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楼曲艺社开业,连续3天免门票的经营方法,使得人气爆棚。
第4天开始售票,林姗把票价定为3档,头两排40元,茶水免费,中间两排30元,茶水免费,后面3排20元,不带茶水。
晚上7点,林姗正在卖票,高楼来到售票口:“卖了多少张票?”
“卖了80张。”
“第1天卖票,上座率达到3分之2,相当不错。”
“是呀,对于我们来说,120个座位,80张票是分水岭,往上是盈利,往下是亏损,希望今天能卖到90张票。”林姗说道。
“我的任务是把来的观众吸引住,让他们感觉钱没白花。”高楼下决心道。
茶水房,两位新招聘的女服务员正在忙碌,齐牛和甄帅也忙前忙后。
“两位师弟,有健康证没有?”高楼问。
“师哥,你放心,我们都有健康证的,有人来查咱也不怕。”齐牛回答。
“你们把活弄好就行,服务员不够可以再招聘。”
“师哥,就开场这段时间忙碌,我们帮帮忙得了,活已经弄好。”齐牛倒出瓜子,分装在小盘里。
“那辛苦2位师弟了!”高楼走出茶水房,来到后台。
谢环在洗手绢,刘子祥和张子瑞已经穿好大褂,准备上场。
吴天和刘月彤陪着弦师赵文安老先生聊天。
“赵老师,您收徒弟吗?”刘月彤递上茶水。
“这1行不太景气,学这干嘛!”老先生皱眉道。
“有唱大鼓的就要有弹弦的呀。”
“早年间要是有录音机呀,谁也不用弹弦的,买个伴奏带放音乐呗!”
“哎,”刘月彤笑了,“那有个唱错的地方,也没弦师托着啦。”
“唱大鼓的张张嘴就可以,放那种带唱的录音带。”高楼开玩笑。
“大鼓也假唱呀?”大家都乐了。
刘月彤笑完说道:“赵老师,我是想让吴天学习弹弦,您看可以吗?”
“你愿意学吗?”赵文安问吴天。
“我愿……愿意!”吴天支吾道。
“1看就是强迫的,他不愿意。”赵文安摇摇头,“学弹弦得有耐心,每天练习,没兴趣不行。”
“赵老师,我承认对弹弦兴趣不大,可我劲儿大!”吴天憨笑。
“拉弦不是锯木头,你劲儿大管啥用!”刘月彤白了吴天1眼。
老先生扫视周围,正巧齐牛和甄帅在观众席忙完,走进后台。
“能够耐心坐下来学的有高班主,再就是这位小伙子。”赵文安指了指甄帅。
“我的马头琴还正在练习中,没时间学这个,甄帅练练弹弦怎么样?”高楼以商量的口气问道。
“师哥,我是来帮忙的,可能等不到学会就要回泉城。”甄帅的表情有些为难。
齐牛怂恿:“艺多不压身,你学学呗!来的时候,川哥告诉我们要多待1段时间。”
“学吧,难得有老先生愿意教,你也算有点收获。”高楼劝道。
“好,那我学了!”甄帅趴地上就给赵文安磕头。
“孩子起来吧,咱们不用讲究老礼。”老先生非常高兴,“以后你就算我徒弟了!”
“谢谢师父!”甄帅说道。
台上,刘子祥和张子瑞正在表演,眼看就要结束,却发现齐牛和甄帅没有站在上场口,知道他们还没准备好,只能把段子延长。
在小剧场演出,这种情况很常见。
齐牛和甄帅换好大褂,赶紧来到上场口,刘子祥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有人候场了,找包袱下台。
齐牛、甄帅表演的是《猜谜语》,属于传统相声,很多人都演过。
“脑子快不快?猜谜语行吗?”齐牛直接入活。
“我脑子相当快,您出题吧!”甄帅自信满满。
“说远看像头驴,近看像头驴,是驴可是驴,就是不能骑。”齐牛说道。
甄帅还没说话,台底下观众嘴快:“死驴!”
“对,死驴!”甄帅尴尬无比,只好就坡下驴。
“我再出1个,”齐牛转转眼珠,“远看像头牛,近看像头牛,是牛可是牛,大小……”
却如狗3个字还没说完,观众们大喊:“牛犊子!”
甄帅暗笑:这次该你尴尬了……
齐牛心想:完犊子了,这拨观众太爱搭下茬,光给刨活,这可咋整?
上场口,谢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看齐牛怎么应对!”
高楼则双眉紧锁:“还笑!哎呀……他俩……燕京的观众可不好糊弄,谜语要说新的!”
“齐牛的创作能力差,他哪会编新的!”谢环说道。
“要知道他没新的,我不让他上这活!”高楼直跺脚。
“现在说啥也晚了,就看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了。”谢环继续盯着台上。
齐牛急得满头大汗:“我再讲1个,说有两个人同父同母,同年同月同日生,长得1模1样,不是双胞胎,你说咋回事?”
甄帅没有立刻说台词,做个冥思苦想的表情,这种故意停顿是为了让人觉得真实。
哪知观众又快速说出了答案:“多胞胎其中的俩!”
齐牛1抖手:“这你们都知道!”
观众们哈哈大笑。
“小楼哥,你快想想办法呀,观众1刨到底就完了!他们没办法下台。”谢环不再笑,开始为笑楼社的口碑担心。
“嗯,有了!”高楼从后台拿来1块小黑板,在上面写了4个字“扣字拢叶”,冲台上咳嗽1声。
齐牛听出是高楼的声音,扭头看了1眼,马上明白,于是话锋1转:“我出个难的,扣字拢叶的谜语!”
“什么叫扣字拢叶?”甄帅侧脸也看到高楼举的小黑板,心中暗自赞叹,还是师哥有主意!
“扣字拢叶就是我说7个字,你打1个字。”(齐牛)
“哦,您说!”(甄帅)
“这次得赌点什么!”(齐牛)
“没问题,您说赌什么?”(甄帅)
“赌1脑袋头发,你猜不出来,把头发剃光;你猜出来,我剃光你的头发。”齐牛说道。
“合着输赢都是把我的头发剃光?”甄帅1脸黑线。
观众们都笑了。
“你猜出来,我把自己的头发剃光。”齐牛改口道。
“那行,您出题吧!”甄帅做好准备。
“半夜敲门问声谁?”齐牛说完1挥手,“猜吧,打1字!”
观众们都知道谜底,但谁也没有说,因为都懂,刨活没用,这段传统相声是逗哏和捧哏之间1个抬杠的过程。
捧哏猜谜底是“我”,逗哏说不是“我”,两个人发生争论,在争论中制造笑料,让观众发笑。
上场门,高楼看到齐牛和甄帅摆脱困局,长出1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