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的,后宫凑不出半个活人来22

小狐狸很有求生欲的低声讨饶,试图唤起某人的怜悯之心手下留情。

但是众所周知,祝影这家伙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了皮肉之苦,那精神折磨就跑不了了。

祝影拿着毛笔在溅到衣摆上的墨水上蘸了蘸,吸足了墨汁,垂眸在面前的画纸上细细描绘着。

被作为画纸的小狐狸呜咽出声,大尾巴难耐地甩来甩去,最后缠着她的手腕拽了拽:

“妻主...狐狐错了,再也不敢了...”

“乖,还差一点就画完了。”祝影安抚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耳朵,又在心口添了两朵小花。

“那、那你快点...”小狐狸当着信了她的鬼话,偏过头去不去看,只是难为情地闭上了眼。

祝影的笔锋一拐,又刻意放慢了动作。

这感觉实在是磨人,少年哼哼唧唧地扭了扭,终于是忍受不了,变成毛茸茸的小狐狸跳下书案落荒而逃。

小家伙跑到书房门口就停下脚步,躲在门框后面只露个狐狐脑袋,控诉似的嘤嘤呜呜地对着她嚎。

又委屈又怂的小家伙叫了几声,一看她站起身要上前,立马耷拉着耳朵扭头溜走了。

这请假的折子也没法写了。

祝影放下毛笔,看着一团乱糟糟的书案头疼扶额。把烂摊子交给侍从处理,去卧房换了身干净衣服,就打算找个清净地方躲躲清闲。

将军府的后花园风光不错,只可惜现在是冬天,银装素裹虽然颇有些意境,但长久看下来还是会感到单调。

虽说妖族不怕冷,但这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五个人平日不是赖在她的书房就是赖在她的卧房,很少涉足将军府的后花园。

祝影拂去碎雪,在石板长凳上坐定,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冬日的暖阳,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单纯的黑与白之间,唯有她这一抹灼灼燃烧似的红色最为耀眼…

不对,还有误入的一根“狐萝卜”。

橘红色的大以巴狐狐用鼻尖推开面前的雪块,俯下身子竖起耳朵,大尾巴短促小幅度地抖动摇摆。

狐狐抓住时机高高跃起,一头扎进了厚厚的雪层里,只留下两只后脚和毛茸茸的大尾巴竖在外面。

“狐萝卜”费力地蹬腿把自己拔出来,哼哼唧唧地吐出嘴里没化完的雪渣,舔了舔尖尖的鼻吻。

回头看见正一脸看笑话的祝影,小家伙狐狐祟祟地小心靠近,跃上石凳环住她的手臂,恨不得连身子带尾巴都缠上几圈:

“你无人看管的手臂被狐狐绑架了!”

“啊,那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把它还给我呢?”祝影忍笑垂眸看着他。

“条件?”橘红狐狐抱着它手臂的爪爪又紧了紧:“狐狐还没有想那么远呢!”

“好吧。”祝影叹了口气,托着小狐狸的下巴搓搓他的脸颊:

“我们先回去怎么样?我想吃你的龙井酥了”

“好的妻主…欸?”

橘红色小狐狸一脸惊讶地抬眸,在看见她眸中的调侃时尽数明了,抖抖身子卸下伪装恢复成白色的蓬松软毛。

“妻主是怎么发现的?”

“雪地捕鼠,是雪狐的习性。”祝影在乐澹辰的眉间点了点,惹得小白狐留恋地轻轻拱拱她的指尖,探出温热的小粉舌头舔了舔。

“怎么突然想要变成歆星的样子?”

祝影此话一出口,小狐狸的动作顿了一瞬,躺在她的腿上用爪子埋着脸:

“说来惭愧,妻主不要笑话澹辰。”

“嗯?”

“幻化成歆星的模样…是因为澹辰也想、想像弟弟那样和妻主撒娇亲昵…”

虽然很羞耻又难为情,乐澹辰还是磕磕巴巴又一五一十地把内心想法都乖乖吐露出来。

虽然他常常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合格的人类的夫侍、要知礼大度、安分懂进退…这样才能在报恩的同时不给恩人添麻烦、不干扰恩人的正常生活。

但是乐歆星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的,喜欢就是喜欢,就是要表达出来。乐澹辰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妻主撒娇亲昵,心中的那柄原则的秤越来越动摇。

“我可能真的是一只很坏很坏的狐妖...”小狐狸怯生生地抬头看着自己的爱人:

“妻主为了能让我们报恩已经很迁就我们了,偏偏我就如此不知好歹,自顾自地丢了心不说,还想让妻主的目光只放在我身上...”

“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想着借歆星的身份和妻主亲昵一下,聊解相思之苦...”

小白狐越说越惭愧,低下头不敢再看她,耳朵而变成了平平的飞机耳,被祝影抬手捏了捏。

“欸?”

“别钻牛角尖。”祝影捧着小家伙的脸用力搓了搓:“都说了是报恩,自然是越黏人越能尽到夫侍的本分责任啊。”

“再说了,我长的这么好看,人又好,你喜欢我不是应该的吗?喜欢就喜欢了,哪里需要顾及这么多?”

“唔...妻主、澹辰知道了...”小狐狸被一双大手搓得晕晕乎乎,把脑袋放在她的掌心才稍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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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后花园敞开了心扉,小白狐乐澹辰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虽然还是一副温婉居家的乖巧人夫模样,但该吃的醋该争的宠一样不少。

甚至点亮了作为狐妖的满级魅惑天赋,什么纱衣红绳全都无师自通,让祝影都直呼玩的花。

如果说易丹青的玩的花是精通古人的智慧,那乐澹辰的玩的花就是前无古人自我创造。

他都玩起将军和俘虏的角色扮演了!

祝影这下是真的手抽筋了。

她看着自己被泡得发白的指尖,决定不能这样白天黑夜的折腾下去了。

找了个借口跑去和回来以后就没多联系的摄政王喝茶,祝影端着茶盏浅啜一口,感觉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哟,还真是稀客。”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过,摄政王从偏厅的大门走来,轻笑着调侃:“都有点两颊下陷了,怕不是要被吸成人干了?”

京城向来没什么有意思的趣事,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满城尽知。更别说祝影作为风头正盛的将军,打碎个酱油瓶子都能被编出花来。

在热心的八卦人士和大嘴巴下人的传播下,祝影家中有五个如狼似虎的侍君这件事几乎是满城皆知了,并且传出来各种各样版本。

之前她去茶楼躲清闲,正好遇上说书先生讲凤启的神威将军一夜七次郎的风流韵事。

她当时就放下茶盏提出了质疑,她就五个侍君,哪里来的一夜七次郎?

当时的说书先生是这样解释的:

“那三个小侍各一次,正君和贵君各两次,可不就是七次?”

祝影的内心是崩溃的,她试探着提醒有没有可能将军没那么厉害时,不止说书先生,连旁边的民众也急了:

“是你懂祝将军还是我懂祝将军?将军那么英明神武一夜七个怎么了?一百个都合情合理!”

真就是正主舞到粉丝面前都要被骂两句。

后来她亮出了身份,在说书先生惊恐又敬畏的眼神中又反复强调了一遍,她没那么厉害,她做不到一夜七次郎。

再后来,将军亲口说自己不行的消息就在京城传开了。连摄政王和小皇帝都给她送了补药委婉地表达关怀。

祝影这下是真的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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