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真的么?好夏月你可瞅准了,别让本格格空欢喜一场!”金玉微微凝眉,满脸认真严肃。
已经被问了三遍的夏月含笑点头:“格格放心,奴婢瞧得准准的,您确实是长了。”
好好好。
金玉激动得眼泪都含在眼圈了,两辈子啊!她盼了两辈子,终于有望脱离小矮子范畴啦。
夏花不理解,但是尊重。
还适时搬出台阶:“戏文里不是唱,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吗?格格这般欢喜,也该找人分享一二才是。”
哈!
为了帮她家祖宗爷说情,把小丫头都逼得出口成章了么?
金玉乐:“有道理!”
她啊,必须得往自家祖宗爷面前好好转一转。
用实际涨幅告诉他:咱还年轻着呢,可发展空间巨大!
四爷:
四爷这回算是知道乖孙女对身高一事的执念,赶紧满口子夸夸夸:“不错不错,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消息。”
“苏培盛,吩咐下去,冷香院上下伺候格格有功,赏双倍月俸。新打那副深海珊瑚首饰也给格格送去,祝格格新年新气象,越长越高。”
猛然间,金玉就想起某嬛传里那句经典台词:皇上,三阿哥又长高了。
让她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来:“我只是不想再当小土豆,又没惦着做大清巨人。”
吃过一回亏,四爷可再不上当了:“格格不管高矮,都是爷心里最好的格格。”
“真的?”
“当然。”四爷满脸认真,不见丝毫迟疑:“夺嫡艰辛,爷都没有丝毫迟疑。惹了乖孙女,可把爷急坏啦!四处找说客,受了许多揶揄,还被十四那混账狠狠打劫了。”
损失点外物不起眼,问题是那家伙根本不顶用啊!
金玉错愕:“竟还有这事?”
提起这个,四爷就一脸无语:“可不?让他尽心些,他还说只讲了出手,没约定效果,包成是另外的价格。”
明显讹他一次不够,还想重茬啊。
哈哈哈哈哈。
金玉笑得前仰后合:“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看来这段时间,你们兄弟关系进展良好啊!”
呵呵。
四爷撇嘴,那叫进展吗?
分明是臭弟弟对亲哥受挫喜闻乐见!
金玉眨眼,两辈子的身高执念终于有所突破,她现在且欢喜着。
四爷趁机道歉,她还摆手:“嗐!自家祖孙,哪有隔夜的仇?祖宗爷想多了,孙女真没生气!只是年关将近,格外忙碌,且惦着给您个惊喜而已。”
“您也知道的,黄先生那些友人拖家带口而来,需要好生安顿。恪靖姑祖奶奶为了合作事,趁着年班机会也来了京城。还有庄子、话剧院,林林总总的事情多着呢。所以不免忙碌了些,可不是与您疏远。您千万别小心眼,给想左了。”
四爷失笑,小破丫头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同这么认为的十三微笑叮嘱:“嗯,这心眼确实不大,连亲祖宗都要小小报复下。不过四哥好不容易取得原谅,快看破不说破吧!否则那丫头小小回敬事小,直接请建和硕格格府就不好了。”
过了年,格格可就十六了。
正该嫁娶的好时候。
她被破格封为和硕格格,满身功劳,又极擅经营。身后还站着太后、德妃、四哥、他跟十四。
就算顶着曾做过四哥庶福晋的名号,也依然是块香饽饽。
不少野狼恶狗都盯着呢,且得小心在意着。
四爷扶额:“打确定她身份的那一天,我就琢磨着得给她找个好夫婿。虽然她一直抗拒,可无良人相伴、无儿女绕膝,总归不够圆满。但真着意瞧了,却觉得再没哪个小子配得上。”
平日里看着再怎么好的,一旦套上孙女婿这个身份,立即就多了许许多多缺点。
十三:
虽然但是,会不会是哥你的要求有些过高了呢?
长相英俊、家世不凡、允文允武、洁身自爱也就算了。
还得上无难缠高堂,中无糟心妯娌与小姑。后院更要清洁溜溜,婚前不得有美貌通房、红颜知己、青梅表妹等,婚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算格格不能生,也只可过继不能纳妾。
四爷微笑,只道自家孩子值得。
十三:得!这根本没想解决问题,或者根本不觉得这是问题。只单纯炫耀一下爷孙和好,与他家大孙女儿如何机智了对吧?
保护我方大孙女,四爷可是专业的:“没生气,没生气,确实是我误会了。年关事忙是一个,再一个她不是给黄先生提了些具体要求么?”
“黄先生也确实大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真就改良了纺羊毛线的纺车,还鼓捣了个能织几种简单花型的手摇毛衣机。有了这个机器,一人一天能织五到八件毛衣。”
纯手工五到八天能织一件毛衣都是快的,有了机器后一天五到八件。
这是怎样的天差地别啊?
十三狠狠咽了咽口水:“向日里听格格念叨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还不觉得,眼见为实后,才知道咱们这些年究竟忽略了些什么。”
谁说不是呢?
四爷叹,好在天降他大孙女。这一次,他们不但不会错过,还势必走在前沿。
嗯!
十三重重点头:“一定会的。”
一个对视之间,哥俩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写折子,如何劝他们皇阿玛,让他老人家在朝廷立场推进大清工业发展。
结果等啊等,五十一年年底谒陵,五十二年年初巡幸畿甸。
可算等到御驾回銮,左都御史赵申乔那老小子又先一步跪一下:“皇上,太子乃国之根本,当尽早确立,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四爷:
就遗憾。
感觉从现在到万寿节前,皇阿玛怕是没心情听他细讲黄先生与他那些朋友们的最新发明们了。
结果,康熙皱眉是皱眉了,却没有直接原折发还。
而是颇为认真地问了句:“那依爱卿所言,该立哪位皇子为储呢?”
话音一落,满朝寂静。
不但赵申乔,就连马齐等一众经历过公推太子事的老臣们都有些脊背发凉。生怕皇上询问是假,钓鱼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