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巴见岳不器回归,不由微微讶异道:“岳不器,你怎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几名失踪的筑基修士有结果了?”
“回太子殿下,的确有结果了。”岳不器恭敬回道。
姬巴虽然不喜这獐头鼠目长相猥琐略显孤僻的圣儒宗长老,而且因为贾闪闪的器重,姬巴没给过这家伙好脸色,不过单从此事来看,此人倒是个人才,而且修为已至结丹中期,让姬巴有了一丝招揽之心。
“不知岳长老可愿入我皇室修行,孤可以保证,你若入宋国皇室,定会比圣儒宗更为器重。”姬巴毫不犹豫道。
岳不器顿时受宠若惊,刚要回话,却听到贾闪闪悠悠道:“太子殿下当着本姑娘这位圣儒宗太上长老的面挖墙角,可不太好吧,而且,岳师侄是本姑娘钦点的随团之人,若是随太子殿下入了皇室,怕是岳师侄他师傅,会找本姑娘拼命,我们圣儒宗仵作道,可就岳师侄这一根独苗了。”
姬巴却是置若罔闻,看向岳不器道:“岳长老,你的意思呢?”
岳不器顿时冷汗直冒,这两位,都是他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不过岳不器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却是直接话锋一转道:“比起在下是否入皇室,那几名筑基弟子失踪的事,怕是更为紧急。在下已经查明,那几名筑基弟子失踪之后,被人所害,而且死后还被人用灵虫操控,围攻了一名虫修,以现场虫尸和斗法痕迹来看,这名虫修是一名筑基圆满期修士,在下在现场发现了那几名筑基弟子的尸体,却并未发现那名筑基圆满期修士的尸体,在下怀疑,有人想暗中嫁祸于我宋国使团。”
果然,岳不器此话一出,姬巴顿时神色巨沉道:“岳长老,那你可知是何人所为,那人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子殿下恕罪,仅从目前的线索,在下无法确定那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人为何要嫁祸我宋国使团。”岳不器苦笑道。
姬巴的神色更为沉重起来,不由喃喃道:“难不成,此人是为了搅乱此次楚帝邀请诸国皇室共同应对万重山妖兽之乱和云梦大泽妖虫之祸的大计么?”
“咯咯,本姑娘本以为这次出使楚国会无聊的紧,没想到,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本姑娘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我大宋!”贾闪闪眼神虚眯笑道。
楚国京城,观潮客栈。
当李苟带着改头换面并戴上石质面具的朴缲进入客栈时,站在客栈柜台后的张大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李苟身后的朴缲,用一种想要杀人般的眼神盯着张大根,张大根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
不过此时有李苟在,张大根却并不畏惧,却是连忙谄媚的迎了上来行礼道:“晚辈见过欧阳前辈。”
行完礼,张大根看向改头换面的朴缲有些讪讪道:“欧阳前辈,这位前辈是?”
“你可不必称她为前辈,以后称呼她为贱婢即可,还有,这个贱婢可任由你驱使,以后你执行我交代的任务时,也可带上她。”李苟淡淡道。
朴缲不由一愣,虽然心里极度不爽,但也只能憋着。
“啥?这位前不,这贱婢任由晚辈驱使?可这贱婢修为貌似比晚辈高上许多,怕是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晚辈啊,晚辈可不敢如此造次。”
张大根虽然惊异,但依旧不由缩了缩脖子。
“这贱婢不敢对你怎样,若是她有丝毫异动,我会直接灭了她。”李苟冷笑道。
有了李苟的保证,张大根顿时心头一松,同时又很是兴奋。
毕竟,有了一个不知修为几何而且看起来十分厉害的女修在身边,安全无疑有了极大的保障。
更重要的是,张大根可以狐假虎威驱使于她,相当于多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后台。
当然,张大根只不过是一个炼气三层修士,就算有了李苟的保障,也不免还是有些胆小,而且这女修面具后那几近杀人的眼神,让张大根有些恐惧。
见到张大根依旧表现的有些畏首畏尾,李苟继续道:“我让你散播消息的那个任务,便带上贱婢去执行吧,记住,不要把她当修士甚至是当人看,若是这个任务完成后这个贱婢还是不能对你言听计从,你也还是那般畏首畏尾,便后果自负。”
听到李苟此话,张大根直接一狠心,大不了人死鸟朝天,忙道:“欧阳前辈放心,晚辈定当不负前辈期望。”
李苟微微颔首,随后看向朴缲道:“贱婢,以后你便跟着张掌柜吧。”
“是,主子。”朴缲不敢不从。
见此,李苟直接上楼而去。
李苟走后,张大根却是挺直了腰杆,壮着胆子负手而立看向朴缲道:“贱婢,跟掌柜的我过来。”
朴缲闻言,一时火大,眼神中杀意更甚,筑基圆满期修士的威压,直接让张大根恐惧到差点瘫软在地。
不过张大根早已决定豁出去了,却是哆嗦着手,直接跳起来给了朴缲一个大逼兜。
“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仅让店里的小二和稀疏的客人都有些呆滞,就连朴缲,也怔怔发愣,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打算直接将张大根灭杀在此。
“贱贱婢,你敢凶我?!”张大根颤声恨恨骂道。
可就在这时,李苟的神念传音,出现子在朴缲识海之内。
“想死的话,你大可以动手。”
李苟的神念传音,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朴缲的怒火。
在挨了一个大逼兜后,朴缲如同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微微欠身道:“贱婢错了。”
张大根见朴缲被自己赏了一个大逼兜,还向自己道起歉来,整个人爽到灵魂都战栗起来,心中的恐惧,更是一扫而空。
当然,张大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前辈。
张大根之前为楚国皇室卖命都没这么爽过,却是暗中决定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要给欧阳前辈效犬马之劳。
“哼,赶紧跟本掌柜的来。”
张大根冷哼一声,一拂袖后,却是同样上楼而去。
朴缲见状,也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