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都是内幕与狠活

“大人!大人!”

一个穿着简易护甲的王都护卫迅速跑到了队列的前面单膝跪地。

提卡斯笼住马头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什么事?”

“报告大人,北港码头区有人聚众斗殴,并且疑似有使用魔法的痕迹。”

“使用魔法?监测塔报告的?法术强度如何?他们今天来的这么早?”

“不,大人,是周围平民报告,法术强度根据描述推测大概中级往上以及监测塔今日需要等到午时左右才会有人在职”

“,这帮魔药喝嗨了的贱货,真他妈的给这群人脸了,过的这么他妈的滋润,老子却要这么早起来干他妈的活。”

提卡斯吸了吸鼻子,朝路沿石上狠狠啐了一口后勒起马缰。

“算了,没他们拖后腿省的清闲,副官!通知兄弟们带齐家伙,带好法术防护,别他妈的因为一个醉酒法师丢了命可就他妈的不好玩了。”

码头街道如同被暴风席卷过一样,街道上,路灯杆上,房顶上,下水道口都插满了人。

几根破砖而出的巨大藤蔓正慢慢摇晃着碧绿的枝叶,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霍埃尔满身伤痕的用剑撑着身子,半跪着勉强撑起了上身死死盯着倪塞克斯。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都的德鲁伊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你这一号?!”

霍埃尔咬后槽牙盯着眼前这个实力不明的女人。

自己手下的那群混混虽然确实不行,但也不至于在有法术反制措施和防备的情况下依然被她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放倒。

自己身为堂堂中阶骑士,居然根本无法近她的身,只能被她一直溜着打。

她究竟

就在此时,一阵迅疾的破空之声尖啸的刺来,霍埃尔眼瞳一缩急忙侧扑闪开。

一片绿色的荧光几乎在他闪开的瞬间就完美覆盖了他原来所在的位置,无数细小的针叶将那块石砖地面变成了钉板。

“我是什么人?”

倪克塞斯甩散手上仍然依附着的绿色涡旋,顺势悠起如同链锤一般的沉重铁边古书朝他狠狠砸去。

“你难道不知道?打架的时候话越多越容易出事吗?!”

“靠你妈的!”

霍埃尔叫骂一声,一个侧翻闪开这次攻击,喘息了几口气之后,咬了咬牙猛然提剑向前突去,试图再次找回自己的优势距离。

和一个会法术的打架,不能快速贴脸把她打爆就只有被拖死的份。

反手一剑滑开从身侧朝自己甩过来的铁边古书,剑锋上燃起了最后的蓬勃热焰。

“那就他妈的带着这个问题去死吧!”

脚下猛然发力,炙热的剑锋轻而易举的切碎了所有试图拦路的藤蔓荆棘,他整个人在烈焰的映衬下宛如一个暴走的火元素核心,势不可挡的冲了过来。

倪赛克斯见此眼眸中金光一闪,双手虚握拉开架子端在原地,卡住时间猛然一个挥砍。

铛———

一声异样的金铁交鸣之声蓦然扫过整条街道。

霍埃尔只感觉双手一阵酥麻,自己刚刚仿佛直接砍到了一根实心铁柱子上,长剑直接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身子也趔趄着往后退了数步,嘭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倪赛克斯缓缓放下了招架的长剑。

“你输了,投降吧。”

霍埃尔被震散的眼瞳再次汇聚起来,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后只是盯着倪赛克斯一言不发的蹭到自己被振飞出去的长剑旁,颤抖的再次握起了它。

虽然他已经想不出什么继续打下去的理由,但骑士绝不空手而败。

哪怕自己没有接受过任何册封,或是参加过任何一次比武大会。

“我说了,你已经输了,投降吧。”

倪赛克斯用那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长剑遥遥指着霍埃尔。

“我还没有向一个女人低过头!”

倪赛克斯抖了抖手腕。

“那我作为第一个又有何不可?”

“该死!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德鲁伊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花招了!”

“怎么,不准别人多学点东西?”

“要我说,你就”

就在此时,倪赛克斯毫无预兆的突然后撤一步侧身闪开。

几乎是她在动起来的瞬间,数个青绿的气团猛然从她刚刚站着的位置扑过,卷起一阵沙尘。

远处的街道尽头几个光点依次闪烁后,数个青绿色气团再次无声的滑过空空飞扑而来。

倪赛克斯眼神一凝,手中长剑翻飞,轻松斩断了逼近自己的气团中心的箭矢。

“什么人?!”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回应了她的问题。

一堵盾墙从一阵炫光中缓缓从街道另一头推了过来,上面王都卫队的徽记清晰可见。

“不好!动静太大把这群引过来了!”

霍埃尔大惊失色,手上的长剑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慌张的左右看了看,朝着一个巷口拔腿跑去,身影迅速没入的曲折蜿蜒的小巷中。

但随后,他就被两根长矛给逼着倒退了出来。

倪赛克斯盯着这堵缓缓朝自己推进的盾墙,若有所思的想了起来。

数秒后,原本高高矗立在街道上的几根藤蔓迅速缩回地中,只留下一根和倪赛克斯差不多高的小藤立在她身边,上面逐渐长出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红橙色果实。

盾墙依然在缓慢推进,两侧的大小巷口都已经被人封锁,身后的码头区也有人在集结。

这群人大早上的来的这么齐?城防卫队可以这么敬业的嘛?

倪赛克斯手持法杖默默站在原地,依靠强大的范围生物感知能力探查着周围情况。

在离自己大约还有个十几米的时候,盾墙咔的一下停了下来,一个身穿轻型符文甲胄,头上有个白色翎子,手持盾剑的人从盾墙后面让了出来,站在队伍前面朝倪赛克斯喊话道:

“前面的德鲁伊!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仍能保证你的合法待遇而不受侵犯!”

“同时”

见喊话的人将视线转向自己,霍埃尔找准时机立刻跪地高喊道:

“各位老爷大人们啊!这人不顾青红皂白,无辜打杀我们兄弟,还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如同尖锐的嚎叫般穿心刺耳的诉苦成功将全场的视线几乎都看向了他,只见霍埃尔双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今天早上,我我和这些兄弟们原本都是船工,老板之前在妓院赌博时把整条船都赔进去了,人家新老板只要船不要人,我们就被赶了下来,哭哭撑了好几天也没能找到个招水手的航次,但家里实在没有余粮了,而老婆孩子都在等着一口饭活命,所以只能一起到码头想要找点活干,正当我们蹲在路边等活的时候这个,这个恶魔!从一条小巷子里钻了出来,让让要我们给她交保护费和和工作费!因为我们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是在交不起,奋起抵抗结果就换来了这么一场毒打,大老爷骑士殿下您要为我和我的兄弟们做主啊!!”

这一通声泪俱下的哭诉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尤其是霍埃尔展示自己那双因为被振的虎口破裂而鲜血淋漓的手的时候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但双方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玩聊斋。

这个领头打扮的人在听完霍埃尔的哭诉后只是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也就说,这位德鲁伊女士没有经过收税官和巡逻队允许私自收取额外是吗,霍埃尔?”

“没错,大人!私自收税和违规使用魔法可是重罪啊,您要为我们主持正义啊!!”

“那么,我只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德鲁伊。”

倪赛克斯扬了扬手上拽着的巨书。

“我要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