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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春娘进来铺床时,又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一下。

谢允装作没听见,其实便是没有春娘的提醒,自己也非常的小心。申令祎自有孕后,因为整天都吃不进去东西,人瘦的厉害。

在他眼里已成了个一碰就碎的玻璃人儿,别说再肖想和她亲热,连晚上睡觉,都变得规规矩矩,就怕一不小心。会伤到了她和孩子。

只是憋了这么久了,平时没空也就罢了,整天对着倾国倾城貌的美人儿,还是属于自己的,却只能看看,实在是种折磨。

谢允叹一口气,擦干身体,从屏风后面出来。

申令祎站在屏风外,冲他温柔一笑,手里捧着自己的寝衣。

谢允就在她的服侍下,换上寝衣。

谢允刚想说以后要在书房睡了,又想到申令祎夜间,会出一身身的汗,难以入寝。

旋即打消了念头。

想到今天回来得早,忽然就不想忍了。

将申令祎一把腾空抱起,送到了床上。

“亲亲总可以吧。”谢允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问道。

“夫君,我有事想和你说。”申令祎低下了头,双眸明亮有神。

“嗯。何事?”谢允问道。

申令祎一想起,自己差点和孩子没命了,就十分害怕,道:“那日起火,实在是奇怪。听闻衙门里,有人能只靠着一丝蛛丝马迹就可以调查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夫君可以让人来勘查吗?”

她可以断定,自己绝对没有刻意为之,她也不愿意去有人谋害她这方面去想,但是经过了被赵氏下避子药的事情,已经明白了人心难测。

她不得不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且,如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混过去,自己在这个为了孩子才才不计较的丈夫眼里,其实是会让他介意的。

谢允道:“你真的要查?”

“嗯。”申令祎郑重地说道:“夫君,还望你能帮我。”

夜间起的风飒飒掠过窗子,案上宣纸吹落一地,纸张散落在案边。

谢允沉默了一瞬,复又抬手,道:“好,这回依你。”

谢允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认真地说道:“我相信你。”

如果说之前心里也有些怀疑是申令祎干的,但此刻见妻子如此坦荡磊落,心里早就没有一点怀疑了。

并且有点愧疚,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妻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谢允搂她搂得近些了,温声地说道:“我信你。”

“夫君信任,所以夫君可以让人来查个清楚吗?这样我也就能不必承受不白之冤了。”申令祎微微一笑将脸颊贴近了他些。

“明日就来。”谢允说道,手也未闲,分了她的衣襟。

妻子衣衫半褪,一对香肩宛若粉雕玉琢,两只白生生的水球似的玲珑乳桃儿一下从护着它们的衣下弹出,美不胜收,颜色几乎刺目。

谢允盯着这活色生香的珍馐美馔,慢慢揉它们,在手心里让它们旋转。最后又将脸埋了进去。

申令祎觉得有一道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身上。慌忙警铃大作,说真的,她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孩子了,

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才片刻,谢允的后背便出了一层滚滚的热汗。

他猛地抬起了头来,仰面倒在榻上,大口喘息着,仿佛快要呼吸不上气似得,喃喃地说道:“这屋里实在太热了,我胸闷,快不行了……我去冲个凉水澡……”

“夫君,要不你还是睡书房吧。”申令祎低声道,脸上红红。

谢允一把扯过被,道:“无妨,我不会的。”说罢,又将申令祎一团娇躯盖的严严实实,翻身下床去了屏风后面的浴房。

屏风后面传出一阵哗哗水声。

谢允在里头待了半天,强行慢慢降下那阵钻心的火气,方长长吐了口气,最后套了件衣服出来。

他回来以后,上了床榻,幽幽说道:“像是在格物致知。”

申令祎噗一声笑了,望着身上的谢允,说道:“若是叫圣贤知道,你这样形容格物致知,羞也要替你羞死了。”

谢允也笑出声,道:“真的,我说真的。”

申令祎止了笑,推了推好像还无睡意的他,说道:“你去把灯吹了。早点休息吧。”

灯火灭了之后。满室寂静,院子外头几句蝉声扰人清梦。

谢允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枕于脑后,一只手环过身旁的那具娇躯。

他平视着床顶吊着的轻纱床帐,似乎在想什么。手也未闲,托着一只乳儿掂着。

申令祎几次拿开,未果。只好睡意沉沉道:“我困了,你的孩子也困了。”

“你知我我为何突然要纳表妹做妾。”谢允声音平静,忽然说道。

“她貌美,夫君身边,也要添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还未说完,谢允的那只大掌,就从她的小衣里面,捂到了她的嘴上。

谢允垂眼看她:“怎么阴阳怪气。”

申令祎咬唇,埋进被子里不语。

“不要和别人说起。”谢允忽然开口,道:“圣上……是她的亲生父亲……”

申令祎心里生出一股子异样的感觉来,难道说那个长长的梦境里,发生的一些事,是真的么?

申令祎从床榻上坐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谢允道:“竟傻瓜!”

又道:“除我,不要和别人说起。”

“你……”申令祎迟疑着,说句大实话,她有些不解,谢允怎么没借此当上皇帝的乘龙快婿。

“我已说过了多次,我不会纳妾,除非有意外之事。”谢允眼睛一动不动,直直地看着她。

申令祎暗暗后怕,本来有一个深得赵氏心的什么表妹的贵妾,日子以后就够难过的了。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厉害的背景。

这要是真成了谢允的妾室,自己……

申令祎惊疑不定,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喃喃说道:“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她不敢信,一个男子,面对一个从低位到高位,一心喜欢着自己的女子,会毫无感觉。

想来这次把她送出去住,也只是怕自己想不开,用的权宜之计吧。