只千纸鹤,为啥它不会叫也不响?”张槿质问。
“千纸鹤是纸的,纸的不响!”唐胜解释。
“鞭炮是纸做的,点着了当当响。”张槿举例。
“鞭炮里不是有药嘛,有药才响。”唐胜用手背擦擦额头。
“药铺怎么不响?”张槿追问。
台下,吴天偷笑:“两位老艺术家又回归原词。”
“你看,大家听得都很认真,说明相声需要创新,总是1套固定的台词是无法让观众集中注意力的。”高楼说道。
《蛤蟆鼓》是个小段,唐胜和张槿事先没有对词,却配合得十分默契。
表演结束,张槿还想返场,被唐胜拦住:“咱俩别忘了今天的正事!收徒仪式马上开始!各就位……”
“你是不是坚持不住了?”张槿问道。
“确实有点心慌腿颤,不是累,是饿了,赶紧举行仪式早点开饭。”唐胜玩笑道。
谢环和刘月彤走到台前,准备拜师。
唐胜继续说:“张老师要求,拜师仪式采用4不原则,不鞠躬,不磕头,不献茶,不送礼物。
徒弟送1束鲜花即可!
也太简单了,两位徒弟准备好鲜花了吗?”
“准备好了,”谢环,刘月彤从旁边桌上捧起鲜花来到张槿面前:“师父,祝您身体健康,永远开心快乐!”
“谢谢,”张槿高兴地接过两束鲜花抱在怀里,另1只手仍然拿着话筒,“新事新办,因为演出这么多年,在台上还没有人给我送过花,所以这次收徒我单点的鲜花。”
众人都笑了。
谢环和刘月彤又把准备好的另外1束鲜花送给唐胜,老先生1脸的惊讶:“还有我的哪?”
台下的人们又笑了。
“拜师仪式圆满成功!开饭!”唐胜笑着说道。
酒店服务员开始上菜,高楼和吴天没有落座,而是跑前跑后忙活。
“咱们笑楼曲艺社喜事连连啊!”吴天忙中偷闲点了1支烟,“前天是甄帅在津城拜了我师父罗梦臣,昨天是笑楼婚庆公司开业。”
“甄帅能拜到罗梦臣老先生门下,都是您的功劳。
天哥,到门口去抽,有的老先生讨厌烟味。”高楼提醒。
“兄弟,不用客气,刘月彤能拜师张槿,是您和唐老竭尽全力的结果。”吴天夹着烟走向门口,突然回头问:“有没有觉得张槿有点像谢环?而你像你师父?”
“这话问的……”高楼皱起眉头,“男女搭档时间长了势必会产生1些故事,或心有灵犀的默契,或血雨腥风的遭遇。
确实,我身上也有为搭档受的伤,很正常,男人总要去保护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女朋友还是搭档。”
“喂,兄弟,你刚才的1席话恰恰证明我说的对。”
“我的意思是师父和张槿老师的关系不用大惊小怪。”高楼说道。
谢环和刘月彤走过来:“你俩去吃吧,我们吃好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郑红打来的,高楼赶紧按了接听:“喂,红姐!”
“吃完饭到酒店来,我把事情跟你交代1下,然后我回泉城。”郑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