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5天时间很快过去,草原曲艺团小分队要赶往下1个牧区。
其木格送给高楼1对牛角制作的结盟杯,高楼送给其木格1把扇子。
两个人依依惜别。
吉普车上,吴天津津有味地讲述着在牧民家的经历:“兄弟,这些天没干别的,光摔跤了,我现在已经掌握了蒙古摔跤的技巧,那位牧民大哥夸我有跤王的潜质。”
“天哥,咱俩来场武相声怎么样?”高楼说道。
“可以啊,牧民保准爱看!”
“那您可得演那挨摔的1方!”
“没问题!我在牧民大哥家主要练的挨摔。”吴天憨笑。
“还有什么收获?”高楼问。
“学会了放羊、骟羊、给羊打针,如果让我看管200只羊,我感觉能轻松驾驭。”
“厉害呀,您快变成牧民了。天哥,离开桃城1晃2十来天,想嫂子了吗?”
“哎!能不想吗?”吴天挠挠下巴,“滋味不好受啊!”
“那您给自己做个手术,估计就不想了……”高楼玩笑道。
“哈哈,别闹,我还得靠那玩意传宗接代呢!”
“我看还是让嫂子来吧。”
“现在居无定所,条件不允许啊,先凑合着吧。”吴天无奈道。
汽车往南行进了大约1百公里,来到1片牧民聚集区,这里没有蒙古包,都是平房。
队长哈丹把几个演员叫到面前:“附近的牧民比较多,我每天要演3场才行,半个月以后,回蓝城休整两天。”
听说能休整两天,演员们1阵欢呼。
上午十点,演出开始。
场地上聚集了67十位牧民,年轻人偏多。
高楼和吴天商议决定,表演武相声!
队长哈丹上场,和观众们交代1番。
高楼、吴天身穿跤服走到场子中间,向周围的牧民抱了抱拳。
“大家好,我是北部跤王大黑牛。”
“观众朋友好,我是南部跤王窜天猴儿。”
牧民看到要摔跤,顿时来了兴趣。
高楼夸张地做着准备动作:“不瞒大家,我曾经在野外遇到过1只成年黑熊,记得当时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话不投机,怎么,你跟黑熊还交流了?”吴天皱皱眉头。
“摔跤之前不得先盘盘道吗?我问,你是哪里的黑熊?你猜那只黑熊怎么说?”高楼问。
“黑熊会说话吗?”吴天把头转向1旁。
高楼咳嗽1声,目的是吸引观众注意:“哼哼……哼哼……嘎呀……嘎呀……”
“猪啊?什么黑熊!”吴天笑道。
观众们都笑了。
“咱们两个摔1跤,我让你疼出猪叫!”高楼说道。
“甭废话,来吧。”吴天猫腰伸胳膊,做好准备。
高楼抓耳挠腮,学着猴儿的样子,朝吴天脸上挠去。
滑稽的动作引起观众1阵哄笑。
“记住,蒙古摔跤不准抓脸,不能抱腿。”吴话间,伸手去抓高楼的胳膊。
高楼故意让吴天抓住,身体1歪,给人1种要摔倒的感觉。
吴天顺势往怀里1带,伸腿要绊高楼。
高楼突然猛撞吴天,吴天被撞,扑通摔倒。
“嘿嘿嘿……”高楼1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吴天装作生气状,站起来打高楼,高楼围着场地跑。
跑着跑着,忽然往下1蹲,伸腿绊倒吴天。
观众们看到大块头被戏耍,乐得合不拢嘴。
两个人在场上闹腾了2十多分钟,最后,高楼来个漂亮的过肩摔,吴天再次倒地。
观众们给予热烈的掌声。
场下,哈丹不停夸赞:“好啊,这个节目受群众欢迎,可以多表演。”
“老师,1天表演1次还行,多了我也受不了。”吴天揉着后腰。
“呵呵,小高,你不要真摔嘛,轻拿轻放。”哈丹微笑着说。
“他2百多斤,轻拿轻放?”高楼忍俊不禁,“我感觉摔得干脆1点人们更喜欢看。”
“小吴应该表现得再可恨1点,被摔的时候观众会觉得痛快,而不是怜悯。我外行,你们感觉有用就听,没用请忽略。”哈丹又笑笑。
高楼使劲点点头:“老师,您说的对,在表演武相声时所说的语言是为剧情服务的,被摔的演员1出场要表现出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状态,使观众对他产生厌恶情绪,然后我再摔他,观众就会很开心。”
第1次表演武相声,问题在所难免,高楼和吴天总结了1下,找出需要改正的几个地方,重新研究设计剧情。
中午,演员们捡来树枝点起篝火,把牧民送给的牛肉在火上烤烤,解决了1顿午餐。
下午又来到另1个牧民聚集区演出。
演到1半,西北风卷着沙尘遮天蔽日袭来,室外的能见度很低,牧民好像习以为常,1个都没走。
吉普车里,队长哈丹紧皱眉头:“小高,小吴,你们两个别演了,大风天气没法说相声。”
“老师,草原上这种天气多吗?”高楼问。
“比较多,天气预报说未来十天都有沙尘暴。”
“那我俩岂不是要歇个十来天?”吴天点了1支烟。
“我们常年在外习惯了,”哈丹叹气道,“你们没在恶劣环境下演出过,只能休息。”
“老师,我俩上场试试,万1能坚持呢。”高楼说道。
“嗯,也行,把口罩戴上。”哈丹很贴心,找出来两只口罩。
高楼摆摆手:“谢谢老师,如果戴口罩表演,就会与观众产生距离,我们不能戴。”
前面马头琴演奏结束,高楼和吴天上场。
为了使牧民的面部不受风沙侵袭,高楼决定换个角度表演。
演员面朝西,观众面朝东。
“大家好,我俩给大家说1段相声,有的朋友对相声不太了解,简单解释就是我们两个人说话逗您乐。”
“是的。”吴完赶紧闭上嘴。
狂风夹杂着沙粒砸在脸上,如刀刺1般,高楼坚持着继续说:“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风大,我们的面部表情可能与剧情无关,希望大家见谅。”
“如果观众眯眼,嘴角上扬,也与我们的节目无关,那是不是笑,可能风吹造成的。”吴天补充。
“我来自中原地区石城,那边也刮风,有时候比这个还要大,上次刮了1天1夜,早晨发现,我家院子里刮来了1棵树!还是棵桔子树,上面结了很多小桔子,我摘了1个尝了尝,特别甜。”高楼说道。
吴天连忙拦住:“别瞎说了,怎么可能呢?桔子树是南方的树木,您家在北方!”
“那天风大!”高楼争辩道。
“风再大也不能把1棵树从南方刮到北方!”吴天笃定地说,“绝对不可能!”
“我要是解释得有道理,你怎么办?”高楼问。
“你要是解释得让人信服,我给大家跳支舞。”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