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的话立马让李狗糠三人不乐意了,嚷嚷着反驳。
“什么?!张小花,你说谁是流氓啊”
“哪里脏了村里的人不都这样吗”
“喂!臭就是因为张川那小子”
本就被张小花强行打断的张大牛,听到耳边的纷扰,心中更加不耐烦了,张嘴吼道。
“够了!你们三个都给我闭嘴!”
李狗糠三人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顿时不再说话,场面也安静下来。
张大牛深吸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道,
“小花妹妹,只有我是真心为了你好的,你不要被张川的外表给欺骗了,那小子只会花言巧语,论力气,五个他也不是俺对手!”
“我跟你说过,这个村里将来能够保护你的只有我大牛!你相信我,我将来一定”
“说够了吗?”
张小花一脸冷漠,冰冷地打断了张大牛。
“张大牛,到现在,你还是会依靠蛮劲欺负人吗?”
张大牛神色一怔,喃喃道:“小花妹妹,我没有”
“够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张小花厉声喝断了张大牛的辩解,脸色仿佛更加冷漠,她缓缓抬头,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张大牛。
“你让我很失望”
“我最后再给你说一遍。
张大牛,不要再找小川哥哥麻烦。”
说罢,张小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张小花离去的背影,张大牛愣愣地站在原地,原本想说的话,此刻全部卡在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
李狗糠等三人此时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样,等张小花离远了,才尽皆愤愤开口道,
“这个张小花,脾气越来越坏了”
“切!不就是她爹是村长吗,嚣张什么”
“大牛哥,她居然连你的面子都不给了”
“”
仿佛全然没有听到耳边的聒噪,张大牛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张小花渐渐变小的背影,随后他死死攥紧双拳,低声咬牙切齿道:
“张川——!!!”
半晌之后
他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拳头,脸上露出无比落寞的表情。
没有任何招呼,他像是失了魂一般,默默地转过头,晃晃悠悠向着远处走去。
“大牛哥?”
“大牛哥你怎么了?”
李狗糠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张大牛突然间是怎么了。
似乎听到了三人呼唤,张大牛停下了脚步,他仰头望向天空,重重地叹息一声,随后再次迈动脚步。
这一次,身后的三人没能再叫住他。
当张川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正准备推开大门时,屋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咆哮。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是不是想饿死老头我啊!赶紧把羊关好,去给我做饭”
张川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凑老头这又是喝了多少啊!”
尽管嘴上抱怨,但是张川动作倒是不慢,很快便将羊一只不少的关回了羊圈。
将羊杆靠在门角落放好后,张川便直接推门而入。
门一开,一股酒气便扑面而来。
只见,老张头此刻正满脸通红,斜躺在桌子上,一只手还提拉着一个酒壶,酒壶不时随着手臂的晃动,洒出一些酒来,连带着地面也被浸湿了一片。
不难看出,老张头喝醉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张川一脸无奈地走过去,将酒壶拿走,在一旁放好,然后才用力将老张头扶起,搀扶到靠墙的椅子上坐好。
老张头虽然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但在张川搬动他的时候,他嘴上的嘟囔却几乎就没停过。
“嗝~,你这小子,成天就知道偷懒,也不知道体谅体谅老人家”
“老头我喝酒都没个下酒菜嗝~,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啊,你指不定在哪儿喝西北风呢”
“嗝~,你、你可别忘了我对你的恩情”
“行了行了,知道了,别说了,饭马上就做!”
张川一边敷衍着老张头的酒话,另一边开始整理起食材。
先不说老头子下酒菜的问题,张川倒是真的饿了。
没过多久功夫,两三碟小菜和一桶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就端上了桌。
张川从水缸舀来一碗凉水,用手将凉水泼在老张头不省人事的脸上,才算是稍微让他清醒了些。
饭桌上,
“话说老头你这次又花了多少酒钱?”
“你这个月醉酒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张川看似一脸平静却又不容置疑地开口道。
“啊?”
听到张川的质问,老张头夹菜的动作瞬间一顿。随后,便以一副极其轻松的口吻说道:
“哈、哈哈!老头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那肯定是有分寸的!”
“”
张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老张头一眼。
老张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语气不自觉低了几分:“也就是偶尔,多喝了那么两口而已”
“说到底,酒又值不了几个钱”
“是吗。”
对于老张头的辩解,张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微加快了些吃饭的动作。
明月当空,整个张家村逐渐安静下来,只有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狗叫,揭示着此地沉睡的烟火气息。
而此刻,老张头的家中,却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借着明亮的月光,张川正在一个箱子中翻找着什么,身旁更是已经有好几个箱子被打开后随意地扔在地上。
随着最后一个箱子揭开,张川深吸了一口气,又默默将其合上,心中的怨气此时再也抑制不住。
“凑老头!说什么酒值不了几个钱啊!家里的钱不是都快花光了吗!!?”
愤怒的吼声回荡在村子的上空,顿时引来村中一阵狗吠合鸣。
然而,吼声来源的屋内却只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鼾声。
“咩,咩,咩!”
依旧是河畔的草地。
一名身材匀称,脸上还略带稚气,嘴里正衔着草杆的青年,正用羊杆戳着一条死去的大鱼,似乎在彻底确认它的生死。
距离张川穿越到这个世界大概四年了,也就是说现在张川的身体差不多是14岁了。
四年,几乎都平平稳稳的苟过来了,偶尔与村里的同龄人之间“打闹”,倒也勉强为悠闲的生活增加了一些调剂。
“看样子是彻底死透了。”
反复确认大鱼死透之后,张川这才放下心来,接着掏出小刀,开始处理起大鱼。
之所以会这么小心,是因为这条大鱼不是什么普通的鱼,而是一条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