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温大哥你掉的是这棵金竹子还是银竹子还是娇气竹子呢

番外:温大哥,你掉的是这棵金竹子,还是银竹子,还是娇气竹子呢

翌日清晨。

鹤竹是在温亦情怀里醒过来的。

他试着动了动胳膊。

还好,不痛。

但胯部却隐隐作痛,实在很难忽视。

温亦情似乎被他吵醒了,倏地睁开眼睛:“不舒服吗?”

鹤竹哭丧着脸:“温大哥,为什么淼淼和叶院判都没有告诉我,最疼的会是大腿内侧的胯骨啊!”

温亦情一愣,笑着说:“这种话谁好意思说出来?你不说,我也不知道。”

“那为什么...”

“应当是一个姿势时间太久了,”温亦情认真道,“温大哥记住了,下次要多换几个。”

鹤竹蹭地红了脸,将头往他怀中一蹭,不说话了。

温亦情当真是个很温柔细心的另一半。

他依稀记得昨夜,昏昏沉沉的时候,温亦情将他从床上抱到木桶里,用温热的水将他洗的干干净净。

而后又将他塞到缎被中,给他盖好被子才自己出去洗漱。

差不多快天亮,温亦情才整理好回来休息。

这没多一会儿,他便将他吵醒了。

“温大哥,你再睡会儿呗?”鹤竹瓮声瓮气地开口,“我知道,你也会累的”

“那阿竹再陪温大哥睡会儿?”温亦情忽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指绕着鹤竹垂在软枕上的发丝一缕,转着圈,唇边笑意渐深。

鹤竹怔了怔,盯着他俊美的脸出神。

这是第一次见到温亦情没有束发的样子。

墨发垂了下来,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鹤竹缓缓伸手,停在他颊边,满眼眷恋地望着他。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阿竹?”

鹤竹浑身一颤,急忙缩回手,扁着嘴自己往被子里缩:“天都亮了,温大哥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矜持!”

“我不矜持?”

温亦情笑出了声,强硬地扯着他的胳膊举过头顶:“似乎是你一直缠着温大哥不放啊?”

“那我不管,我就要缠着,”鹤竹道,“若不是我缠着你,我们可没有成亲这一天。”

温亦情沉默了下来,许久才开口:“阿竹,谢谢你。”

“啊?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靠近我,”温亦情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中尽是能溺死人的温柔。

“谨安了解我,知道我的性子十分被动,从来不会主动要什么,追求什么。”

“若当初,因为鹤老尚书的阻止你放弃了,那我也只会认命。”

鹤竹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温亦情确实不会说一些情话。

但他暗里也做了很多,只是都是自己默默做,从未求过什么回报。

曾经他也以为温亦情根本不爱他,只是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才答应的。

后来他才明白,这就是独属于温亦情的成熟和温柔。

“我没想过放弃,”鹤竹忍不住道,“祖父不同意,我就努力让他同意。”

“你犹豫成婚,我便帮你做医馆,让你安心。”

“温大哥,我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我放弃。”

温亦情:“若是我不喜欢你呢?”

鹤竹抿了抿唇,也安静了下来。

若是一年前,他会说那就将温亦情困在鹤府,日久生情。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或许是学会了很多。

“我还是不会放弃,但我不会强迫你了,”鹤竹道,“大概会如孟将军对叶院判,皇上对淼淼那样,沉下心来追求你。”

温亦情忽地长长地吸了口气,叹息道:“但其实,我很难抗拒得了你的追求。”

鹤竹:“嗯?这是为何?”

“因为我一直很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少年,”温亦情道,“第一次见你,我便觉着你矮矮小小的,大眼睛很可爱。”

“真的啊?”鹤竹不由得沾沾自喜了起来。

难怪当初温亦情退了同村姑娘的婚约。

原是他根本就喜欢男子。

“自然是真,”温亦情笑着亲他一口,“当初刚入宫,谨安还以为我对迟淼有意。”

“啊...我和淼淼的性子确实蛮像的,你若是看上他也不足为奇。”

闻言,温亦情压低声音:“你们不像,你比他机灵许多。”

鹤竹噗嗤一乐,略带埋怨地瞪他一眼:“不准当着我的面说淼淼笨,就算是你我也要生气的!”

“好好好...”温亦情意味深长道,“看来阿竹现在很有精力,那不如...”

不等鹤竹开口,温亦情便俯身吻上他,带着他一起钻进了缎被中。

“温大哥...哈哈哈别挠我痒!温大哥!”

