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的,后宫凑不出半个活人来08

“你叫玉无忧?怎么那天从酒楼上掉下来了?”

卧室里火盆烧的正旺,房间暖烘烘的让人发困。但刚睡醒吃了饭就去睡有点说不过去,正好老仆端上来一盘瓜子花生之类的干果,可以借此谈天打发时间。

“那天啊,说来好笑。”玉无忧从红枣味的瓜子里拨了拨,翻找出两个藏在瓜子里的脆枣干,扔在嘴里咯嘣咯嘣嚼了起来。

“我就是一介江湖游侠,那天不知道将军会途经酒楼,喝了个大醉酩酊倚栏看热闹。谁成想一个没站稳,那栏杆又矮,就连人带酒从栏杆翻下去了。”

“倒也像是你的行事作风。”祝影托腮看着行事作风都区别于闺中男儿的玉无忧,有些好奇地开口:

“普通侠客?玉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啊…我好似在哪里听过。”

“啊,你说的是玉酒温吧?”

出乎意料的,少年听出她的试探也没有多隐瞒,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主动证实了这个猜测。

“玉剑拭血不染尘,断戈十人酒尚温…哪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厉害,一个差点跌死酒楼下的醉鬼罢了。”

“这名号我听一次羞耻一次……妻主叫我无忧就好。”

玉酒温,江湖上新兴起的名人。不同于那些江湖上名声鹊起的新秀,此人一出江湖就令榜上有名的独行高手败于其剑下。

这件事本来轰动不起来,如果不是那名为玉酒温的少年侠客把那高手吊在客栈门口示众的话。

这场切磋争斗的起因也很可笑。是那少年侠客的宝贝酒坛被那高手觊觎想要据为己有,上手去偷被少年发现,被挂在客栈门口扬言要挂三天三夜。

但凡有人不忍心一个年过半百老头挂在那里上前劝阻,抱着酒坛蹲在门口看守的少年就会出声阻止:

“他偷我酒,我挂他三天三夜,一天都不能少。”

“人家一个老年人,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少年不解地眨眨眼:“能偷能抢还打人,我看身体还挺硬朗的啊。”

路人一噎,又换了个角度指指点点:“你这让人家店家怎么做生意?”

“不做生意了呗,这是我的产业。”少年歪头笑得灿烂:“这不明显嘛?你是没有自己家的产业吗?”

见路人脸色难看,少年犹嫌不足,又暗搓搓捅了两刀:“天天瞪着眼睛光顾着指点别人的私事,难怪不发财。”

“这么个脾气,以后哪家女郎愿意要你。”路人面色铁青地甩袖离去,咬牙抛下这句对少年来说毫无威慑力的话。

“切,不嫁就不嫁。”少年轻哼一声,抱着酒坛躲着日头,往旁边的阴凉地挪了挪。抬眸看着挂在门口的小偷,笑嘻嘻地开口询问:

“喂!老头,我要喝梨花白了,你渴不渴啊?”

听着路人的指责和老头的咒骂,少年在门口结结实实地看守了三天三夜。

看着日晷时间一到,少年玉剑出鞘斩断绳索,在旁人的异样眼光中悠哉自在地提着小酒坛离开了。

此事让少年在江湖中打出了名号,再加上那没品的高人联合了自己的弟子好友向少年寻仇,那一战才是少年的成名之战。

“玉剑拭血不染尘,断戈十人酒尚温。”这句点评也是在少年那次拔剑对敌中流传出来的。

至此,玉酒温这个名字算是彻底在江湖中打响名号,以少年之龄立于高手名侠之列。

偏偏少年从来没有报过自己姓甚名谁,执玉剑为兵又嗜酒如命,就从那句点评中取出“玉酒温”两字代指此人。

祝影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托腮看着面前这个吃脆枣干不小心咬到腮帮子,红着眼尾还不忘剥两粒蒜香花生放嘴里含着的少年。

很难想象这居然是同一个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玉无忧面色泛红咽了咽口水,捂着脸趴在桌子上,从手臂间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别、别看了…再看,又要…”

“妻主尝尝这个果脯。”应观澜突然出声打断少年的话,往祝影嘴里塞了块桃干: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太甜了?”

“唔…我觉得甜度刚刚好。”

“殿下说给你几日的时间休假?”青年把自己剥的一小把瓜子仁放在她手里。

“五日,正好赶上过年,直接年初三的时候恢复上朝。”祝影看看手里的瓜子仁再抬头看看青年的脸,在某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心开口:

“刚刚我走神了没注意,这瓜子你是用手剥的还是用牙咬的?”

应观澜的完美笑容僵在了脸上,硬生生被这个木头气笑了:

“直接放嘴里嚼开再吐出来的,每一粒都沾了我的口水,爱吃不吃。”

堪称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恨铁不成钢的气话,青年难得幼稚地偏过身子,自己喝茶拒绝交流。

祝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和玉无忧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江湖趣事,也给青年剥了一把花生。往旁边推了推,戳戳赌气装看不见的青年,祝影在心中感叹这臭脾气和豹豹有的一拼。

这个位面的豹豹去升级了,身边少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大肥猫猫,还是感觉有点少啊。

“我就开个小玩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这把花生算是赔礼道歉,专门从里面挑出来你喜欢的五香的。”

青年依旧侧对着她没出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却悄悄伸过来摊开,勾了勾指尖。

祝影把花生供奉上去,突然恶趣味发作,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掌心勾勾手指挠了挠。

那只手像是触电一样飞快地收回去,连掌心的花生米都甩飞了几粒。

嗯...虽然和豹豹一样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但是也一样的好哄呢。

祝影看着青年几欲滴血的耳尖,心情愉悦地笑出声,得到了少年懵逼不解的目光和青年的一个羞愤的眼刀。

就这样,祝影在房间里喝着热茶,和两人聊天打发时间,直到天色渐晚才离开风绥巷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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