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差一点!”
袁术恨的牙痒,扒上城头骂道:“吕布宵小,尔便只能仗着马利害我大仲勇将了!若非赤兔神勇,陈兰安能为你所斩!”
吕布张口欲骂,却忘词了
猛吸两口凉气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一番,终于想起来如何激怒‘跳脚袁术’了。
“袁公路,亏你还称天子,便只这点器量否?难怪当年以嫡听喝,使袁绍就任盟主之尊位。尔实不如绍远矣,布耻与尔言说。要战便战,如若不占,某自凭借两课头颅向天子请功去了。”
“放肆!!!”袁术尖叫一声:“匹夫安敢如此辱朕!谁能诛杀此獠,朕封他为大将军!”
梁纲、李丰、戚寄、苌奴、秦翊、刘偕,六将齐出。
抱拳请战,同声齐喝:“愿为陛下诛贼!”
“好!”
袁术受辱,也顾不得搦斗规矩了,直接吩咐道:“尔等齐出,取吕布首级者为大将军!余者尽封列侯!”
“得令!”
远处,陈丛见六将齐出,开怀的笑了。
“绣儿,还不去助奉先破敌。”
“啊?”
就寿春那些疲弱之将,区区六人还不够吕布塞牙缝的,他们这要横插一脚哪是帮忙,分明是去争功去了
与虎口拔牙何异?
张绣犹豫道:“都亭侯好容易等到此刻,我若去,岂不招他愤恨?”
“绣儿。”
“在”
“阵前斩将可是大功。凡功劳者,自是能者居之,你不是志向高远?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吃干抹净,功劳全吞?我可从来没听说为大将者,能让功于人的。”
“可”张绣有些纠结,陈无敌不怕吕布,可他怕啊
虎口拔牙这种事,想想都刺激
再说了,陈丛说‘从来没听说为大将者,能让功于人的。’
却摆明了一副看戏的姿态,半点争功的意思都无,这不是前后矛盾?
陈丛拨转缰绳再抚张绣肩膀:“你怕了?”
“绣”张绣不想答,他确实有点怕。
“我问你,你还想不想成为功盖吕布、华雄之将了?青史留名,后人提及时或言:‘张绣者,世之名将,远盖诸将远矣。’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啊。”
“这”张绣死死攥着拳,咬着牙:“末将愿往!”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陈丛取下背上铁胎弓递予张绣。
继续道:“吕布凶猛,你虽志高,勇力尚不及他,便以弓箭争功吧。”
呼!~
张绣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再看陈丛时,眼神复杂极了。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陈丛帮他争功自然不可能是白帮的。
这功劳一旦争了,陈丛在时尚能护住他,陈丛不在的话
但那一句‘世之名将’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啊。
再回想起那句‘选择往往比努力更重要’,张绣悟了。
怔愣片刻,张绣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选择。
雏鹰,终究是要独自翱翔九天的
关中的天空,终究是小了些。
西凉强将胜他之辈,终究是太多了些。
跟着叔父虽然安稳,但终究是看不到出头之日啊
纠结片刻,持弓抱拳,沉声道:“绣厚颜客于晋阳,于将军麾下任一裨将。”
陈丛笑脸相迎,道:“裨将太小,先任个牙门校吧,半年之内保你封侯。”
“多谢无敌将军。”
“还称无敌将军?”
张绣重新抱拳,恭敬道:“多谢州牧大人!”
“哈哈哈哈,好!去吧!”
“得令!”
六将!
当城门关闭,大仲之将无处奔逃时,吕布终于大笑出声。
装了这么久的孙子,终于轮到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这种时候,也没了继续装孙子的意义。
无论如何,他以一敌六,再是示弱也会漏了马脚,之后断无敌将敢探阵前。
不过够了!
算上之前二将,一战而斩逆将八人,这功劳可半点不小!
方天画戟挥动间,吕布猛催赤兔,一头扎进六人合围之中。
虎入羊群般左右突杀。
以一敌六,一合间打得梁纲落刀,秦翊坠马。
回身横扫逼退其余四将,正欲结果二人性命时,却见飞矢突至,正中梁纲咽喉处。
吕布不敢愣神,连忙斩了秦翊。
旋即回身正欲喝骂,却见张绣飞马之际再张弓箭,一矢出,直接没入拨马欲逃的李丰后背。
一愣神的功夫,又射刘偕落马。
吕布也不骂了,赶紧取弓射死其余二人。
这才抽出功夫臭骂张绣。
恶狠狠道:“好贼子!敢于本将军面前争功?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绣低眉不敢答话。
主将大优他在背后暗施冷箭,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陈丛则是上前挡住吕布,笑道:“奉先别那么大火气,我并州之将,怎么着也轮不到你西凉之将指摘不是?”
“并州之将?”吕布看看陈丛,再看看张绣,哪还不懂,既悲且愤:“陈子宁!亏某以为你是诚心助某!”
“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人跟袁蜜水一般,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再说了,你斩敌五人,分出三首也不亏嘛。”
说着,陈丛越过吕布,驾马寿春城下,遥望袁术笑得开怀:“袁蜜水,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呐。怎么样,你想我了没?”
战鼓瞬歇。
城头甲士见了鬼般,怔怔的望着逞凶二将,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到底是雷薄、陈兰过于骁勇,还是出战六将过于无能。
袁术看着张绣身侧陈丛,哪还不懂?
上当了!
吕布匹夫有勇无谋不假,但他忘了,围城之军并非只有吕布,还有坏的冒水的陈子宁!
哪是什么雷薄、陈兰骁勇!分明是陈丛出得馊主意,拿他当傻子戏耍!
“陈子宁!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