天刚刚彻底大亮,阳光透过窗户,将屋内映照的一片金黄。

屋外的树木枝丫间,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

被温暖又富有朝气的阳光覆盖,滴答滴答,悄悄滚落了下来。

早饭时辰过了许久,下人实在忍不住敲响了两人的房门。

“掌柜的,夫人,正堂的贵客候了多时了,您两位...要不先见见吧?”

片刻后,屋内传出鹤竹沙哑的声音:“谁来了啊?”

下人:“叶院判和孟将军,平国公和夫人都来了。”

“好,”鹤竹顿了顿,“我们马上就去。”

“是。”

说完,鹤竹推推温亦情:“温大哥...我们不能胡闹了,他们在等着呢...”

温亦情也不作声,埋头在他肩上咬了好几口。

“温大哥”

“知道了,”

温亦情语调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你再休息会儿,等下我回来抱你去洗漱。”

鹤竹摇摇头:“不着急,先随意洗洗。见客人比较重要。”

“依你。”

温亦情起身,走到门口,接过下人递上来的一盆热水,沾湿巾帕后又回来。

鹤竹眯起眼睛,享受的不得了。

虽然是从小被伺候大的,但被温亦情伺候感觉就是不一样!

温亦情又认认真真地低头帮他套上衣衫,一层一层系着带子。

“啊...”鹤竹感叹一声,“这种感觉真好!”

“小少爷被人伺候惯了吧?”温亦情开了口。

“没错,但是我就喜欢温大哥这样!”鹤竹嘻嘻笑着。

“以后都会这样的,”温亦情忽地抬头,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阿竹,我不会让你因为和我成亲,生活便没有以前好。”

鹤竹一愣,诧异地歪了下头:“这话从哪儿说起的?温大哥,我也不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啊!”

“不重要。”

温亦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双手一揽,将他抱到怀里:“今日少走路。”

“好”

鹤竹将下巴搭在他肩上,满脸幸福。

很快,温亦情便将他抱到正堂,与四个所谓的贵客见面。

没等鹤竹开口,孟辰沙先坏笑着说:“哟!看鹤少爷这模样,怕是路都走不了了吧?”

鹤竹扭头瞪他。

“师父您也是,以后日子还长着,何必刚成婚便......”

“啪!”孟辰沙的后脑再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叶谨安木着脸:“嘴真欠。”

孟辰沙摸了摸头,不敢吱声了。

那头,温亦情寻了处椅子坐下来,鹤竹也不觉着不好意思,又舒舒服服地往他怀里窝了窝。

“平国公倒是稀客,今日怎会过来?”

闻言,贺津慢慢放下茶杯,看了迟蕊一眼道:“阿蕊的身子我不放心,想拜托温掌柜派一个医馆的信得过的大夫入平国公府,照看阿蕊的胎。”

迟蕊在一旁撇嘴。

她哪儿就那么娇气了!小题大做!

鹤竹忍不住开口:“诶?叶院判在这儿啊,为何不要宫中太医去?”

贺津一摊手:“鹤大人,这不合规矩。”

这个称呼鹤竹第一次听,不免有些怔愣。

他入朝为官只有几日,虽然能进六部,但也是个小官。

一般只有同僚会这样唤。

“啊你...别这样叫,咱们都是朋友,别见外!”

贺津笑了笑:“好。温掌柜你也知道,文亲王那般高贵的出身,宫中太医去他府中,还要递折子请求皇上允准,我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便罢了。”

温亦情:“可你夫人是当朝皇后的亲姐姐,和皇后说上一嘴,他还会不同意吗?”

“正因为淼淼是皇后,才不想被旁人以为,我和阿蕊在靠皇后的关系,毕竟人言可畏。”

“能不影响淼淼,便不影响。”

鹤竹忍不住面露欣赏。

贺津这个正直的地方和叶谨安很像。

正巧,叶谨安幽幽出声:“若现在不要太医过去,过两日我便告假和辰沙出门了。”

贺津点头:“嗯,温掌柜医馆的大夫便可。”

“好。”

“诶对了,”鹤竹朝外张望两眼,“淼淼怎么没来啊?”

这时,叶谨安轻咳一声:“啊皇后似乎受了伤,天还未亮便唤太医过去了。”

鹤竹:“啊?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啊!怎么会受伤啊?”

叶谨安表情有些不自然:“说是又不小心磕墙上了,额上撞出了淤青。”

“怎么会无缘无故用头撞墙?”鹤竹一脸疑虑。

叶谨安:“咳咳...啊这我也不太清楚。”

孟辰沙好了伤疤忘了疼,急吼吼开口:“我知道!定是亲密的时候没控制住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