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内,温度还在继续陡降。
如果不是因为体内有周天之炁,进行熔炼的话,只怕太白都已经冻成冰棍了。
而此时,张衍和一个遗迹中的道人,狭路相逢了。
“十息?你怕是没睡醒?你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道人笑得肆无忌惮。
紧接着,他缓缓走向壁画,“你们炎门不要以为我们才刚刚苏醒,力量会是最弱之际,说得难听一点,但凡主上还在,你们就不可能赢!”
张衍嘴角微扬,“十息,已过。”
“说得好像你能杀了我似的,小子,劝你不要在本尊面前装!你当真以为,本尊好欺负?”
话音刚落,这个男人浑身瞬间笼罩在一层冰蓝色的铠甲之中!
“天凌冰甲?”张衍淡淡说道。
“看来你小子确实不是凡俗之人,居然连天凌冰甲这种东西都能认得出来。”
道人冷笑,手中顿时凝结出一朵巨大的冰莲!
“冰莲怒舞!”
冰莲夹带极为凛冽的冻气,疯狂吸收着四周的浓郁水属性之炁,一瞬之间,竟然从莲花顶部炸出一个人形怪物出来!
“冰莲分身?”张衍依旧淡漠的道。
“远不止这个哦,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这个男人话音刚落,只见冰莲分身分裂的,不止一个,而是一对并蒂莲双生子!
这两人的实力,已然达到了混沌级!
而且,两人是一对并蒂,算是双生,凭借这一术法,两人的实力绝对能够激增至的混沌境界大圆满的实力。
“小子,我同样给你十息的机会,跪地求饶,否则死!”
话音刚落,只听得张衍朗声大笑,“区区一对并蒂分身,本尊何惧?”
张衍奋起,双拳化为一片火海,直勾勾的朝并蒂分身砸去!
怒海狂潮,火焰舞天,这等力量,简直令人汗毛倒竖,即使是对方如此强悍的道人,依旧是面色如潮!
“这等威势,怕是连炎门中的上三位,都不见得有这等赤火之炁,你究竟是谁?”
这个道人,已然惊诧得面色发青!
“我是谁?你倒是,看看本尊是谁!”
张衍顿时施展出近乎绝迹的一气化三清,四道凛冽的火之刀气,顿时朝那两个并蒂双生子,直接砍成两半!
冰屑爆炸,如白毛飞舞,在光幕的笼罩之下,闪烁着七彩的光。
一招击碎道人的并蒂双上,而且还能祭出如此可怕的道术,这个道人,已然吓得魂不附体。
“说说看吧,你们月神一族,到底想要如何?”
张衍淡淡问道。
“如何?这宇宙各大世界之混乱,我们族长的意思,自然是想要将其完全抹杀,再度重新孕育生命体!”
说到这里,这个男人笑得肆无忌惮。
“你们以为,你们是创世神?一个生命,既然存在于世,便有其存在的价值,你们无权抹杀!”
张衍话音刚落,随手一挥,这个道人,全身顿时被火焰光环所束缚。
凛冽狂暴的火焰之气,迅速将他烤得冷气直冒,整个人,竟是缓缓干瘪下去。
“你们这些凡俗之人,怎会理解主上的想法,你只管动手,本尊若是有半点皱眉,本尊就算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话音刚落,这个道人竟是直接准备自爆!
而张衍,蓦地祭出夔牛,以弱水状态,将其完全包裹!
弱水,在巨大的爆炸之下,不断膨胀,外缘都开始变得近乎透明,才开始缓缓收缩。
也正好是多亏了这个东西,这才避免硬抗一个天元级道人自爆的伤害。
太白看向满地的冰霜,不禁叹道,“天尊,我们可是刚刚进入这片遗迹之中,便遇到如此强悍之人,只怕后来的家伙,还会更加强大。”
“无妨,这个道人,至少让本尊明白了,他们就是群冥顽不灵,而且胆大妄为之人,接下来,我所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张衍的神色,变得极为冷漠,就像是横着一柄刀,在他的眉间。
即使,杀无赦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太白也能明白了。
“天尊,这群人想要干什么,其实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太白回想幽天大世界的时候,这群人就已经很疯狂。
“你说得对,我们道家,以天地立心,以生民立命,这种危险之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张衍缓步向前,没走多远,两人便看到一处巨大的碑文,碑文的一侧,正是朱红色的大门。
大门紧闭,两侧是凶神恶煞的冰魔石像,门的上方写着四个大字乱入者死。
而刚刚看到这四个大字,张衍便是一脚,直接踹开了这扇大门。
他可以判定,这个地方,大概率就是真正月神一族的老巢了,至少,也是月神一族曾经的老巢,里面到底封印着怎样的东西,没法估算。
此时,外面的战况,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双方,都已经祭出了极为顶尖级的道术,用来相抗。
只见,炎门之中,已经开启了炎门神!作为防守巨灵而现身!
巨灵炎门神的身高,足足有一百多米,全身被火焰笼罩,双手执拿巨大的长刀,每一刀,劈斩下去,便有火焰刀气,直扑对方的冰盾之上。
而那头出现的海龙妖,已然被炎叶斩杀,他立于炎门神的头颅之上,杀气肆意飙卷!
另一方面月神一族也是祭出了冰霜圣母的巨灵,然而,因为炎门神有着炎叶的掌控,威势当然更大,两相比较之下,冰霜圣母直接落入下风!
两只巨灵,多消耗的气,不可谓不恐怖,更可怕的是,遗迹之地,此时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道不断的撞击,身处内部的张衍和太白,倒是颇受其苦。
随着两人的越走越深,里面越发诡异的东西开始呈现在两人面前。
此时,他们站在一条四通八达的甬道之中,几乎迷失了方向。
“在这正地方张开灵识,无异于打草惊蛇。”
张衍瞳孔微缩。
“可是,这么多条道路,我们该走哪一条?”
太白咽了口唾沫,脑袋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