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入凉亭后,就缩起身子躲进了一个角落,脑袋还偷偷抬起,时不时瞄着外面,那样子要多可疑就有多可疑,不明真相的恐怕会立马以为是哪里跑进来的小偷。
“”
“”
张冠鸿和雷小幸对视一眼,无言地看着这个猥琐的胖子,头上同时冒出了问号。
张冠鸿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唉,别闹!”
胖子伸手将手拍落,目光依旧瞄着外面。
然后那只手再次拍上了他的肩膀。
“唉,我跟你说别闹,你这人听不明白咋滴——唉,卧糙!怎么还有人在呢?!”
胖子一脸不耐烦的回过头,这时才发现凉亭里还有两个人,顿时吓得原地蹦了起来。
但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又连忙缩了下去。
张冠鸿头上冒出一堆黑线,心中吐槽,你瞎啊,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站了半天,你没看见啊!
“喂,死胖子,你干嘛呢?”
“嘘嘘嘘!”
听到张冠鸿叫自己,猥琐胖子黄轶连忙将食指放到嘴前,不停做出嘘声。
“哥哥哥!别叫我,别叫我,不然被发现,我可就惨了!”
“啊?你说啥,不要叫你黄轶!”
张冠鸿伸长了脖子,侧起耳朵,故意夸张地大声说道。
“卧糙!”
黄轶顿时急了,
“哥哥哥不!跌!叫您跌行了吧,可别害您的好大儿啊!”
“哼!”
张冠鸿哼了哼鼻子:“这还差不多,以后有点眼力见~
!”
“是是是!张跌,您说得对!”
这时雷小幸也探出头,看着黄轶问道:“你这是咋了,又在躲谁?”
“我——”
黄轶刚想解释,耳朵突然动了动,似乎听到什么动静,表情瞬间惊慌起来。
连忙跪求道:“来不解释了!张跌,雷跌!两位大跌,求求你们,待会儿要是有人问起我,你们一定要说没看见!一定啊!拜托了!儿子的小命就寄托在你们手上了!”
说罢,黄轶取出一张符篆贴在自己脸上,属于他的气息顿时消失无踪。
然后他一个侧翻,翻出了凉亭,钻进一旁的灌木丛,躲了起来。
“”
张冠鸿两人无语地看着这一幕,
“这家伙又来啊,什么时候才能吸取点教训”
正吐槽间,两道充满怒意的声音由远及近。
“黄轶!你给我滚出来,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黄轶,快滚出来,竟敢欺骗我的感情,我跟你没完!”
张冠鸿和雷小幸顺着声音来处,看向了那边。
没过多久,便见到两名模样都颇为靓丽的女修,各自提着剑,怒气冲冲朝着这边走来。
除了满脸怒容,这两人头发还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不整,就像是刚打完架
两人走进凉亭,看到凉亭内的张冠鸿和雷小幸,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名女修拱了拱手问道:“请问两位有见到过黄轶吗?他穿一件黄衣服,身材有些胖。”
张冠鸿和雷小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不齿黄轶的行为,但毕竟都认他们当跌了就算是个逆子,也不好在此时大义灭亲不是?
于是两人集体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没见过。”
提问的那名女修皱了皱眉,再次拱了拱手:“不在这儿吗多谢两位道友了!”
说罢,那名女修就要离开。
“等一等!”
另一名女修却开口叫住了她,前脚刚走的女修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她。
而这名女修,却是用审视的目光来回在张冠鸿和雷小幸脸上扫过,随后一脸狐疑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
此言一出,张冠鸿和雷小幸身子下意识一颤。
不会吧这人难道知道他们跟黄轶的关系?
“呃没有吧,这位道友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张冠鸿尴尬地笑道,额头却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然而,这样的说辞显然没有令这名女修信服,她依旧紧紧盯着两人,眉头不断拧紧。
尤其是落在雷小幸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怀疑。
最终,她突然双眼瞪大,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两人大叫起来:
“原来是你们!黄轶的那两个狐朋狗友!”
张冠鸿嘴角一抽,险些跌倒,连向来素质良好的雷小幸此刻也有些绷不住。
狐狐朋狗友?!
“什么?!这两个人竟然是那个没良心的朋友!”
先前
准备离开的那名女修也震惊起来,随后看向两人的目光多了一丝厌恶。
“跟那个混蛋混在一起,你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唰!
这名女修直接对着两人亮出了剑,目光狠戾地说道:“说!那个在外面找小三的负心汉藏哪里了?!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唰!
另一名女修也拔出了剑,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两人。
“说,随便一个烂表子就能勾走的那个王八蛋在哪里!”
张冠鸿、雷小幸:“”
两名女修:“”
“你说是烂表子?”
“谁开口承认,谁就是啰。”
“呸!你个不要脸的小三,勾引别人的男人,怎么有脸给被人泼脏水的!”
“你说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呸!下流货!你是不是还想打一架!?”
“来啊!烂表子!谁怕谁”
眼见两名女修之间的气氛越发危险,被晾在一边的张冠鸿两人冷汗簌簌狂冒。
“那个,两位”
“闭嘴!!!”x2
“”
雷小幸一副受打击的模样败下阵来。
眼见局势越发剑拔弩张,张冠鸿脑筋急转,一时间,智商仿佛重新占领高地。
“哈哈哈!”
他突然夸张地单手捂着脸大笑起来。
这古怪的一幕,果然吸引了两名女修的目光。
捂着脸的五指张开,张冠鸿露出冷酷的眼神
,无比认真地说道:“两位道友,话可不能乱说,黄轶那种厚颜无耻之徒,也配与我们称兄道弟?”
“???”
两名女修露出疑惑的神情。
“啊呸!”
张冠鸿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他只配给我们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