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罗螺忙道:“带老夫去你们掌柜房前,老夫有事找他。”
“好,客官请随我来!”
那店小二带着罗螺,一路来到张大根所在房间。
还未走近,罗螺便听到一阵莺歌燕语般咿咿呀呀的大戏之声,其间夹杂着一些让店小二和罗螺同时相视一笑的对话。
“贱婢,你怎会这般多姿势和技巧?”
“嗯都是我师傅教我的。”
“你师傅?看来你师傅不仅是个中老手,而且你们师徒关系很奇妙啊!嘶——说起你师傅,你怎这么大反应?”
一听这些话,罗螺更加激动了几分,却是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徒儿朴缲,也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
“唉,还不是因为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平日里又对我极好,虽然我们关系并不是纯粹的师徒关系,但我也十分景仰我师傅。”
“嘿嘿,那你叫老子一声师傅听听。”
“师师傅!”
“乖徒儿,嘶——看来你师傅在离心里重要的紧啊!”
“张大爷,你就不能轻点么?”
“当然不能!不过老子倒是好奇的很,你师傅究竟是谁啊?”
罗螺闻言更加激动了几分,正打算用神念没入房间内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那女子回话。
“我师傅是御灵宗饲虫长老罗螺!”
这句话,对罗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之前有多激动,如今罗螺就有多愤怒和悔恨!
罗螺听到女子竟是自己的徒弟朴缲时,心头涌上一阵愤怒和悔恨,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受到了如此不堪的对待。
愤怒的火焰在罗螺的心头燃烧,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头被愚弄的愤怒巨兽,奋力挣脱束缚,咆哮而出。
罗螺一脚踢碎房门,踏步进入房间,门瞬间被他摧毁,破碎的木屑飞溅,夹杂着他那愤怒的气息,弥漫在房间中。
进入房间后,罗螺一把将正在慌乱穿衣的张大根拎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张大根惊慌失措地看着面色铁青的罗螺,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罗螺冷笑一声,眼中的怒火犹如烈焰:“老夫可是御灵宗饲虫长老罗螺,你竟敢对老夫的徒弟如此无礼!”
张大根眼神微烁,却是连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前辈饶命呐!”
“你这恶徒,竟敢对我徒儿如此!今日,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罗螺声色极冷,伸手一挥,一股强大的灵压向着张大根压了过去。
“师傅,求你不要杀他。”
这时,朴缲直接跪倒在张大根与罗螺之间,泪眼婆娑。
“缲儿,为何要替这恶徒求情?”
“师傅,你若杀了他,主子会杀了我的。”朴缲回道。
“主子?缲儿,你这是何意?”罗螺大惊失色道。
“我主子是李苟,他在我神魂之中种下了一种名为邪魂印的神魂印记,一念便可定我生死,师傅若杀了张大根,我便必死无疑。”朴缲梨花带雨的解释道。
“李苟?!”
罗螺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怒目圆睁道:“李苟,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罗螺没再对张大根出声,而是深吸一口气道:“缲儿,跟师傅说说,你怎会落入李苟手中,又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闻言,朴缲便从发现李苟踪迹到被李苟抓住最后到这步田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一些罗螺根本无法发觉的内容。
说完后,朴缲俯首道:“师傅,是弟子无能,给您添麻烦了。”
罗螺看着朴缲如此,却是心绪难平。他知道,作为师傅,自己徒弟遭逢此番屈辱,他也有责任。
同时,一股悔恨和怜惜之情涌上罗螺心头。
“起来吧,为师没能保护好你,也有责任。”
罗螺深深地看了朴缲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张大根。
“前辈饶命啊!”张大根大呼。
罗螺克制着内心的杀意,却是咬牙道:“既然你这家伙事关缲儿生死,老夫不会杀你。不过,老夫想知道,你故意散播有人想破坏诸国会盟大计,是不是受李苟指使的。”
“回前辈,晚辈这么做,正是受李苟指使。”张大根毫不犹豫道。
罗螺神色变了几遍,他知道,这个消息,要立马报告给自己师傅育虫太上长老公孙虻。
一念及此,罗螺看向朴缲道:“缲儿,你和为师一同去楚国皇宫,为师去求你师公和毛副宗主,为你解除这劳什子邪魂印。”
“多谢师傅。”朴缲忙道。
见此,罗螺便直接带着朴缲走出房间,看到那猥琐的店小二还在探头探脑,罗螺直接一拍那店小二的脑袋,如同拍西瓜一般的拍爆了。
不止如此,在离开观潮客栈时,罗螺控制灵虫,灭杀了客栈内所有店小二。
可罗螺不知道的是,罗螺带着朴缲前脚刚走,保持着曾阿牛形态的李苟分身,后脚便出现在房间之内,而且将一块上品灵石扔给了张大根。
“你和贱婢这出戏演的不错,这块上品灵石是你的赏赐。”李苟淡淡道。
收下灵石后张大根虽然很开心,但张大根依旧哭丧着脸道:“曾前辈,你能不能告诉李前辈,下次不要再让小的玩这种刺激的把戏了,小的怕小的万一露馅,就一命呜呼了啊。”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我师傅他老人家的大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不过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最好尽早离开京城,隐姓埋名的活下去。”李苟淡淡道。
张大根闻言大喜,不过张大根想到了什么,却是嗫喏道:“那事后前辈能否让小的带走朴缲,她可着实让人喜欢的紧呢。”
“这个女人,你怕是驾驭不了。当然,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倒是可以试试。”李苟控制着分身摸了摸鼻子道。
“嘿嘿,为了朴缲,玩一回命也值了。”张大根颇感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