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两个男孩刷锅洗碗，又烧水自己洗漱，还给妹妹也洗漱完。
莫正南抱着妹妹说：“我去把妹妹送到娘那儿去……”
莫正东拦住他：“娘喝醉了，不要打扰。”
莫正南想一想说：“那……爹爹今晚在家，送去爹爹那儿。”
莫正东还是摇头：“不，爹爹要跟娘一起，今晚妹妹跟我们睡。”
“但是……”
莫正南不理解，娘不是说了，他们是大孩子了，不该再与女孩儿一起睡了吗？妹妹虽然是妹妹，但也男女有别，需要注意的。
莫正东接过莫西西说：“妹妹睡你的床，你与我同睡。”
“这样啊？”莫正南挠挠头，忍不住问，“爹爹为啥要跟娘一起睡？他们不是一人一个房间的吗？难道娘喝醉了，爹爹要照顾她？”
莫正东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所有的爹爹都是要跟娘睡的，等睡了之后，就会给我们生弟弟妹妹。”
“啊？爹不是说，我们不会再有弟弟妹妹的吗？万一……万一有了，爹娘就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莫正东瞪他一眼：“怎么可能不要我们了？我们也是爹娘的孩子，娘若再给我们生弟弟妹妹，我们还能照顾她和孩子呢。”
“哦。”
兄弟俩说得一板一眼，还去将前后门都关好，见大黑乖乖睡了，他俩才回房睡好。
莫鸿琛出来的时候，两个小子的房门都关好了，他在门口站定，不由得笑起来。
从前五婶在这里带孩子的时候，这俩小子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但那时候总做得不好，脏兮兮的，衣裳也总短了或是大了不合身。
他不是没看到，只是除了重新匆忙扯布之外，也没什么好法子。
后来宋今瑶来了，倒是都变了。他们三个都长大了许多，不仅是身体长大了，也比以前能干细致多了。
所以他对宋今瑶很满意，那是他的妻。
莫鸿琛忙累了几日，在外洗漱也都是匆匆忙忙的，今日难得回来，干脆自己打水，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个干净。
等洗漱完，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再次回到宋今瑶房中，油灯下的少女脸蛋依旧红扑扑的，睡得不太安稳，被衿早就被挣开了，许是喝了酒燥热，她的衣服也被扯开来，露出一片光洁。
真刺眼。
莫鸿琛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将门关好，缓步往床边走去。
……
宋今瑶疲惫得很，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般，但是又似乎有无尽的快乐。半睡半醒之间，她好像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又好像……是被迫的？
不管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反正这种体验还挺真实的。
宋今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猛地瞪大了眼。
不是，这啥情况？
她的身边为什么睡着个男人？还是那个冰山糙汉，他咋在这里？
他他他……他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不对，他那副样子，整天一个冰山扑克脸，可不像是个会对他做什么的人。
难道是她喝多了，对他做了什么？
我的老天鹅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宋今瑶想也不想，一脚踹了过去。只这么一下，拉扯着她的大腿好痛啊，本来就浑身酸痛，这一下直接让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莫鸿琛是醒着的，但并不太想动作，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虽然……嗯，舒服，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但这阵子都没休息好，的确有些累。
便想着小憩片刻，又加之感觉到宋今瑶醒了，他不知如何面对，索性假寐想看看她的动静。
没想到这女人，上来就是一脚？
明明踹的是他，他都没觉得疼，怎么她倒哭起来了。
莫鸿琛起身：“你怎么了？”
“你干了什么？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莫鸿琛摸了摸鼻子，怎么跟预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很虚弱，然后哭哭啼啼的。
他的女人，竟是气得脸都红了，也不哭，只与他凶神恶煞起来？
有些心虚，可又觉得都是夫妻了，难道他要素一辈子不成？
就听宋今瑶的下一句是：“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措施做了吗？若是怀了孕怎么办！”
他是不要孩子的，可难不成要她去打胎？那多伤身体啊！
真是气死她了，要是放在现代，她非得拉着他去结扎不可！可是这里没这个技术啊，全靠女人喝药。
莫鸿琛反应过来，竟轻笑了声。
宋今瑶沉着脸：“你笑什么？”
“你……”莫鸿琛难得的好态度，“在战场上，我受了伤……大夫检查过，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宋今瑶瞪大眼：“你……受伤了？”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下瞟，这不太像啊，他昨夜不是挺生龙活虎的。
这个目光让莫鸿琛有些无语，他是发现了，这女人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
“对，受伤了，那个……没影响，但是生不了孩子。”
宋今瑶不懂，那功能还有，但是那玩意……理解不了一点。
但不会怀孕，那就好了。
宋今瑶不高兴的说：“原来是你生不了，你何必说是为了三个孩子，不肯再生？”
莫鸿琛皱眉：“原本说的就是因身体原因，生不了，正好我有他们三个就够了。”
宋今瑶觉得，他也不是为了面子要瞒着的人。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处处挂在嘴边，而当时李迎夏要表现莫鸿琛多么让人讨厌，才故意歪曲事实。
早告诉她不就好了？害她担心这么久，还在想要是他主动，她要怎么拒绝才合适，毕竟她不想喝药。
宋今瑶目光转了转，有些事情不能靠李迎夏当初的那张嘴，也不能靠臆想。得空了她还是要去问问桂香嫂子，问清楚点，免得以后再闹出什么误会。
她伸了个懒腰，但昨夜太疯狂了，又是头一回，她的确有些难受，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莫鸿琛问：“不舒服？”
宋今瑶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狗男人，现在知道关心她了？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但男人嘛需要鼓励，若是嫌弃他，让他生了胆怯之心，她的快乐岂不是没有了？
于是宋今瑶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很不错，你昨晚的表现，我也挺满意的。”
……
莫鸿琛的耳朵红了，这个女人……脸皮有些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