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玲被罗豆豆拉进房间聊天。
两个同龄的女孩子,叽叽喳喳从山魈的模样,聊到逛花市打登徒子,又莫名说起护肤养生、未婚夫婿
辛彦把何传铭拽走。
“人家小娘子聊天,你听什么墙角?”
何传铭摸摸鼻子,又抓抓后脑勺。
“开始明明说的是与山魈打斗,突然就变成哪种脂粉好用。小娘子们都这样聊天?”
“不知道。”
辛彦瞪了何传铭一眼,他接触过的异性,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除了吴师娘以外,哪有正常的。何传铭问他武学方面,他还能指点一下,问他关于小娘子的问题,那不等于问道于盲吗?
“寅君在招待张县令的儿子张三畏,你过去陪客。”
何传铭憨憨,没看出辛彦脸色不佳,还继续问:“我去陪客,师父干啥去?”
辛彦在黑暗中翻个白眼。
“先生与张县令在喝酒,身边需要有人照应。”
张三畏今年15岁,按大夏律法,他已是成丁,能担事的年纪。本该陪着父亲与赵孟元交际。
没想到他爹与赵夫子一见如故,中途把他打发出来,让他与赵夫子的弟子们交流。
他昨夜领了一队乡勇守在半山腰处作为策应。若是山顶除妖邪不利,他们这些补充战力也得去支援。
所以他算是亲眼见证了山顶金光大作,雷霆之下山魈化为焦炭的过程。
陆寅君听到他问起金光天雷,浅笑道:“那不是寅君的本事,而是使用请神符,请来琮苍太子伏魔诛邪。”
张三畏好奇:“昨夜时间仓促,未来得及详谈。兄长可知这位琮苍太子的来历?”
“天帝与王母之子,专修天雷正法,最擅长除魔驱邪。”
陆寅君如实相告,多余的话一句不说。他又不是琮苍太子的信徒,没有为他传道的义务。
更何况昨天辛彦分析得透彻,上赶着不是买卖,神仙想要香火也是一样。
主打一个:爱信不信,爱供不供。
张三畏眉头微皱:“如此说来,琮苍太子天生就是神明?”
陆寅君颔首:“人间有他的庙宇,以后若是遇到厉害的妖邪,亦可请他降妖除魔。”
张三畏轻叹一声:“妖邪频出,琮苍太子庙的香火一定很盛。”
与此同时,赵孟元也在与张均生谈论妖邪问题。
赵孟元捻动胡须,面色沉凝。
“赵某年轻时也曾游历四方,大夏境内繁荣昌盛,虽有些许神异之事,但并无妖邪作乱。
“今年携弟子们自西南而出,途经虞郡、肃郡,路遇的妖邪就不止四五个。好在弟子们还有些护身的本领,我等并未受其影响。只是张兄,你说这妖邪是不是太多了些?”
张均生喝光杯中浊酒,脸上一片绯红,语气怅然。
“夫子所言,张某也有同感。自那位登基以来,”张均生伸手指了指京城方向,
“不仅民乱频频、边境不安,妖邪四起。我在京城时,甚至听过大夏将倾的歌谣。只是张某人微言轻,能做得有限,如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自是要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赵孟元拱手:“张大人之心,赵某佩服。”
张均生起身长揖及地。
“张某,今日还有个不情之请。请赵夫子明示:安桐镇可否供奉琮苍太子,以除妖驱邪,保境安民?”
赵孟元早就听过辛彦介绍琮苍太子,更知道他们的态度,也没什么好矫饰的,直接道:
“我听闻琮苍太子主修天雷正法,最擅长除魔驱邪。若是安桐镇需要,自可接引香火,以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