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相声小剧场大约有3十多家,几天时间,高楼和吴天全跑遍了,有的需要临时演员,有的自家演员充足,拒绝兼职。
总共跟8家小剧场建立了合作关系,每天可以安排3场演出。
这天下午,两个人来到新星相声社后台,穿好大褂在上场口等候。
忽然,高楼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回头看,身后站着1个人,长脸吊眼,十分面熟。
“高老师,好久不见!”
“哦,杜……秋,杜老师!”高楼想起来了,去年在泉城豆角剧场,顾少康派杜秋挑战自己,比赛唱曲艺,结果这小子输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面了。
“哈哈……还记得我,什么时候到燕京来的?”
“有1段时间了,您平时就在这儿演出?”高楼问道。
“对,我没有固定单位,哪给钱多就到哪里演。”杜秋1笑,“你们来燕京就算对了,泉城太卷,也赚不了几个钱,燕京的相声市场你们见识了吧?想不赚钱都难。”
吴天见杜秋说话随和,也上前搭话:“确实,感觉来晚了,我们现在和好几家小剧场有合作,收入比在泉城高不少!”
“有的相声园子给钱多,有的给钱少,你们刚来,不太了解。”杜秋拿出两支烟。
高楼摆摆手,吴接了,叼在嘴里,并且帮杜秋点着:“后台能吸烟吗?”
“得看谁,咱跟老板有交情,看见了他也不管。你们都跟哪个剧场有合作?”杜秋吐出1个大大的烟圈。
“白云茶社,兴顺阁,胖子曲艺社……”吴道。
“白云茶社演出费可以,兴顺阁不行,胖子曲艺社也凑合。”杜秋挨个评价着。
“剜到篮子里就是菜,只要人家让咱演,劳务费多点少点咱都干!”吴天咧嘴笑笑。
“杜老师跟哪家剧场有合作?我们也沾沾光,跟您1块混。”高楼问道。
“跟我合作的剧场太多了,蓝天剧院,海皇剧场,金风曲艺楼……”杜秋掰手指头说着。
“好家伙,都是大剧场?”吴天惊叹。
“我还是愿意在小剧场里演,随便。”杜秋说道。
“您先忙,我要上场了。”高楼发现台上的演员正在鞠躬谢幕。
“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有机会坐坐!我尽1下地主之谊。”杜秋扬起笑脸。
“好好……”高楼说完,和吴天走上舞台。
这小子没有记仇,居然还主动打招呼,邀请吃饭,看来当初自己采取万事留1线,日后好相见的策略是正确的,高楼满是欣慰。
新星相声社对演员也很挑剔,说学逗唱必须样样精通。
节目精彩才能招来更多观众,这家小剧场的上座率达到百分之9十。
观众越多,演员越兴奋。兼职演出不用为其他同事考虑,因为你今天没把观众逗乐,明天可能就不让来了。
两个人在台上拿出最好的状态,卖力表演,台下的观众也特别给力,笑声掌声不断。
演出结束,高楼和杜秋又寒暄几句,才离开新星相声社。
泉城的谢环打来了问候电话:“小楼哥,你在燕京过得好吗?听出每个燕飘生活都很难,朝不保夕,住地下室,吃长毛的馒头……”
“哈哈哈,你从哪儿听说的?别的行业我不知道,反正说相声的日子都非常好混,现在燕京的小剧场特别火,观众几乎每天爆满,我现在每天赚2百多,吃香喝辣。”高楼炫耀道。
“你骗人的吧?”谢环有点不太相信。
“我骗你干啥,真的!”
“你过得好就行,没事了,拜拜!”谢环挂断电话。
高楼和吴天又来到白云茶社赶场,老板白行云脸上带着1丝歉意:“不好意思2位,今天没给你们安排演出。”
“白老板,都是说好了的,周1、周3、周5有我们,怎么取消啦?”高楼不解。
“临时决定,没办法,最近兼职的演员太多了,每个都要照顾到。”白行云解释。
“那我们什么时候来?”吴天问。
“等电话,有安排了会提前通知。”白行云说完进了休息室。
“白来1趟……”吴天嘟囔着出了白云茶社。
“今天还有1场在兴顺阁。”高楼骑上电动车。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高楼掏出手机1看,是兴顺阁的陈兴顺,心里咯噔1下,马上点击接听:“喂,陈老板。”
“演出安排有变动,你们晚上不要来了。”
“哦,那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晚上!”
“嗯,好吧……”高楼放下手机,茫然地坐在电动车上。
“难得休息1晚,咱回去喝酒!”吴道。
路上买了两瓶白酒,几样小菜,回到出租屋。
“两家小剧场同时取消咱们的演出,我看不是偶然。”高楼思索着,“难道是杜秋搞的鬼?”
“有可能,今天我把合作的小剧场名字都告诉他了。”吴天懊悔不已。
“没关系,杜秋能量有限,小剧场老板不会都听他的蛊惑。”
“奶奶的,明天找到他,问问清楚,看他想干什么!”吴天喝下1大口酒。
“杜秋表面嘻嘻哈哈,其实内心仍然记恨于我,算啦,他是当地人,我们不跟他1般见识。”高楼说道。
两个人心情烦闷,各喝了1瓶酒,1直睡到第2天中午才起床。
洗了洗头,把头发吹干,到街上的3元吃饱饭馆,要了两碗面条,慢悠悠地吃完,来到之前约好的胖子曲艺社参加演出。
后台有1个小黑板,上面写着今天的演员和节目表。
高楼看了看,上面没有自己和吴天的名字。
“牛老板,节目表写错了吧?”高楼敲敲门走进办公室。
“哎呦,抱歉,忘了通知你们,”班主牛胖子眉头紧锁,“以后咱们不能合作了。”
“牛老板,是我俩的业务有问题,还是有人从中做梗?您是爽快人,直说吧!”高楼也不客气,拉把椅子坐下。
牛胖子沉吟片刻:“你俩得罪了燕京的相声演员,他说在泉城演出时受到欺负,所以他要求限制你们的演出。”
“这个人是杜秋吗?”
“是谁你们比我清楚,我不便说出他的名字。”
“牛老板,我没有欺负任何人,是杜秋被人花钱雇佣,去泉城挑战我,我们之间比赛学唱曲艺,最后他输了,仅此而已。”高楼说道。
“究竟谁对谁错我不去探究,暂时先这样吧,请理解我的难处。”牛胖子叹口气。
“杜秋能左右您的行动吗?他只是1个临时赶场的演员。”高楼实在想不通。
“你别小瞧1个演员,他有师父有门户,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么多了。”牛胖子无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