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俩就跟着小楼干吧!”谢川知道拦也拦不住,不如卖个人情。
刘子祥和张子瑞互相看看,也说道:“师父,我们也想留在燕京发展。”
谢川愣了1下,随后无奈地笑笑:“你俩跟我好几年,说实话,有点舍不得,但为了你们的前途考虑,我决定忍痛割爱。”
“谢谢师父!”刘子祥和张子瑞站起来走到谢川旁边,深鞠1躬。
生日宴结束,高楼跟林姗来到龙湖花园小区。
说实话,高楼不太愿意见林姗父母,但人家女儿以类似私奔的形式跟了自己,不探望1下有失礼节,于是硬着头皮乘坐电梯上了9楼。
林姗也心情忐忑,轻轻地敲敲门。
门开了,是爸爸老林。
老林的表情比较复杂,有1丝惊喜,又有1丝气愤:“姗姗,你回来啦?快进来!”
“爸,高楼跟我来了。”
“叔叔……”高楼打招呼。
“你……你怎么也来了?”老林气愤的表情占据了全脸,那1丝惊喜早已无影无踪。
林姗的妈妈房主任正午休,听到女儿的声音,快步出了卧室:“姗姗,你吃饭了吗?”
“妈,我吃了。”林姗摘下挎包扔在1旁。
“阿姨您好!”高楼把两箱营养品放在桌上。
房主任瞪了1眼高楼,没有说话,拉着女儿的手问长问短。
“在燕京苦不苦?吃什么饭?住哪里呀?”
“爸妈,我和高楼开了1家小剧场,生意还可以。”林姗这次回家表现得很成熟,更像是1个嫁出去的女儿。
“姗姗,你受苦了,看这小脸瘦的……”房主任摸着林姗的脸说道。
“我感觉挺好的,不用每天早起,不用看领导脸色。”林姗说道。
“傻孩子,那个行业没有保障!”房主任眼圈发红。
“我们自食其力,丰衣足食。”林姗说道。
“姗姗,你现在回来,工作还可以继续。”老林劝道。
“爸,我不后悔,你们的思想陈旧,不思进取,我们是有理想的人。”林姗已经做足了准备,大有舌战群儒的气势。
“你在燕京待了两天,变得骄傲自大,不可理喻!”老林大声说。
“我们的事业每天都在进步,总有1天会让你们看到,我和高楼走的路是正确的。”
林姗和父母唇枪舌剑,争论得不可开交。
高楼见没人搭理自己,坐在沙发1角玩起手机。
坚持了1个小时,高楼告辞离开林姗家,林姗从后面追了上来:“你没有生气吧?”
“还好,你爸妈没有对我采取过激的行为。”
“本来你应该在我家留宿的,遇到这样的爸妈,你还要去谢环家睡觉……”
“哎,应该说去谢川家睡觉!概念不同。”
“好吧,明天几点的火车?”林姗无精打采地问。
“6点,中午要赶到燕京,我们还得去剧场卖票。”高楼说道。
林姗摆摆手又上了楼。
高楼出了龙湖花园小区,打车来到东方曲校,看望了班主任李永海,并把笑楼曲艺社在石城失败,遣散几位学弟的事情做了解释。
李永海叹口气:“创业不易,大家都理解,如果哪天需要他们,可以再打电话联系。”
“老师,我发现燕京的小剧场稍微好做1些,只要说得好,靠这行吃饭还是没有问题。”
“燕京是相声的发源地,有生存的土壤。我建议你参加1次全国性的相声大赛,如果能在大赛上拿个名次,对你将来的事业会有所帮助,往近处说,有利于小剧场的票房。”
“老师,我已经从桃城曲艺团辞职,还有参加大赛的资格吗?”
“让你的师父唐胜老先生推荐呀,他每年都是相声大赛的评委,说话举足轻重。”
“哦,明白!”高楼点头称是。
傍晚,谢家客厅,圆桌上饭菜丰盛,高楼和谢振业、谢川父子畅饮。
“小楼啊,相声这门行业是小众艺术,干小剧场赚钱是很难的,你作为班主有两种关系要重视,1个是和剧场房东搞好关系,1个是团结内部的演员。”谢振业语重心长地说。
“伯父,我在豆角剧场工作的时候,也看到了川哥是怎样做的。说实话,当时有点不理解,后来想想,川哥那样做是对的,如果和剧场房东搞不好关系,他给涨房租或者轰咱们走,咱们的日子会很难过。”
“哎,顾少康仗着剧场是他舅舅的,又要当豆角1哥,又想娶我妹妹,真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我那时候也是没办法,1直迁就着他。”谢川说道。
“不提他了,小楼,咱们喝1个。”谢振业端起杯。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和现在剧场房东依依的关系很融洽,这1点要感谢林姗。”谢川脸上带着满满的欣慰。
高楼忽然发现,谢环主动退出和自己的这段感情,也是和剧场房东搞好关系的1部分,哎呀,越想越残酷。
“川哥,我还要感谢您呢,是您派去了几位演员,临时撑起笑楼曲艺社的1片天。”
“兄弟,刘子祥和张子瑞就交给你了!这俩孩子是我的徒弟中比较聪明的,也喜欢相声,但在表演上存在很多毛病,你多多管教他们。”谢川晃晃酒杯。
高楼忙说道:“川哥,他俩是您辛苦培养出来的,我不能窃取您的劳动成果,以后我会招聘1些演员,争取让刘子祥和张子瑞早日回归豆角曲艺社。”
“你别客气,咱们两家不分彼此,来吧兄弟,干杯!”
“小楼啊,人手不够了还从豆角曲艺社往外调!”谢振业老爷子也端起酒杯。
高楼无限感激,举杯1饮而尽。
谢家的人热情,东厢房却很冷,高楼喝了很多酒,醉意朦胧,拿遥控对着空调摁了两下,随后钻进被窝。
半睡半醒之间,门被推开1条缝,接着是谢环的声音:“我的天!你这是要把自己冻死呀!空调还开冷风……”
高楼有知觉,但腿脚不听使唤,感觉浑身发冷,不知道刚才摁错了遥控。
谢环俯身在床上找了半天才找到遥控,把空调调成热风,然后关门出了东厢房。
早晨,闹铃响起,高楼穿上衣服来到院里,发现谢环并没有起床,也不便打扰,知道还有1趟晚车,傍晚可抵达燕京。
火车站,林姗在进站口焦急地等待着,高楼打个招呼,跑步去售票口买票,却发现齐牛竟然也来了。
“师哥,早!”
“师弟,你去这么早干啥?他们都是坐晚车。”高楼问。
“我敬业嘛,早点去遛遛活。”齐牛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